笨到男女之间都不懂得避讳,她都要脱冷月的衣服了棱尹还不出去,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与冷月。
“出去”声音比较生硬,倒是让人觉得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听见倾烟的一声吼,棱尹才反应过来他脸一下刷红,尴尬的应声后便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她一点一点的解下冷月的衣衫,心脏旁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
倾烟检查了一下冷月的伤口,剑并没有插到心脏上偏离了两分,不然冷月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见冷子寒没有真的想要冷月的命,冷子寒的武功不能说绝世,倒是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成他的对手。
那么他若真的想杀一个人,又怎么会有活命的机会?而且本来这刀是架在冷月的脖子上的,若是冷子寒想取冷月性命,直接砍了她脖子不行了?又何必绕那么大一圈?
可就不知道冷月会不会这样想?倾烟拿出了一颗药塞到冷月嘴里。
她必须要冷月醒,这是冷子寒交代的。冷子寒说要让冷月伤透,只有伤透了冷月,她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自己宫中,也只有这样她才会没有斗志!
因为冷子寒知道冷月一个十八岁小女孩能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他。若没有他,冷月便不会成为群臣、后宫的敌人。
不一会李胤回来了,他手里拿着的好像除了针线,还有别的东西。
他见棱尹在外边站着,不禁的急了起来,他才怕倾烟对冷月下手呢,只是他却不能说。
因为他是武夫,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而且倾烟与冷月的过节没几个人知道,他若说了,那便是真真可疑了。
“你怎么出来了?”声音急切,眉头紧皱,眼睛里露出担忧之色。
棱尹正要解释,便从房间传来一声:“去拿酒来!”
那是倾烟的声音怎么倾烟为什么要酒,棱尹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冷月等着倾烟救。
他也不给李胤解释了,他就急跑着出去了,李胤还是有些纳闷的棱尹怎么这样急连句话都不顾得说了吗?
倾烟早已经听见李胤的声音,可李胤却迟迟不进来,她朝外边大喊了一声:“把东西拿进来”
李胤这才反应过来,他拿着一堆东西进去了,待李胤进来倾烟已经用她的大红衫,把冷月给盖的严严实实的,李胤的汗依旧是挂在脸庞只是他却不在意。
他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盘,那盘子上放了纱布、金疮药、针、剪刀、竟然连银针都带上了?
李胤这是直接去太医院借了一套吗,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月她有些羡慕冷月。
有冷子寒这样的皇兄,有棱尹这样关心她的臣子,有李胤这这样细微的爱。
“能治好她吗?”李胤眉头依旧紧锁,他真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我尽量不让她死。”倾烟一脸不拿冷月的命当回事的模样,真真是李胤气个半死。
李胤也懒得理她,他将东西杵到倾烟眼前一脸嫌弃的模样:“给”
“放下把”倾烟并没有抬头,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李胤只能气呼呼的将东西丢到倾烟面前,夺门而出。
棱尹使的轻功一会便将酒取回来了,棱尹将酒丢到倾烟手中后,冷月便醒了只是她虽醒来了却一句话都没说。
倾烟让棱尹出去,哪知棱尹刚转身倾烟眼中就满含恨意的将手中的酒,冲着冷月的伤口浇了下去。
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让冷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很疼,那种疼是带点麻木的,就好像自己现在的心一样只是却仍旧没有心疼。
听到冷月的尖叫棱尹急忙转身,夺过倾烟手中的酒!
李胤也夺门而入,他看到棱尹手中的酒不禁的怒了起来!
“棱尹、倾烟你们是不是觉得冷月还不够痛,你们往她伤口倒酒还不如撒盐?”李胤眼睛里充满血丝青筋暴起拳头紧握。
“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棱尹无关这是冷月欠我的。”倾烟抬头清澈的眼眸对上此时眼睛充满怒气的李胤。
李胤不禁更怒了,他猛然抬手本想一掌打死倾烟,可谁知棱尹中间插了过来,这一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棱尹身上。
李胤用了十足的力气,虽然棱尹的武功内力皆不输李胤,但他这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棱尹的嘴唇沾满了鲜血,脸色也惨白。
倾烟看到此时为自己挨了一掌的棱尹,她竟然怒了她冲李胤吼道:“我说过了这是冷月她欠我的,若连这点痛都受不了她也用不着活着了。”
李胤也不管李胤,更不管倾烟说的话,他直直冲冷月走过去,他抱起冷月脸色难掩的心疼,嘴里喃喃道:“走,我带你去找别的郎中。”
冷月并未让她抱,冷月死力的推着李胤,从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狠历,她嘴唇干裂慢慢吐出两个字:“滚开”
李胤愣住了,他虽心疼但她更多的是气冷月!他朝冷月吼着:“滚开你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倾烟根本没想救你,你知不知道……”
还未说完,便迎来冷月一句话,那话竟让李胤听的如此扎心:“命是皇兄的,我自当恭迎他取。”
李胤因里泛着不经意的痛,冷月始终想的只有一个冷子寒而已,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倾烟更加的怒了冷月想死没那么容易,她要看着冷月痛苦她一把将李胤甩开。
她死死的盯着冷月好似要吞了冷月一般,她怒道声音格外大了些:“冷月你让我痛一生,你也休想一死了之。”
说着便点了冷月的穴位,不顾其他人也不顾冷月的贞洁,用力将冷月的大红袍掀开,便让人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殷红的伤口。
李胤与棱尹急忙连连转身背对着冷月,李胤还不禁的怒吼了一声:“倾烟,你就是个疯子!”
不过骂倾烟骂的也对男女本身就该避讳,她怎么能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扒冷月的衣服?
冷月好似没有了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做什么挣扎,她想死,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皇兄了。
她想哭可她能又能哭给谁看她累了,可皇兄依旧是她的动力,罢了索性她听天由命吧。
她能感觉到疼针线穿过自己身体怎么能不疼,她紧咬薄唇眼泪也不止不住的流那是一种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