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八就可以......
什么过了十八就可以?
秦清刚想说话,嘴巴就被堵的严严实实。
“唔。”
含糊的一声,越发刺激人。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别说每日对着一块只能嗅一嗅,舌忝一舌忝却不能完全吃进嘴里的肉,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松手对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眸,谢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嗡一声,彻底断了。
谢策抬手扣住秦清后脑勺,柔顺的发丝穿过指缝,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唇瓣。
那娇艳欲滴,如裹着晨露的玫瑰花瓣的唇瓣。
“糖化了......”细碎又含糊的话语,他问,:“还有甜味吗?”
这个问题没有等来回答。
贝齿被灵活撬开,淡淡的甜味冲淡口中挥之不去的辛辣,就连津.液都仿佛带了一丝糖的清甜。
手掌慢慢往下,抚住脖颈。
秦清微微仰面,感受着亲吻的同时脑子已然变成一团浆糊,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偏偏身体的敏锐程度并未下降,她能清晰地听见屋内的啧啧水声,衣料摩擦间,男女暧昧的喘息......
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在某个瞬间被放大,又带着某种说不清的蛊惑情绪,将两人都拖入沉沦的境地。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慌乱促使之下,秦清连忙环住他。
到了床榻间,那细碎温柔的亲吻开始有了转变。
秦清环住他脖子,好几次想说话,都被堵了回去,整个人被亲的晕头转向,甚至衣带什么时候解开的也不知道。
“阿宁,阿宁......”他终于停下动作,撑着手臂垂眸看她,看那嫣红的眼角,比三月桃花还要娇艳,看那红润的唇瓣,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人采摘,就连平日里冷清淡漠的眼眸,都深深倒映着他的模样。
有且只有他。
胸口随着加重的呼吸声不断起伏。
秦清眨了眨眼,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一句。
“......是甜的。”
因为喘息,她说的又轻又慢。
谢策的脸也染上薄红,他重新吻住她,手指掠过之处,都像是在点火。
雪地红梅,竞相怒放。
*
夜幕低垂,月凉如水。
又沐浴了一回。
谢策亲了亲那沉重的眼皮,小声道:“我们去榻上。”
秦清累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窝在他怀里,发出小奶猫似的细软声音,大概意思是:“不要。”
谢策摸了摸她泛红的脸,忍不住笑。
“不弄了不弄了。这次是真的。”
他抱着人去榻上,先将秦清安置好,然后将凌乱的床榻收拾了一番,虽然算不上井井有条,但相较于秦清,谢策确实更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先从木柜中找出干净床褥换上,因为两人都不喜欢熏香,谢策又拿了几个新鲜花瓣晒干的香囊挂在帐上,还有其他一些容易叫人面红耳赤的细节,谢策一一处理干净,最后轻手轻脚推窗散味儿,又去把门开了。
他没喊丹心他们,只叫了谢石。
省的等会儿秦清醒来看见丹心他们又想起方才的事。
她那么容易害羞。
可能还会打他。
谢策道:“去熬点鸡汤煮两碗面,要清淡些。”
谢石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下去了。
秦清被吵醒还有些不乐意,都想咬人了。
“你好烦呀......”她说,抓着薄衾就往脑袋上盖,细白细白的手臂有片刻暴露在烛光之下,上面极其明显的痕迹叫人老脸一红。
谢策咳了一声,越发小心翼翼,说尽各种好话哄她吃一点。
“阿宁,你不饿吗?”
秦清是饿了,但她更累。
又累又困。
甚至想长睡不起。
可是谢策在身边叽叽喳喳,还将刚煮好的鸡汤面放在了不远处,鲜香四溢,勾得人越发睡不着觉。
秦清睁开眼,谢策连忙将她抱到怀里,她又小声又委屈,这辈子的撒娇几乎都是在谢策面前。
“好累......”
“我的错我的错。”他飞快道,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让人无法想象他在床榻上是多么恶劣。
吃了面,谢策又伺候她擦洗漱口,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包办,丹心等人甚至都没进来过一次。
这让秦清稍微自在了一些。
谢策满脸餍足地抱着她,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脸颊。
秦清道:“睡觉。”
谢策最后偷亲了一下。
“好,睡觉睡觉。”
光是从声音都能听出他的窃喜。
隔日,秦清寻了个借口在院子里呆着,她也不让谢策出去。
谢策很是遗憾,贼心不死地问:
“我就出去买点东西。不乱跑。很快回来。”
“不可以。”秦清铁面无情,坐在窗下靠着枕头看书,头也不抬,“你哪儿来的钱?”
谢策一觉不对,立刻将明熙帝卖了。
“陛下给的。”
“陛下给你钱做什么?”秦清抬眸看他。
谢策不着调惯了,随口就道:“可能国库丰盈,银子没地方堆了,我就做个好人帮他帮花一花呗。”
秦清:“......”
谢策还以为秦清是心里不痛快想挑刺,毕竟他害她没脸见人,那脖子上的印子连粉都遮盖不住......
他默默拿出私房钱上交,原地跟明熙帝撇清干系。
“他自己要给我的,跟我没关系。”
他清清白白!
秦清“哦”了一声,说:“反正你不能出去。”
谢策立马跟蔫了的白菜似的,耷拉下脑袋。
“我就出去一下,我又不干坏事......”
“不行。”秦清很坚决。
要是让他这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出去,别说康王府,恐怕长公主府,连带着宫里的明熙帝和冯青叶都能立刻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谢策:“......”
他垂死挣扎,“我就是想出去晃荡一下,转两圈我就回来。”
秦清:“你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谢策分分钟改口:“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哪有家里香啊?谁出去谁是狗!”
“反正我不是。”谢策挨着秦清坐,抱着她的腰,比狗还要黏人。
秦清抿嘴忍住笑意,难得见他安分守己,乖的不像话,就轻轻碰了下他唇。
谢策眼睛登时一亮,跟撒了欢的小狗似的,黏黏糊糊地问:“阿宁,晚上可不可以......”
“......”秦清道,“不可以。”
果然,乖巧什么的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