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晴平日里也不是个爱玩的主,除了会跟云蔷偶尔出去旅游约会之外,其他时间都蜗居在公寓看剧。
段奕南在给云蔷打电话无果之后,一时间竟然也无法猜测到她去了什么地方,好看的剑眉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宛若一对小山峰。
“会不会去了什么跟你关系比较密切的地方。”慕容轩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文字,眉眼间闪过一抹的赞许,开始念手机上的文字,“晴晴是因为知道她耽误了你的计划后失控跑出去的,这时候她的心理上已经是十分的愧疚,难过,甚至懊悔,觉得自己拖了你的后腿。”
“所以内心会一直想着赎罪,但是她没来找你们任何人,说明她害怕向对,所以她现在应该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跟奕南有十分紧密的联系。”他收起手机,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向窗边杵的跟雕像一样的段奕南。
“紧密的联系,没人的地方。”宁岩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脑海中回放在着无数场的电影,却始终也想不到自家妹妹去了什么地方。
“墓地,我爸的墓地。”段奕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扯过桌子上的钥匙,飞奔了出去。
他记得每年宁梓晴都会去看望他父亲,然后在那边唠唠叨叨上一堆才会离开,如今看来她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那个地方了,段奕南的心中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总是被他给遗漏了。
宁皓有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段伯父以前对晴晴那么好。”
小时候,宁梓晴老是爱往慕家钻,去捣鼓段伯父的那些个画具,要不就在段伯父的画作上留下她的小手印,每次将东西毁得一塌糊涂后,都喜欢睁着那双无辜的双眸看着段伯父,段伯父也不恼,只是乐呵呵的抱起宁梓晴放在腿上,然后教她一点一点的辨别各种颜色,教她画画,两个人关系好的好像他们才是父女一般。
段奕南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在大雨清洗过后的柏油马路上宛若离弦的箭。
车子在墓园的门口处一个利索的甩尾,他甚至连车门都没关就往上跑。
在看到墓碑前的那一抹人影时,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一抹瘦小的人影狠狠的揪动了他的心,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那安静的贴在墓碑上的身影,宛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他甚至只敢远远的观看着,不敢上前一步,怕惊扰到了她。
宁岩是最先跟上来的,他看到墓碑前的宁梓晴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终于找到人了!
希望这回段奕南能够跟她把话说清楚了,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否则别怪他将宁梓晴送出国,他如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给宁梓晴打了电话。
而后跟上来的宁皓气都还没喘匀就被他一把扯过,拉下山去了,他还颇为嫌弃的道,“看来你最近忙着老爷子偷懒了不少,是时候回头让你重新回军营操练一番了。”
如果不是他那天睡觉手机关机,他也不用因为太过于担忧而打给宁梓晴。
宁梓晴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看,她很想转过头来看看是不是段奕南,是不是段奕南在知道她跑出去之后的消息后来找她了,可是她不敢,她没有那个勇气,在爱段奕南这条路上她第一次生出了胆怯之心。
她反复的问过自己,除了会给段奕南拖后腿,惹麻烦之外,她还剩下什么,难道说这就是她爱段奕南的方式,不,她一直都是想帮他的,放弃考研进段氏,熬夜赶策划,她无一不想着要帮他,可是结果呢?
结果总是她每做一件事情,总要有人来帮她善后。
段奕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会过的更好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段奕南紧攥着的双手松了又握,松了又握,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
他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宁梓晴,将脸贴到了她的背上,另一只手寻思着去握她的纤手,紧紧的包裹住,低声的道歉道,“对不起。"
宁梓晴的脊背一僵,而后便是剧烈的挣扎,死命的摇着头。
“晴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晴晴对不起。”段奕南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不,段奕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宁梓晴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段奕南,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拖后腿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要转过身子来给段奕南磕头道歉。
“段奕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离婚好不好,我离你远远的,保证不会再干扰到你的任何计划了,段奕南,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揪着段奕南的双臂,哭闹着道歉。
离婚两个字狠狠的刺痛了段奕南的心,他知道宁梓晴很自责,可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刺痛他的心,段奕南一手禁锢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吻了上去。
晴晴我从没嫌弃过你什么,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的让你打扰我的计划,只要你呆在我身边,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割舍的。
晴晴,没了你,我的世界又怎么还有色彩可言。
宁梓晴先是拼命的反抗,可是发现他的力气非常大,她根本就挣不脱,挣扎的双手随着时间的流逝,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无力的躺倒了在他的怀中。
段奕南感觉到她的服软,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在她差点窒息的前一秒放开了她。
宁梓晴见禁锢已经消失,便想起身离他远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再次无力的倒了下去。
段奕南闷闷的笑出声。
宁梓晴无奈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