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兮愣:“这,这么厉害的吗?那老头儿还是个高手?”
“不在你之下。”牧禹深就事论事道。
姚兮:倒也不必这么比较。
她当然知道那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太监的武力值不在她之下了,毕竟她连那老太监是个高手都没看出来。
她看不出来人家的深浅,自然意味着人家比她强了。
“那与殿下比呢?”姚兮忽然起了好奇心,她打不过那老头,牧禹深呢,难道也不是那老头的对手?
“我要走,整个沐梵国,无人能拦。”
哦吼!
姚兮都想给牧禹深竖起大拇指了,您还真是吹得一手好牛逼呀!
姚兮在牧禹深身边转着圈地打量他,想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霸气侧漏。
瞧瞧这话说的,无人能拦,王霸之气直冲九霄。
不过,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他要走,没人能拦得住他,却还是留了下来。
姚兮实在不想自作多情,但“殿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做?”
比如,金牛角。
所以,才会选择暂时留下,等到那太后的千秋寿宴之后再走。
“别的事情?”牧禹深凝眉想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看向姚兮,“昨天晚上,你是想跑吧?”
姚兮恨不能抽自己个大嘴巴,提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这不是提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嘛!
寿星老上吊,她还真是活腻歪了。
“没,殿下说的什么话,我没想跑,能留在殿下身边,那是多大的荣幸啊,别人求都求不来,这定是我们祖上积德了,才能让我有幸留在殿下身边伺候。”
“闭嘴!”该死的,那厌恶的感觉又来了!
“我这不是第一次来沐梵国嘛,想带点东西给老二老三他们,昨天我就是出去买点东西的。”该死的,这解释,牧禹深能信吗?
能吧。
“买东西?大半夜?”牧禹深扬眉。
“哈,是啊!”姚兮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要不怎么说殿下就是殿下呢,我这脑子啊,干什么都不清不楚的,殿下您说说,这大半夜的,哪里有店铺开门做生意嘛,我呀,昨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行了!”牧禹深一摆手,她越说,这厌恶的感觉就越重了,“你先出去!”
没来由的情绪,让牧禹深心烦气躁。
姚兮也看出牧禹深情绪不太对,悄咪咪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真的让我走吧?姚兮有点错乱。
又走一步,没反应,看来是真的让她走了。
“在门口等着!”牧禹深一看见她那做贼一样的步伐,就断定她又是想跑。
“好嘞!”姚兮应了一声,就在门口尽忠尽责地扮演起了门神的角色。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扯着自己身上崭新的道袍,姚兮实在是想不通牧禹深到底想要干什么。
人家沐梵国的皇宫根本就不欢迎她,牧禹深还每次都变着花样地把她往里带,难道是在试探沐梵国君臣的底线?
她总觉得,牧禹深这举动,多少有点像是在沐梵国历朝历代先帝的坟头蹦迪的感觉了。
姚兮看看坐在自己对面调息的牧禹深,忍不住感慨: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年青一代第一人呢,就这个用功劲儿,谁能比得上?
你说你没时间修炼,人家是太子殿下,人家政务繁忙,功课繁杂,还能在术法一途走到如此高度,只说人家天赋好吗?
绝非如此,更重要的是,人家是真用功啊。
不说别的,就姚兮看到的他的时候,他从未有一刻是闲着的,不是在看书,处理政务,就是在修行。
整个人像是转起来就停不下来的电动小陀螺似的。
咱要是有这个毅力,还愁找不到金牛角,回不去家吗?
嗯!努力,加油!比你强的人还在努力,你有什么资格歇下?姚兮,不要放弃!加油!冲鸭!
给自己打足了鸡血的姚兮也开始调息修行。
牧禹深却在姚兮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
“我在修炼!”姚兮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气冲云天。
“在马车上修行,小心走火入魔。”牧禹深冷冰冰地扔过来一句。
姚兮: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殿下方才在做什么?”姚兮问,难道她看错了,牧禹深没有在修行?可不对呀,那淡蓝色的光晕在他周身流转,就是在运功的模样啊。
“修行。”牧禹深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姚兮就不明白了,“殿下在马车上练功,就不怕走火入魔吗?”
“我和你不一样。”牧禹深说着,抬头看了眼姚兮,表情淡淡道:“我天赋异禀。”
姚兮:我收回刚才那话,这句才不是人话。
“话说,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自夸都能夸得这么理直气壮,“殿下是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
“说实话而已。”牧禹深的手指敲在窗棂上,发出“笃笃”的响声,又淡淡地说:“已经在谦虚了。”
姚兮:……
关键,这人说的好像确实是事实。
姚兮自小,就被师父夸奖天赋异禀。
牧禹深的天赋,只能说是妖孽了。
所以,他说自己天赋异禀,其实还真是谦虚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话,这人是怎么说出口的呢?
难道妖孽的脸皮,比正常人的脸皮,也要厚得多?
那倒是可以解释了。
“所以殿下是修炼结束了,也不像让别人好好修炼吗?”姚兮咬牙切齿地问,她就不信了,她自小也是被夸着长大的,还就比不上这狗太子了?
牧禹深挑了下眉头,“那你随意。”他还做了个延请的姿势。
姚兮当即就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可——
开始的!心绪被这狗东西搅乱了,根本平复不下来呀!
这么闹,没准真要走火入魔了!
好不容易将心情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运转灵力开始修炼。
就听见牧禹深“咳咳”干咳两声,“开始了吗?”
姚兮瞪圆了一双大眼睛,“你到底想怎样啊?”
“没怎样啊。”牧禹深掀开车帘,示意姚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