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姚兮拍了拍衣服,催促着牧禹深搞快点。
这是她第一次参与查案,十分感兴趣。
一行人跟在引路之人身后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地方,那处集市场、酒楼、客栈于一体,堪比现代寸土寸金的商业街。
“这个地方不错啊。”姚兮看得目不暇接,觉得这里比他们现在住的客栈好多了。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大是大,但唯一的不好就是气氛有些萧条。当然了,狗太子是不会承认的,他只会说喜欢安静。
“关府。”姚兮指着面前院子门上的牌匾问一侧的沈长安,“是这家吗?”
待他点头,姚兮自告奋勇地上前敲门。
咯吱——
开门后,姚兮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头戴金冠、腰佩白玉的年轻人,那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美中不足的是说出的话十分不正经,“哟,好俊俏的小道姑。”
不得不说,除却态度,关西良眼神比殷痕好了不止一点,至少他一眼就看出来姚兮性别为女。
“你叫关西良?”姚兮上下打量了他,同时在心里估摸这人瞧着就一副绣花枕头、弱不经风的模样,身高还和她差不多,白凝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凭他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
关西良得意地抹了一把梳得整整齐齐还泛油光的头发,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不忘伸手去摸姚兮的下巴,“怎么,道姑是看上本公子了?”
“本公子阅女无数,道姑还是第一次玩……”
他眼中闪着淫邪的光,生生破坏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姚兮后退一步,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决定先礼后兵,“敢问关少爷是否认识一个叫白凝夕的姑娘?”
要在平常,这种油腻男早挨揍了。但狗太子不是在她身后吗?
她还是得表现温婉一点,不然狗太子又要说她粗鄙不堪。
没办法,还要在狗太子手下讨生活呢,揣摩上级心思才能生活得更好。
暂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到手的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大不了,她晚上来套他麻袋就行了。
“白凝夕?”关西良收回了手,相府千金是他姘头可是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最得意之事,既然提到白凝夕,那肯定是白凝夕介绍过来的。
换言之,是白凝夕想要重归于好的诚意。白凝夕知道他一向喜爱美人,送一个美人给他玩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关西良似笑非笑,将手搭在了姚兮腰间,凑过去暧昧道:“想知道?那就先陪我玩玩……”
话音未落,视野中便出现一个巨大的鞋底,鞋底与他的俊脸亲密接触,下一刻他就被人大力踹进院子。
“哎哟!哎哟!”关西良倒在地上哀嚎,只觉喉咙一阵腥甜,侧身“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血里还混着两颗牙齿。
他身边的下人反应很快,指着几人怒吼,“你们是什么……”
不到一息,他也步了自家少爷的后尘。
见此,关西良马上识时务收声,揉了揉发麻的脸半坐起来,看向他们一行人明显领头的那个,“阁下到底是谁?找我所谓何事?”
那人俊美无俦、高大威猛,气势深不可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个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伸。
牧禹深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和姚兮说话,“你怎么不动手?”
他知道姚兮打得过对面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姚兮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双手捧心,带着憧憬道:“我知道殿下不会坐视不管的,殿下一定会救我的!”
鬼知道狗太子在说什么,昨晚白凝夕追杀她的时候,她哭爹喊娘就是不来,今天倒是动作快。
天知道,关西良把手放在她腰上那一刻,她拳头都已经准备好了。
谁料半路被狗太子截胡,让她有气发不出,还得感谢狗太子的仗义出手。
牧禹深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把目光投向已经起身的关西良身上,“把你知道有关白凝夕的事统统说出来。”
离他最近的姚兮惊奇地发现脸皮和城墙一样厚的狗太子,耳朵红了。
姚兮差点控制不住地吹一个口哨,还是关西良诚惶诚恐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是是是……”关西良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连白凝夕胸上有一颗痣这种私密之事都没有落下。
自听到那个俊俏道姑叫面前这位男子为“殿下”时,再听到男子明显区别于沐梵国的口音,他就知道男子的身份了。
他一个西秦国小小商人,那有胆子与西秦太子索要好处,嬉皮笑脸,赶紧交代了,说不定太子看在他表现好的份上,还能保住性命。
“你说你是被绿了?白凝夕又和沐梵国富商好上了?”姚兮挠了挠头,感叹了一句,“她的生活还是挺多姿多彩哈。”
关西良不敢再调戏太子身边的小道姑,老老实实说了内幕,语气唏嘘不已,“凝夕和富商认识还是我搭的线……”
闻言,姚兮眼神顿时古怪起来,飞快看了一眼他下身,“来,舞台给你,说出你的故事!”
关西良生意来往西秦、沐梵两国,说明他在两国都是有人脉的。到了沐梵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肯定是和生意伙伴联络感情嘛,他们联络感情首选之地就是游湖画舫。
正好白凝夕跟在太子身边出使沐梵国,若将她带去画舫,逢人一介绍她是相府千金,还是太子的红粉佳人,他里子面子不就都有了?
哪知,画舫上白凝夕会和一个沐梵国富商看对眼。
“自那以后,凝夕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关西良苦着脸。
他内心不得劲,便时常出没花街柳巷,这就是为何昨日沈长安在此处没有找到他。
“那个富商是谁?”
姚兮搓了搓手,她觉得白凝夕眼光不错,能让她当场抛弃旧情人,那富商肯定帅的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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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禹深低唇轻咳,把她注意力拉回来,示意关西良继续说:“那富商什么来头?”
说到那名富商,关西良语气酸溜溜的,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