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过来看你啊?”厉母直接走了进去,打开鞋柜,换上拖鞋,“你刚在干吗呢,过了这么久,才过来给我开门。”
厉慎行故作轻松的甩着胳膊,“刚才,我在,在……”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厉母换好拖鞋,起身,突然盯着厉慎行的脸看,“儿子,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汗啊?”
伸手去摸,“哎呀,怎么这么烫,儿子,你是不是发烧了,赶紧量一量体温。”
厉慎行退后两步,嘿嘿笑,“我刚才在做平板支撑,所以,才出了这么多汗,过一会,就没事了。”
厉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最近啊,不是有那个流感,很多人都中招了,你可要小心呀。”
“我身体这么强壮,没问题的。”
“那也要小心点。”厉母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又是一阵抱怨,“让你回家住,你不听,偏偏要一个人独住,你看看,你哪里懂得照顾自己。冰箱里面连个鸡蛋,都没有。”
“我刚才路过超市,买了些菜,你下班回来,要是肚子饿了,就自己做点面条什么的,别老是点外卖,外卖用的油不干净,长时间吃下去很不健康,听到没有?”
厉慎行掏了掏耳朵,“听到了。”
厉母把刚买的菜,全都放进冰箱里摆好,又走到水槽前洗手,“对了,天气热了,妈妈给你买了一床牛皮席,夏天睡,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我给你铺上。”
厉母说着,直接往厉慎行的卧室里走去。
厉慎行还在拿小指掏耳朵,掏着掏着,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脑子就跟宕机了似的,一下子想不起来。
直到卧室里传来厉母的惊叫声,厉慎行的脸色一下子青了,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儿,儿子。”厉母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那件小背心和黑色胸衣出来,还挺会挑重点的,“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些女孩子的东西?”
厉慎行想在地上扒条缝钻进去。
突然觉得活在这个世上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的反应,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在母亲走进卧室之前,就应该拦下来的啊。
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经铸成,这下,他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妈,如果,我说这是隔壁邻居女孩的衣服,被风吹过来的,您信吗?”厉慎行一本正经的说,俗话说的好,诚信才得人心,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谁知。
厉母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啊,风能把这些衣服,吹到你卧室里去?还能压在被子底下?”
厉慎行,“……”
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
厉慎行没话说了。
“儿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处 女朋友了?那女的是谁啊,有照片吗?你们是不是同居了?都发展都哪一步了?”
厉母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厉慎行头都大了,“妈,我现在还是单身。”他郑重声明。
“那这些衣服,哪里来的?”厉母一万个不相信。
“确实是被风吹过来的,我担心您看到误会,所以才会塞到被子下面,结果,还是被您给看到了。”
“真的?”
“比珍珠还要真。”厉慎行无奈的叹气,“您看,衣架还在呢,我骗您干什么。”
厉母目光审视的在厉慎行脸上扫荡了好几圈,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又见衣架果然都在,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脸色有些复杂的把衣服交给厉慎行。
“那你赶紧把衣服还回去吧,免得人家姑娘着急。”
厉慎行觉得手里面的黑色胸衣火辣辣的烫手极了,一时间撒手也不是,抓着也不是,赶紧转身找出来一个大袋子,装了进去。
“知道了,我会马上还回去的,时间不早,您也早点回去吧。”
“臭小子,你在赶我走?”
“哪有?确实是时间不早了,您看,都快十一点了,您不是要睡美容觉吗?要是眼角长出细纹就不好了,那么贵的眼霜不都白擦了?”厉慎行亲昵的从后面搂住厉母的脖子,半推半搂的把厉母送到门口。
“明天早上还有手术,我也要早点睡。”说着,厉慎行装模作样的打哈欠。
厉母嗔道,“那我走了啊,你洗洗就睡了,别玩手机。”
“嗯嗯嗯。”厉慎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笑眯眯的目送厉母走了出来,又笑眯眯的目送厉母走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心里面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啊。
上次在医院,厉母警告他别和丛容走太近,显然对丛容有偏见。
如果这个时候,丛容开门出来,撞上就不好了。
说不定还会大闹一场。
厉慎行不想惹麻烦,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电梯快点开,快点开吧。”
终于,在他的祈祷下,电梯门开了,厉母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等电梯门彻底关上,厉慎行这才松了口气。
他猜测这个时候丛容应该在奋笔疾书的码字,脚步轻轻返回屋内,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拿出来,挂到丛容门上,按了几下门铃,迅速消失。
“咦,人呢?”
丛容打开门,见门外没有人影,嘀咕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更不知道,这一个小插曲害得人家厉慎行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晚上,厉慎行做了一个梦。
梦中,女孩趴在他颈窝里吐气如兰,像小猫咪一般的叫着。
他全身都是汗,温度很烫。
一只手扶着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最高点。
很软,很舒服,令人迷醉。
“啊!”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居然……
他黑着脸,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里冲澡,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才将身体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火给压下去。
“烦死了!”大半夜的,他来了脾气,把被子狠狠丢到地上。
“居然做这种梦,厉慎行,你能耐了啊。”
与此同时。
“啊切!啊切!”正在睡梦中的丛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月光下,她的脸庞皎洁无暇,宛如剥了壳的鸡蛋,她嘟囔一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丝毫没意识到一墙之隔的某人正因为自己被扰得心神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