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恋苦笑着摇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以为，能看在你救下我们家多条人命的情况下，以身相许，可我到底高估了自己。霍大哥，不管你是霍靳，还是薄夜白，我都做不到全身心投入到与你的感情中，因为，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
“而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更让我确定了要离开你的决心。”
“我以为你温文尔雅，以为你温润如玉，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装的，当你举起手掌打我那一刻起，我对你，就不再抱有任何想法。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霍靳双眸猩红，“从未在一起过，这个‘聚’字，又是从何而来？”
“总之，我们是不可能的。”乔恋语气坚定，“你恨我，可以把矛头指向我，却不应该害无辜的孩子。你害得我和小羽母子俩分散五年之久，害得年年差点深陷囵圄丢掉性命，这两件事，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还有——”
她声音哽咽了下，“你即便要恨，恨的人，也应该是我和小九，为什么还要把矛头指向墨时谦，墨时谦又哪里招你惹你了？难道，只因他是我三个孩子的父亲，你也要一并牵连吗？”
霍靳望着乔恋，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替墨时谦说话？他可是杀害你亲生父亲和哥哥的凶手！”
听到这句话，乔恋愣怔了一下。
立即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墨时谦是杀害我父亲和哥哥的凶手？”
那段内存卡视频，只有她、墨时谦、阮素、顾景同看过。
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阮素就算再怎么喜欢霍靳，都不可能把这么重要又这么隐私的秘密告诉霍靳。
后背，有一股凉意爬了上来。
乔恋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是深不可测。
她摇头，“我妈不可能会跟你说，你到底是从何处得知？”
霍靳勾唇，“你不是很聪明吗？继续往下猜呀。”
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跃出水面。
乔恋震惊的瞪大瞳孔，“难道，难道？”
“没错，你以为曹斌的妻子，为什么那么巧，偏偏在你在的那天，上门要钱？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演戏给你看罢了。那个冯菊，她虽然贪心，但是问黎敏珠索要了多年钱财，她自己也觉得差不多，不想再贪得无厌下去了，是我使了点小伎俩，怂恿她再去讨要的。”
“也是我怂恿她去公司找你，目的，就是想让你自己去查清楚二十年前的那起车祸。”
“既然说到这里，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
霍靳坦荡荡直视着乔恋的双眸。
“顾佳期是经过我旁敲侧击的提点之后，才想到用紫藤熏香，引起你母亲头疾发作。”
“什么！”乔恋声音忍不住拔高，“我妈妈又哪里得罪你了？”
霍靳嘴巴倾斜的往上提起，“阮素确实没有哪里得罪我，然而，我这么做的理由，也不是为了害她。”
乔恋眼睛都红了，“你这不是害她，又是为了什么？”
“我这么做，只是想刺激阮素恢复记忆而已，这不，她后来就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你父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哈哈哈，要不然，你和墨时谦这对鸳鸯又怎么会被硬生生拆开呢。”
乔恋嗫嚅，“原来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有一些事情，是我自己调查的，还有一些事情，是宋源告诉我的。”霍靳解了乔恋的疑惑。
“宋源对墨时谦恨之入骨，早将很多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我。”
乔恋的脑袋都快炸裂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接受的信息太多，还无法消化。
她捂住额头，“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上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墨时谦？”
“乔恋，我刚夸过你聪明，怎么这个时候，你却犯蠢呢，答案那么明显，你难道还没明白吗？”
霍靳阴森森的笑着，突然伸出手指，勾起乔恋的下巴。
“你虽是命运开始的那个源头所在，可，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其实并不怎么恨你，我最恨的还是那个小九啊。”
乔恋晃了晃脑袋，“小九？可是小九哥哥……这些年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吗？陈凯旋说，他极有可能是个孤儿，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失踪后，都没有家人过来报警，这么多年下来，更是查无此人。”
“他不是孤儿，他虽然是个生父不详的野种，但母亲却是很有钱的，说起来，他的母亲，你很熟悉。”
“我认识小九的母亲？”乔恋不敢相信，一时间绞尽脑汁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哪些比较有钱的富太太。
霍靳等了她一会。
然后轻轻吐出三个字，“黎，敏，珠，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仿佛有一道惊雷，猛地从头顶劈了下来。
乔恋的脸色，变了变，“小九的母亲是黎敏珠，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想到墨时谦和黎敏珠恶劣的母子关系，乔恋的双手都在颤抖，“难，难道。”
霍靳笑了起来，“我就说吧，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果然一点就透。”
”小九就是墨时谦，墨时谦就是小九……”乔恋瑟瑟发抖得出这个推断。
其实，在很早之前，她就有心灵感应，也怀疑过墨时谦就是小九，可是，她曾试探过老管家，老管家说周祁山案件发生那年，墨时谦一直在家里。
“不可能，这不可能。”乔恋厉声道，“我们当年被周祁山拐走时，中途历时长达半个多月，如果墨时谦真的是小九，那老管家为什么要骗我，骗我说，墨时谦当年根本没出家门过。”
霍靳答非所问，伸手，勾住她耳畔旁一缕发丝，把玩着。
“你想想看，如果墨时谦不是小九，不是当年那个害我失去左腿的人，我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知道宋源为什么如此痛恨墨时谦吗？因为墨时谦霸占了墨时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