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有些脸红:“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自己缝衣裳,慢慢的女红就好了,希望锦溪姐姐和李浪妹妹都不要嫌弃。”
锦溪笑着说:“怎么会嫌弃呢,这么漂亮的荷包,喜欢都来不及呢。”
随后玉梅又拿出来了一枚淡青色的剑穗,小心翼翼的递给锦泽:“这是我自己做的剑穗,希望堂兄不要嫌弃。”
锦泽都没有抬眼看了一下:“堂妹的心意,我心领了,多谢堂妹,至于这件事,我就不收了。”
其实这也在玉梅的意料之中,她怯怯地把剑穗收了起来。
琳琅觉得没什么大事儿:“玉梅姐姐莫要往心里去,兄长向来是这个性子。”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进来,看上去脸上是故作镇定,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他轻声与锦泽耳语一番便离开了。
锦泽意味深长的看了玉梅一眼,玉梅倒是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锦溪认出刚才来人:“刚才那个好像是父亲身边的暗卫,他为何会穿着小厮的衣服?”
琳琅看着兄长的表情:“刚才那人前来向你禀报的是何事?”
锦泽无奈苦笑摇头,这两个妹妹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精明,眼神儿真是不一般,一个比一个毒辣。
“确实是父亲身边的暗卫,并报道只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不必你们忧心。”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无足轻重?”
琳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神不会骗人,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我敢保证绝对是一个事关紧要的大事。”
锦溪上前勾住兄长的臂膀:“父亲早就说过,要把我当做男儿一般教养,况且我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锦泽一抬手,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然后自顾自的坐到座位上,倒了一碗茶。
琳琅和锦溪干脆坐到了他的身边,谁也不催他,就等着他喝完茶慢慢道来。
过了良久,锦泽才轻声开口:“那群杀手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就连衣服的布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完全没有丝毫的线索。”
锦溪还没转过来弯:“这些我们一早不就说过嘛。”
琳琅却说:“兄长如今的表情八成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吧。”
“他们的尸首已经在衙门里放了许多时日了,原来但是没发现,只是今日有只猫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开,宜都令这才请来了擅长分析气味儿的仵作。”
锦溪心中有许多疑惑:“气味儿?什么样的气味儿是人察觉不到的?况且他们都去世这么些个时日了,气味儿还久久不能挥散?”
琳琅静静的听着,闭口不言,一脸深思的模样。
锦溪忍不住的问:“琳琅,你最擅长制香,你可知晓什么样子的香料香味不明显,却迟迟挥散不去的吗?”
锦泽轻拍她的肩:“琳琅在想着呢,你先别打断她的思路,没准儿,一会儿就能想出来了。”
琳琅确实是在想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香料会持久不散,持久不散的香味应该很会很浓烈才对,怎么可能淡到专业的仵作都闻不出来。
“应该没什么香料能淡到闻不出来,就算是香料这么久的时日应该早就散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琳琅有些无奈的说。
锦泽勾住她的肩:“不着急,想不出来也没关系,毕竟连仵作都没有验出来,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琳琅眼神滴溜一转:“兄长,眼下时辰尚早,不如你带我们去一趟衙门吧,让我再仔细的查验一番尸体。”
锦泽生气了:“胡闹,你以为你是仵作呀,不许去,查验尸体这种事哪是你们女孩子能做的。”
锦溪这些时日也确实是憋疯了:“琳琅懂香料,没准儿过去看看就能找出什么线索了呢,况且有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们,保护着我们,又不会出什么事情。”
二人很快的统一了战线,一个人牵着一只手臂,左右的摇摆着,锦泽都快被他们两个人给晃散架了。
“好好好,停,都不许晃了,但是你们出去之后一定要听话,不许乱跑,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不许…”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都听你的。”
锦泽知道这两个妹妹个个满肚子都是古怪主意,他再三确认:“说话算数啊,若是不听话,下次就不带你们出去了。”
琳琅和锦溪扯着他的衣袖就往外拖:“只要带我们出去,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锦泽也很是无奈,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两个妹妹出门的,父亲若是知道他偷偷的带着她们出去,回来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原本琳琅她们是想步行的,在路上还可以看一些新奇玩意儿,虽然这些时日在府中什么都没有短缺,可就是闷得慌啊。
可锦泽为了安全考虑,三人是骑马出行的,暗处又带了无数个暗卫随行,两个丫头都戴着帷帽,从头到脚都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宜都令衙门的人个个都认识锦泽,眼见锦泽骑着快马而来,衙门的侍卫连忙有人过来帮忙牵马。
其他的更是不用打招呼,就直接进入了宜都令的县衙,锦泽是这里的熟客了,根本不需要人引领,就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个妹妹走到了存放尸体的地方。
他们这群杀手的尸体是单独存放的,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摆着约摸二十张存尸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尸体。
琳琅惊奇地发现,这些人仿佛都像没死一般,尸体并没有腐烂,按上去都还很柔软,身上也并没有尸斑,仿佛就像睡着了一般。
锦溪忍不住的说:“一般死人身上都会发出恶臭,可是并没有闻到他们身上有什么气息呀,也根本没闻出来什么香味啊。”
并不是没有什么气味儿,早在没有进入房间的时候,琳琅就清楚地闻到了那股气味儿,只是事到如今,她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味道。
这时有两个背着药箱老者的人走了过来,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多半是衙门口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