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怎么不飞了?”
陶若愚看着在空中原地打转的黄符向春台问道。
春台一边观察周围一边说:“符纸是按照夭夭的行动轨迹在运行的,说明夭夭曾在这里停留过。”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左边墙上的一扇小红门,这是这条巷子里唯一的一扇门,很明显是道后门。顺着这道后门看上去,它所在的这面墙足有丈二之高,如此之高的墙壁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砌得起的,倒是恰好与他们猜想的凶手的身份相契。
陶若愚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蹿了起来,他转头看向春台,春台向他点了点头。
“妈的!”陶若愚立刻骂骂咧咧的几把扯去腰带拔掉了外面的一层便衣,走上去啪啪啪使劲拍门。
“来了,来了,谁呀!”里面响起了一个充满烦躁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开了露出来一个歪嘴麻子脸。
“你家少爷是不是有块白玉司南佩?是不是穿青色衣裳?”陶若愚冷着脸,凶巴巴的问。
麻子脸一看来者是个差人,烦躁的表情顿时被不知所措取代:“官爷有何贵干?”
“回答老子的问题!”陶若愚成倍的提高了声音。
雄浑中带着怒气的声音震得麻子脸心一慌,腿一抖,嘴上立刻没了把门的:“是是是。”
“带我去见他!”
陶若愚说着一把揪起了麻子脸的衣领就往小门里头闯。
麻子脸为难的急道:“可是少爷不在,少爷不在呀!”
陶若愚哪里信他的话:“老实带我们去找他,否则老子把你当共犯抓起来。”
麻子脸一听要把他抓起来,别说是他的胆子了,把他爷爷的胆子都吓破了。哪里还敢有心隐瞒。
“真的他不在,他回来就,就要了一辆马车就走了,不知道去哪儿。”
“少他妈……”陶若愚张口就要骂,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头一看春台正在给他使眼色,示意他没有说谎。
“哼!”陶若愚甩手一把将麻子脸推在地上:“说,他去哪了?”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只见他出了巷子往南边去了。”麻子脸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陶若愚谅他也不敢诓他。遂出来与春台商量。
“你怎么判断他的话可信?”陶若愚问道。
春台指了指一直巷子空中盘旋的符纸:“它一直在这儿,说明夭夭没进里面去。南边是镇口的方向,他一定是用马车将夭夭运出镇外了。”
话音未落,符纸突然又飞动起来,两人赶紧跟上。这次符纸飞的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春台心想光靠两条腿来追马车可不是办法,就对陶若愚说:“若愚,你先追着,我去面馆取马匹,咱们镇口见。”
陶若愚刚说了好,又觉得或许自己比春台跑的更快些:“要不还是我去吧。”说话的同时,他转头看向春台。只见春台嗖地一下就向反方向冲了出去,他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脸,再一眨眼,他的身影就在巷口消失了。
乖乖!
陶若愚心里小小惊叹了一下,赶紧加快了速度。
春台骑着马在镇口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感觉陶若愚应该到了却还是看不到人影。
“嘶!”
春台感到一股寒意嗖地一下从脊背冲上了脖颈。
错了,完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