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你……”女人话未说完就被Alex打断。
Alex说:“于公于私都该由我亲手去解决Dov。于公,他是我的下属,下属犯错,我这个直属上司要负责;于私,他朝我开了一枪,还把我扔进大海,是我的仇人。之前是我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是我连累你们了!”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三人都是劫后余生,这要搁在古时候,咱们都是生死之交了。生死之交不谈这些。Alex,K国是你的伤心之地,我怕你的情绪会影响你的判断,还是让我去吧!我会小心行事,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女人劝道。
Alex摇头,说:“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清楚,刚开始的忿忿不平也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会犯错,要紧的不是犯错,而是及时止损。我不能再放任Dov继续作恶,我要为自己赎罪。”
“可是……”
戴墨镜的男人捏了捏女人的手,冲她摇头,他说:“让Alex去吧!”
Alex喝完杯中的酒便离开了。
包厢内只剩下戴面具的女人和戴墨镜的男人。
女人不解道:“你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Dov是Alex的心结,解开心结他才能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万一他又被Dov害了怎么办?”
“所以……水木小姐,你得要和我一起去暗中保护Alex啊!”
女人咋舌,她问:“你不是想让我去K国吗?”
“傻姑娘!那话是说给Alex听的。”
“你……你……你真是老奸巨猾!”
“我更希望你说算无遗策!”
“你早就想好了?你本来就打算让Alex去,你还故意和我演戏?”
“嗯。Alex自从醒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如果不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可能就随便找个酒吧醉生梦死了。我救人,也要救心。只有让Alex亲手解决了Dov的事情,他才能真正地宽恕自己。”
“哇啊!是谁说你冷酷的?你明明就是外冷心热!”女人崇拜地看着男人。
男人浅笑,轻啄她的嘴角,笑着说:“我对你是外热心也热。”
“是吗?”女人伸手抚了抚男人的脸颊,她说:“怎么是冰的?”
男人按住她的手,问:“现在呢?”
男人手心滚烫,与面颊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不理他的调侃,起身道:“走吧!咱们回去准备准备。”
男人长臂一伸就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女人拽进了怀抱。
女人反手撑在沙发上,提醒道:“你的伤!”
男人不以为意,说:“伤口已经结痂了。”
“那也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你……”
男人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女人的唇上,他缓缓道:“不谈这些,我就想和你安静地抱会儿!”
行吧!
好吧!
女人对于自己毫无原则的妥协嗤之以鼻!
奈何对方是他,她向来没什么立场的!
温存不过片刻便有人来打扰。
服务员敲门进来,恭敬道:“先生,女士,有位舒先生点名想见你们。”
女人从男人怀中坐了起来,她问:“哪位舒先生?”
“舒墨。”
“不见。”男人沉声道。
服务员有些为难,说:“舒先生说了,如果见不到您,他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你和舒墨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隐有薄怒。
“您就行个方便吧?我这也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啊!”
“你这是两边都不敢得罪的态度吗?”
服务员忙解释:“舒先生来者不善,我也是怕牵连今日无辜的客人。”
“滚!”
男人眸色如墨,淡淡吐出一个字,气场无声荡开。
服务员吓得腿软。
“先生究竟是何方人士?我舒某多次约见都被你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能上这儿来找你,没想到先生还是不愿相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服务员见状,赶紧溜走。
舒墨自来熟地坐下,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舒氏集团舒墨。”
“没听说过。”
男人丝毫不给舒墨面子。
舒墨轻笑,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男人,一杯留给自己,他说:“相逢就是缘,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先生屡次破坏我舒氏的交易,想必是我舒氏无意中开罪过先生,所以我舒墨代表舒氏亲自上门赔罪,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过舒氏。往后,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舒氏帮忙的地方,舒某定然不会推脱。”
女人心想:这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只可惜惹上了自家男人!
果然,男人没有接酒,估摸着舒墨的手已经发酸,男人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舒总这话说得我有些听不懂了。我何时破坏过你舒氏的交易?在此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你。”
“明人不说暗话!我都已经伏低做小了,先生还要装傻吗?”
男人笑了,缓缓道:“没人逼你伏低做小!舒总,还请你离开。今夜我与我太太本来要过二人世界,你不请自来,真的很让人生厌。”
噗嗤——
女人笑出了声。
她家男人如此直白地怼人倒是少见。
舒墨压抑着怒气,他父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不能在今夜解决好这件事,以后他都不能好过了。
舒墨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想要什么?钱还是权?”
“舒总好大的口气!只是,这些我都不感兴趣!”男人似乎对女人的头发很敢兴趣,绕着圈圈玩,也不嫌无聊。
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落在舒墨眼中就是赤裸裸的蔑视。
舒墨说:“是人就有欲望,先生说出来,我定能满足。”
“是吗?如果我要一条命呢?”
“行啊!你说,想要谁的命。”
男人勾唇,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舒墨,“如果我要舒总你的命呢?”
“先生是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
舒墨:……
门口的保镖已经蠢蠢欲动。
舒墨摆了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
他问:“就算舒某今日要死,先生也得让舒墨知道原因吧!”
“你打扰了我和太太的二人世界,这还不够该死吗?”
舒墨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女人这时开口,笑着缓和这份剑拔弩张,她说:“舒总,你对我丈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就是老实本分的小人物,你舒氏交易屡屡受挫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系?”
“看来你们今日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松口了。”
女人依旧笑着,点头。
舒墨的怒气一下就上涌,他猛拍桌子,吩咐保镖关门,进来。
女人咋舌,问:“舒总这是要动手?”
舒墨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们自己找死!保镖,上!”
戴墨镜的男人不徐不缓地放下水杯。
女人按住他的手,说:“让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话音刚落,女人单手撑着沙发,动作漂亮地弹跳而起。
舒墨惊呆了。
女人以一敌二,十招之内就将对方打趴下了。
女人拍了拍手,笑着说:“还打吗?”
舒墨亲自上场。
他心有不甘,怒气四溢,故而早就自乱了阵脚,很快就被女人按在地面上摩擦。
舒墨忿忿道:“你这个丑女人!有本事把面具取下让我看看你的真面貌,藏着掖着算什么?”
女人耸肩:“丑也好美也好,舒总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不是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带着墨镜,一个带着面具,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舒氏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戴墨镜的男人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男人勾起舒墨的下巴,阴测测道:“这是只是个警告!如果下次舒总再这么没头没脑地跑来质问我们,我不保证舒总还能四肢健全地离开。现在,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舒墨灰溜溜地和保镖们一起离开了。
女人关好房门,低声问:“就这样让他走了?”
“我已经安排了人跟踪舒墨,他这番受挫肯定会去找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肯定是舒墨的父亲。此人重利,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对和自己一起创业的兄弟都赶尽杀绝,他碰毒品我一点都不奇怪。”
“嗯,先找到证据,再把证据送给公安机关。”
“好。”女人盯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男人问她:“想什么呢?”
“我觉得舒墨长得有点眼熟。”
男人眯起眼,酸酸道:“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
女人摇头,认真道:“我是真觉得有点眼熟。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园园的学长!”
“庄小姐的学长?”
“对!园园给我看过他们的合照。她只是一直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只是以‘学长’代称。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查查便知。”
“他不会对园园不利吧?我听园园说,他很喜欢园园。”
“舒墨在追庄小姐?”
女人点头,说:“只是园园一直装作不知道。”
“这事倒是有意思了!”
女人撞了撞男人的肩膀,蹙眉道:“园园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舒墨对她存有不好的心思,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放心吧!庄小姐和邓俣在一起,现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