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啊！你什么意思啊？难道2015年的平安夜你有艳遇？”
顾晨没有说话。
沐式微急了，问他：“你看上那个艳遇对象了？”
顾晨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那天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攻击，服务器全被停了，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去了酒吧。我喝多了，隐约记得有个姑娘一直陪着我，但我醒来后却没再看到那个姑娘。”
“你找过她？”
“找过，但酒吧的人都说没见到。”
“那可能是你的幻觉，你可能想女人了。”
顾晨：……
沐式微眨巴着大眼睛，问：“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都懂的！男人嘛，我听园园说现在很多初中生都开始看……那个你懂的，就是特别早熟。你到美国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想女人也是正常的。”
“沐、式、微！”
“喊那么大声干嘛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如果真的那个姑娘存在，而且我酒劲上头、兽性大发欺负了人家呢？”
“不会的，你酒品特别好。”
“你怎么知道？”
沐式微捂住嘴，懊恼地恨不得咬断舌头。
她搪塞道：“邓俣告诉我的呀！”
顾晨狐疑，继续问：“我说的是万一，万一那姑娘找上门来，要我娶他怎么办？”
“顾晨，你傻啊！如果你真把人家睡了，人家会吃这个哑巴亏？要找你早就去找了吧？会等到现在？”沐式微叹气，踮脚勾住顾晨的肩膀，说，“你别担心！我是人民警察，我绝对不会让那些女人讹你的。你这么纯情，一看就还没开过荤。所以啊，肯定没你想的那回事。”
“我纯情？”
“对呀！”
“一看就还没开过荤？”
沐式微点头，不解地看着顾晨，“难道我猜错了？”
顾晨逼近他，长臂一伸就环住了女人不堪一握的腰，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嗓音貌似传达着一些危险的信号。
沐式微刚感知到这信号准备逃开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吻住了她那双喋喋不休的红唇。
沐式微下意识地想给顾晨一个过肩摔，但她一看到眼前人是顾晨，她就下不了手。
她只能把眼睛睁大，再睁大，以此彰显她的不满。
顾晨按住她的脑袋，唇慢条斯理地碾磨着她的唇，终于移到唇角，男人哑声道：“你知道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有多危险吗？”
“危险？你是我男朋友，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危险？”沐式微控诉地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唇说，“这里是公墓，你刚才也太对不起已逝之人的在天之灵了！实在是有伤风化，叔叔阿姨肯定会觉得辣眼睛。”
“你叔叔阿姨只会觉得我吻得不够深、不够久……”
沐式微惊呆了，她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顾晨，目不转睛。
她觉得心上好像有万千蚂蚁在爬，那细细的小短腿在她心上扫来扫去，一股子酥麻骤然就袭遍了全身。
她忍不住抖了抖，看着顾晨，说：“你你你是疯了吗？你不是顾晨，说，你是何方妖孽？为何要上我男朋友的身？速速报上名来！不然别怪我打出你的原形。”
顾晨眸色加深，用指腹摩挲着姑娘的唇，声音喑哑，“帅气蝎上了我的身，你要把他打出去吗？”
“你你你……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沐式微低着头，笑容却不受控制地爬上了脸庞。
顾晨吞咽了一下，猛然撅起她的下颚，低头再次吻住。
这次，吻得够深、够久。
若不是沐式微呼吸不畅，顾晨还不会放开她。
沐式微只觉得脑袋像是糊了浆糊，她的双脚也像是踩在云端，她就在天上飞啊飞，入目全是盛放的烟火。
好美！
好美！
直到顾晨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才知道……她竟因为区区一个吻就进入了幻境。
“感觉如何？”
沐式微双脸发烫，看都不敢看顾晨，就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顾晨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
“帅气蝎的表现如何？”
“你现在是顾晨还是帅气蝎？”
“你希望我是谁？”
沐式微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都软倒在顾晨怀里，全靠顾晨支撑着她身体的全部重量终于她才没有倒下。
她咬唇，傻傻地说：“如果你是顾晨，我说帅气蝎表现好，那你是不是会吃醋？如果你是帅气蝎，如果我说不好，你会不会又要继续亲我呀？”
“嗯，说的有理。如果我是顾晨，你说帅气蝎表现好，我肯定要吃醋。”
“那就不好！一点都不好，逊毙了！比小说里的狂拽炫酷大总裁差远了！”
顾晨“噢”了一声，指尖掠过姑娘的脸，忽然凑到她耳边轻语：“可惜了，我现在是帅气蝎。”
“你……唔……”
她又落入了一记缠绵的深吻中。
她心里都快笑开了花。
她就是故意的。
她喜欢顾晨和她亲近，她喜欢顾晨失控地看着她，她喜欢顾晨吻她……只要和顾晨在一起，做什么她都是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只是，这男人的吻技也进步地太快了，简直如有神助！
沐式微不自禁地想起了看过的小说里说的一句话——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
如今，她方知，这是真理。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顾晨怀里，一开口声音软糯酥甜，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忙闭口不敢出声了。
顾晨揽着她，循循善诱：“刚才想说什么？”
沐式微摇头。
“你不说话我就继续吻你。”
沐式微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晨，她说：“我以前认识的怕是个假顾晨吧！你怎么……怎么这么重欲？纵欲过度容易伤身啊！男朋友，你还这么年轻，不能耽于享乐！”
顾晨点头，附和道：“女朋友，你说的都对。可惜我现在是帅气蝎！帅气蝎很厉害，它附在我身上，我奈何不了它。”
沐式微扶额。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给他取这个外号了。
她试着跟他打商量，“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称呼吗？你说很俗。那咱们以后都不提这个称呼了行吗？”
“那不行！”
沐式微踮起脚，和顾晨平视，“嗯”了一声，音调从低至高，尾音拖得长长的，摆出了沐警官的气势。
她摩拳擦掌，眯起眼，威胁道：“妖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吃我一拳！”
砰——
她软软地一拳打在顾晨胸口，继续拿腔拿调：“帅气蝎速速离去，还我英俊潇洒多金帅气疼我宠我的顾晨！”
顾晨看她演得卖力，便也投入角色，故意粗着嗓子喊：“你可是顾晨那厮的小娘子？我看你颇有几分姿色，不如甩了那无用商人，和我在一起！本座保证我能让你更快活。”
快活个大头鬼啊！
沐式微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已经入戏，“什么？你竟敢辱我家顾晨！他才不是无用商人，想必你这野蛮妖孽定是没去过美国，没看过纽约财经周刊，顾晨是商业鬼才，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商业鬼才是什么鬼？何方妖孽？比本座强大吗？不可能，本座是这山头的王。从来没有本座得不到的东西。女人，你也一样，趁本座对你还有几分耐性，速速与我回洞府入洞房生娃娃。”
沐式微差点没绷住，她轻咳，瞪了顾晨一眼，扬声道：“妖孽休要胡言乱语。我的男朋友是个人，不是一只蝎！”
“噗嗤——”沐式微说完自己就笑了。
顾晨也没忍住哈哈大笑。
他说：“看不出来女朋友还是个当明星的料啊！”
“那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全能呢？你知道有时候我们为了执行任务，需要去当卧底，当卧底可不光需要身手好，还要演技好。”
“嗯，我捡到宝了。”
沐式微越笑越大声，都笑弯了腰。
她呼出一口气，忽然一顿，刚才用力过猛，这会儿觉得左肩隐隐作痛。
顾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紧张地扶起她，问：“是不是又疼了？”
沐式微点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还背得动我吗？”
顾晨直接用行动回答。
沐式微伏在他的背上，“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的样子像个神经病？”
“很可爱。”
“喂！我发现你的形容词真的贫瘠的可怕，你已经说过好几次我很可爱了。”
“那证明你是真的可爱。”
沐式微败。
她继续说：“我是认真的，我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你女朋友，万一因为这些小事被你甩了，我岂不是很亏？”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刚确定关系你就担心我会把你甩了？”
“唔……你别介意嘛！我就是太高兴了，觉得不真实。”
“刚才亲了你那么久，还觉得不真实？”
沐式微：……
她明明是正正经经地在说话，怎么画风就突变了呢？
她无奈道：“所以你刚才变身成帅气蝎是为了给我安全感？”
“非也。”
“那是？”
“因为我想亲你，很久了。”
沐式微：……
她红着脸，圈紧了顾晨。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啊？”
“农家乐。”
“你一说我肚子还真饿了。”
“快到了，前面一排红底黑子的旌旗看到了吗？”
“看到了，好漂亮啊！”
“就是那儿。”
终于到了农家乐，她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顾晨去点菜，她趁着这时间快速发了一条微博——
“我终于名花有主了！PS：X先生说起情话来真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