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希也明白。
自己现如今和阮氏集团算是半决裂。
这种情况下，阮盛至根本就不会管自己。
阮妙妙更恨不得让自己出糗，哪儿有可能会给自己资源。
怕是以往的那些很难啃下的硬骨头都没了。
再加上平日里自己独来独往，这也没什么能帮得到靳聿冶。
所以，她多多少少有点内疚。
对方给自己算是一手好牌，宛若随意出手都是王炸。
而自己给对方的则是一手烂牌，那牌上零散一堆，根本没办没法打。
“没事。”靳聿冶瞥眼对方，“答应的事，我自然会做到。”
“靳氏集团事多，你自己才是需要多加注意休息。”
靳聿冶不止一次大晚上看到书房台灯亮着。
他那首牌再好，里面也有许多需要了解。
如若不了解，那怕是根本没法将牌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二人互看彼此一眼。
“ok，我知道的。”阮衿希扬了扬手里文件，“那我继续忙了。”
“嗯。”
靳聿冶转身出了书房，看着上面所发来的消息，幽深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消息繁琐。
原先信誓旦旦要反悔的商世宰又打算签约。
靳聿冶沉默着没有回复。
最好的办法就是签约。
但，靳聿冶打算见了对方再说。
……
靳氏集团。
阮衿希将企划书推到对方面前，她将昨天晚上靳聿冶给自己说的那些都重复一遍。
“你去调查看看，如若可以，我们预算又能少一点。”
预算能少一点是一点。
虽然政府部门的竞标书并非单纯因为价格而被选中，但价格如若能巨大的优势，那定然是好事一桩。
毕竟，这种和文物建筑有关的竞标案。
很大程度上还能够收到不少资金，所以政府也希望花费的资金能够尽可能的少。
“好。”空清婉点点头。
没到上午下班，空清婉就重新核算出来真正的结果。
“嗯，这确实是能够再少十万。明年的资金已经大部分被申请了，公司这边能够给的最大限额也就只有十万。”
“没事，少十万是十万。你把这份重新打印好。明天开会的时候需要用，到时候，你来进行讲解。”
“啊。好。”
阮衿希摆摆手，“你下去准备吧。”
需要在公司高层上进行讲解，那必然是要写好讲解词，起码清楚自己需要讲解的部分。
但谁也没想到。
中午阮衿希刚将事情分部下去，下午空清婉就出了事。
空清婉因为需要赶制内容，午休时间并非离开。
她起身到卫生间如厕。
走出时总觉着地面似乎有点滑腻，但看着又格外干燥。
正当空清婉有点捉摸不透时，伸手一只手推了下。
她整个人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滑去。
上半身却往后跌去。
“啊！”
尖叫声过后是沉重的物品落下的声音。
脑袋重重地磕在旁边的梯子上。
空清婉只觉着后脑勺似乎有点湿润，她想动手，却发现没有半点力气。
眼睛能看到的还有窗户射进来的光显得格外刺眼。
意识一点点被人剥夺。
她的双眼一颤一颤地缓缓闭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我抢靳少！他可是我的！你这个贱人！”
尖锐的叫声尖酸刻薄。
她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又一脚踹在了对方腹部，踩着对方的手指头，往死里碾去。
昏迷的人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正当这人还打算再做什么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刚才女厕好像有人摔倒了！”
女人看了一眼门口，飞快地躲藏起来。
等到外面的人赶来，看到满地的鲜血时，瞬间发出了高音分的尖叫。
空清婉在女厕所滑倒并且磕破后脑勺，陷入昏迷的事情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阮衿希是从助理口中得知这件事。
她正敲打着键盘，动作瞬间停顿。
“什么？”阮衿希冷着脸，“她怎么会忽然出事？”
质问的话让助理有浓浓的压迫感。
他忙解释道，“保洁阿姨拖地的时候洗洁精用多了，公司里很多女员工觉着早上地板就显得有点滑。但没想到空经理会……”
阮衿希眉头紧锁。
虽说这可能性确实很大，但她总觉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把公司监控调出来。”
“啊？”
助理挠挠头，“总裁，我们厕所那边是不安监控的。这是为了个人的隐私……”
阮衿希：……
“我说的是厕所门口，也就是那条走廊的监控。你在想什么？”阮衿希冷冷地瞥了一眼。
助理逃也似地飞快地往外跑去，“我这就去！”
门被人关上。
阮衿希紧紧地攥着手机。
她下意识想拨打给靳聿冶。
但是琢磨着两人现在在用彼此的身份生活，自己如若凡事都需要对方，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依赖对方了？
这样的话，短时间内换不回来，似乎不太好。
但下一秒，阮衿希立马就将这念头抛之脑后。
算了，管它呢。
阮衿希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只不过，靳聿冶的手机没拿走，而是放在桌面上。
他人现在没在工位上。
这也导致旁边阮妙妙的小跟班发现了。
小跟班立马就告诉了阮妙妙。
当阮妙妙发现电话上显示的是靳聿冶的头像时，原先厌恶神情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朝着旁边的两个小跟班瞪了一眼，直接拿起手机往办公室内走去，面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
正当阮衿希打算挂断电话时，阮妙妙将电话接通。
“喂，靳少~”
撒娇发嗲的语气让阮衿希差点将手机丢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确确实实是没打错，这才抽了抽嘴角。
“靳少，我是妙妙。你找姐姐有什么事么？刚才有个帅哥来找姐姐，她出去时手机忘了拿了。”
“你要是有事和我说，我帮你告诉姐姐。”
一番话，既说了“阮衿希”不认真工作，顺道还挑拨离间说她出去幽会美男。
还点出自己的温柔体贴。
阮妙妙还真的是将这绿茶的手段用得得心应手啊。
要不是不合适，阮衿希都想给对方搬一个最佳的绿茶奖了。
“没事。既然她不在的话，那我晚点再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