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阮小姐,人美说话倒也好听。”皮特说道,“你们公司的内容我看过了。确确实实是符合我们想合作公司的标准。”
阮妙妙眼珠子一亮。
如若真能将这件事签下,那岂不是能够平白无故得了好!
“嗯,那你们是怎么想的?”阮妙妙问道。
“这,合作倒不是不行。但我们合作是有一定要求的。”
皮特略微一顿。
阮妙妙紧张追问,“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好好谈谈。”
“您别紧张,阮小姐。我们要求也不高。”
“首先,虽然是小厂子,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拥有一定的资金。毕竟,你们的资金链如何,这便是我们所想考虑的。”
阮妙妙皱起眉。
阮盛至说,“你们要求拥有多少资金?”
他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捏着。
资金,可真不好说。
阮氏集团虽然有不少资金,但却不是能够凭空拿出的,而且有不少是很难能够拿来用的。
“嗯,这个起码也得要有五六百万吧。”
五六百万?
阮盛至抓着的手紧了又紧,整个人后背都随之僵硬。
阮衿希吃着牛排,扯了扯嘴角,面露嘲讽。
阮盛至和阮妙妙要是有那些钱,她都可以把脑袋剁下来了!
“慢点吃。”靳聿冶低声提醒,他倒了杯柠檬水放在对方面前。
“嗯。”
阮衿希抿了口柠檬水,“他们那边根本没那么多钱。”
“我知道。”
靳聿冶淡定的反应让阮衿希略微一怔。
随后,她似乎是反应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瞪圆了眼。
“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件事虽然是自己打算做的,但大多数都是靳聿冶在忙。
皮包公司和那边也是靳聿冶在联系。
而靳聿冶之前用自己身份在阮氏待过一段时间,按照他的智慧,如若要看出阮氏集团的集团,那必然是格外容易。
所以,对方这是故意的?
阮衿希不太确定。
她抬头朝人看去,恰好撞入对方眼中。
“嗯?”靳聿冶看着她,“怎么了?”
“你故意的?”
靳聿冶嗯了声,态度很是淡定,仿佛自己做的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小事。
阮衿希搓了搓耳朵,“你还真是故意的啊……”
“他们先前那么欺负你,这自然是要欺负回来。”
阮衿希眨了眨眼。
分明是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能够让阮衿希耳根子泛红,嘴角微微上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兴二字。
“嗯。我知道了,你是怎么打算的?”阮衿希问。
靳聿冶的手捏着汤匙慢吞吞地喝着里头的鲍鱼羹。
“你说呢?”靳聿冶不答反问。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相撞。
彼此都能够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其中意思。
“如若这要是被人发现,到时候对你和靳氏都不是好事。”
毕竟……
这件事可算是钻法律的洞口。
如若是被人知晓了,那对靳聿冶来说,日后合作可就麻烦了。
靳聿冶淡淡道,“无妨。一件小事,再说,这么多企业,谁没做过这种事,更何况,这不过是为了报私仇而为,正常。”
阮衿希皱着眉。
她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
对方所说倒也没错。
“嗯……那小心些。”
此时,耳朵里带着的耳机传出了声音。
“资金我们这边是肯定可以准备的。”阮妙妙笑着说,“但除却,资金。其他地方,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提供的么?”
“当然,你们公司资料很明显都写得清清楚楚,我们自然是看过了。”
阮盛至搓了搓手,“那,那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皮特推了推面上的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瞧着倒是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倒也简单。”皮特说,“首先,你们资金自己要准备好。到时候我们一旦签订了合作合同,你们资金都要打入我们给你们提供的卡内。当然,我们也会打入相应的资金,到时候这笔钱可以作为启动资金。”
阮盛至面露犹豫。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钱。
几乎算得上是把阮氏集团的全部都拿上去和人家赌了。
这要是输了……
那阮氏可就真完了。
阮盛至自然不会傻到真的会随随便便点头答应,而且觉着对方所说必然是真的。
只不过,阮妙妙病急乱投医。
她根本来不及去管那些。
反倒是紧紧攥着阮盛至的手腕,“爸,我觉着皮特先生很有诚意。这件事要不我们答应了吧?”
阮盛至没吭声。
阮妙妙更加慌乱。
“爸?”阮妙妙忍不住喊了声。
阮盛至抿唇沉默半晌,“这,合同……”
皮特笑得眉眼弯弯,“合同倒也不难,您别担心。合同啊,等你们把资料和你们拥有那么多钱的证据拿来。我这边就可以拟定。”
“再说了,这可不单单是你们一家。其他几家也都有和我们合作。”
“我们公司在国际上也是有名的。”
“难不成,我们还会骗你们这几百万?我们公司随随便便都是千万项目。”
“如若不是这几年国潮热度不低,我们也不会选择来这了。如若你们还是怀疑的话,那这合作倒也没必要了。你们说呢。”
阮盛至还在犹豫不觉。
这五六百万对别的公司兴许不算什么。
但对阮家来说,已然是挖空了家底,甚至于可能要把家里房子卖了,亦或者是抵押了。
阮妙妙忙拽着阮盛至的手腕,“爸爸,我觉着这件事可以!皮特先生怎么可能会骗我们!”
“你……”
阮盛至皱着眉,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衿希却低声笑笑,“看来,阮妙妙是真的怕了。”
也是。
她那种性格的人,自然是不会想要屈居人下。
更何况,那人还是那种老男人。
想到这,阮衿希忽然一顿。
她抬头朝靳聿冶看去。
这件事似乎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巧合得就像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但……
那又如何。
阮衿希嘴角上扬,反正,靳聿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
阮妙妙,现如今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皮特先生,我父亲这边的话,我会帮忙说服的。当然,也希望您那边能够多帮忙说说。这钱能不能再少些。”阮妙妙用脚蹭着对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