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爷看到他们进门,特别是看到傅宴的那刻,沧桑的眸中溢满了震惊。没有什么过场,他们将一条条的证据摆放在他眼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佘爷回想当年的过往,他们佘家本来就大不如前,但是好在傅家顾念旧情提拔着他们。但是谁知后来,傅家却说要撤掉所有的傅家的黑道,就因为他的女人说想让自己的孩子都安稳的过一生。
他们佘家一直都是混黑的,这样他们彻底被推翻了,他绝对不容许佘家毁在他的手里,才有那场失事。他是提前知道自己的媳妇会跟他们一起走,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会临时搭上他们的私人飞机。
最后虽然老二幸免于难,但是也没好多少,他想着定能镇住傅家,没想到当时那么小的傅邑,确实扛起了傅家。他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思,也知道傅邑要重新镇住港城,没那么容易撇开黑势力。但是傅邑的能力和野性让他震惊,他才会拉拢他们那个窝囊的二叔,他的棋走了很久,所以输了就是全盘皆输,他也无意再多隐藏了。
傅宴回想当年的事故,当年他的父母把降落伞给了他和大哥,但是最后只有他逃了出来,大哥为了让他逃出来,也丧生了。只是没想到他承载了所有人的命活了下来,却也只是个残疾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傅宴对傅邑说:“送他去监狱吧。”他一把年纪了,这一生最爱的是面子,为此不惜害人性命,他们知道让他去监狱,更是比要了他的命,让他难受。
回程的气氛更是沉重了,车窗上印着道路两旁树木阴影,冷漠的划过无数的车窗。
老宅里,林梓璃和郑菟都挽起了手脚,用力的帮赵姨腌酱料。本来她们只是觉得无聊,做着做着觉得好玩,两个人还时不时加入自己的创意,特别是郑菟,特别用心的加入自己精挑细选的花瓣。
用心是用心了,但是味道就诡莫难测了。
他们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头的阴郁也随着她们的笑脸,消散了很多。
晚上做饭的时候,郑菟和林梓璃特意去帮厨,把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全都加进去了。
上桌的时候,期待的看着他们反映。最先吃的是傅庭,他特别不留情面的直接喷了出来:“赵姨,这是什么啊,你怎么改手艺了啊。是看我下午来了,特意准备的吗?”
郑菟看着傅庭扭在一起的脸,面色难堪,眼神像刀,语气如寒冰:“给我吃掉!”
傅庭抽了抽嘴角:“你,你做的?”
郑菟难得羞涩的点了点头,这下全场的三个男人都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嘴角。他们跟郑菟算是青梅竹马的交情,知道她是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但是简直就是生活的白痴。做饭,简直是他们的噩梦!
郑菟有些愤愤的自己夹了几箸,明明是赵姨说,做什么都放一些那个酱料,就会将每道菜都调味的。
林梓璃看到大家的反应,想到自己也做了一道菜,看着不远处自己的成果,默念大家不要夹啊。谁知道傅邑还特意低沉的来问她:“你也做了?”
林梓璃条件反射的摇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哪一道?”
林梓璃点点了前面那道菜,看着傅邑伸着筷子夹了几箸。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不管他什么反应,她都要当做没看到。
没想到傅邑吃了几口,又夹了几箸。傅庭看着他吃,也夹了一些,刚入嘴整张脸就纠一起了,见着就要喷涌而出,被傅邑冷冰冰的眼神又活生生的咽回去了。
傅宴看着好笑,笑了一下,也吃了郑菟的菜。傅庭的额角青筋暴起,他一定不要谈恋爱,简直就是谋杀啊。“赵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煮的是那几道啊。”
郑菟没好气的瞅他:“爱吃不吃,赵姨没煮,你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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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没有回去,老宅很大,他们的房间都有定期打扫,很干净都可以随时住人。
赵姨先带林梓璃到傅邑的房间,她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卧室。里面有好多的书,有上学的书也有很多课外书,还有很多音乐书籍。大多是钢琴书,想起之前,她曾经在深夜里看到他弹琴,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现在一定是一个翩翩公子,而不是这样的历经无数的沧桑。
她打开了傅邑的衣柜,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香的洗衣液的味道。衣服很干净,一定有人定期帮他们清洗保存,衣服也不像现在那样,大多是充满朝气的卫衣,灰色和白水居多,黑色实在罕见。
她抽了一件他的衣服,便去洗澡了。浴室不算大,但是不会小。
看样子,他们家也是节俭的,没有那么多的奢靡的东西,倒是让林梓璃安心了不少。
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傅邑已经在房间里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眼都是倦色。看样子是跟他们下午出去的事有关吧,她猜想。
傅邑转头看她,见她穿自已以前的衣服,勾了勾唇角。林梓璃解释:“没衣服换了。”
傅邑脸色缓和了很多,“很适合。”他起身自己也拿了一件相似的衣服,进去洗澡了。
林梓璃:“......”
浴室里橙黄色的灯光又亮起,随后便传出哗哗流水声。林梓璃在床上找好了位置躺好,迷迷糊糊的眯着了。
是被一阵凉凉软软的亲吻,吻醒的,傅邑将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下巴,轻咬着她的耳垂。林梓璃迷迷糊糊的发出喃喃的声音。见她醒来过,傅邑便用舌尖顶开了她的唇。她一下子难以适应,嘤咛了几声,反抗了一下。
傅邑抱着她,声音有些暗哑,“让我抱一会,不做别的,就抱一会。”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倦意,林梓璃知道他一下午的心情都很低沉。
脑子里回想起下午郑菟的话,鬼使神差的往傅邑的怀里拢了拢,环手抱回抱他。声音像蚊子一样轻:“也可以......”
傅邑一时没懂,“嗯?”
林梓璃涨红了脸,嗡嗡的说:“可以,可以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