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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时机到了“砰砰砰~”
院门被砸的哐哐响。
盛归宜被吵的蹙起了眉。
青竹“噌”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脑袋还有晕晕乎乎的,只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脚轻一脚重。
直到小玉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
“青竹姐姐,青竹姐姐,您快起来啊,夫人差人来寻小姐,让小姐去玲珑居叙话!”
声音虚虚浮浮的飘着,在某一个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冲进青竹的耳朵里,霎那间像是被钟敲头,连带着脑浆都嗡鸣作响,根根头发都要竖起来。
夫人?
王氏?
青竹一下子醒了酒,胡乱用手抹了把脸,一边吩咐小玉:“你赶紧去厨房取早膳来。”
一边跑去喊盛归宜起床。
“小姐,快别睡了,玲珑居来人了。”
盛归宜嗯了声,不愿睁开眼,只道:“来就来呗,又如何?”
青竹一怔。
而后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对嗷。
来就来呗!
她急什么?
青竹甩了甩头。
差点忘了小姐现在是盛·浴火重生·归·去尼玛王柳懿·宜了!
神经一放松,青竹的腿又软了。
“小姐,好晕!”
盛归宜:“……”
玲珑居的丫鬟站在门外。
初冬的季节,风利如刀,刮在脸上像是被小刀从肉眼瞧不见的纹理下刀,割的人疼的打颤。
昨日盛归宜发了好大一通威,原以为她是硬气了起来,可后来昨晚厨房故意拿以前的饭菜恶心她,她竟没反抗,如此看来,昨天她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底子里还是个胆小怯懦,由得人欺凌的软包子。
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抬手砸起了门。
“三小姐,如今都几时了您竟然还未起,不是奴婢多嘴,您这未免也有些太过懒散了,依奴婢说,您就别用膳了,若是让夫人等急了,咱们谁都没法交代,您说是吗?”
盛归宜叹了口气。
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青竹眉头皱起,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余光瞧见小姐起了,又折回来伺候。
穿戴整齐后,盛归宜靠在了软塌上,接过青竹递来的浸了热水的面巾,盖在脸上。
门外还在敲门。
声音越发尖利。
青竹扔下盆,抄起花瓶就往外走。
今个儿不砸她满脸花,她就不叫青竹。
“青竹!”
盛归宜的声音透过面巾,混了一层热气,似隔着水雾般听不真切。
青竹有些迟疑的回头,怀疑自己幻听了。
“别急!”
这回她听清楚了。
是小姐在说话。
青竹虽然不明白小姐葫芦里有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的停住了脚步。
“三小姐,三小姐,你要是在不起,奴婢可就要撞门了!”
丫鬟咬着牙,砸门声一声高过一声,心里的怒气已经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
小玉提着食盒跑回来,有些惊慌的站在她身后,不敢出声。
她刚要砸门往里闯,余光瞧见小玉,又望向食盒,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既能没有错处又让对方倒霉的主意。忽然一转身,撞在小玉的身上,手故意挑起食盒。
“哗啦啦~”
食盒飞了起来,又重重的砸在地上,饭菜的汁水淋了二人一身。
“哎呦~”
丫鬟忽然惨叫了声,又声嘶力竭的喊:“三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啊,您就算不愿去也不能用饭菜砸奴婢啊,奴婢只是奉命来请您,您……您,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
声音传进屋,青竹气的双眼通红,她转头望着盛归宜,瞧她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急的直跳脚:“小姐!”
还要等?难不成真由着她污蔑诽谤?
盛归宜缓缓的抬起眼,未施粉黛的脸上不见半分急促,沉着淡然的像是岿然不动的山。
“急什么?”
她先是训斥了句,又道:“昨日我同你说,就算是要争,也要看事看人看时机,你瞧,这不就成了!”
啊?
青竹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冷酷至极的命令:“将人拖回来。”
“是!”
青竹一下子支棱起来,像是被关了许久的野兽终于重归山林,嗷呜一声就冲了出去。
门被撞开。
风声呼啸。
盛归宜沉默了两秒,起身拿起大氅披在了身上。
小玉只觉眼前一阵风刮过,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再去瞧,往日一向胆小怯懦的青竹姐姐此时正抓着夫人院子里姐姐的头发,如同拽死狗般将人拽了回来。
一路拖到了廊庑下。
“你给我跪下!”
青竹冲小玉关切的笑了笑,然后一脚踹在丫鬟的膝盖窝上,将人踹得跪在地上。
“啊——”
盘子的碎片扎进膝盖里,鲜血登时渗了出来,丫鬟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小玉跟着打了个寒颤。
“青竹,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夫人扒了你的皮?”
头发被青竹拽在手里,一只腿被青竹死死踩住,越是反抗瓷片越是往肉里扎,最后便只有无能威胁。
“谁要扒了谁的皮?”
天光穿透廊庑洒进了屋,一道身影缓缓走出,一步一摇,竟像是将天光逼得节节倒退。
明明询问的声音里带着笑,可落在耳畔,却透着一丝冷意。
月白色的大氅自门槛划过,盛归宜缓缓停步,站在廊下,就那般轻轻慢慢的垂眸瞧着,却让叫嚣的丫鬟忽的住了嘴,收了声。
她不点而红的唇勾勒出一抹浅笑,落了一层凉气的手指轻轻拂过丫鬟的脸,又挑起了她的下巴:“来,将刚刚说的话通通重复一遍。”
她的笑妩媚动人,透着一种超脱于世俗的绮丽与神秘。
丫鬟的心脏却倏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那种忽遇野兽般血脉倒流的恐惧,甚至让她的脑袋生出了一丝迷茫。
明明眼前的人瑰丽如画,为何却让她惶恐至此?
“不,奴,奴婢……”
丫鬟拼命的摇头,想要求饶,却惊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盛归宜松开了她的下巴,手款款下移,落在了她的肩上。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我让你说,你为何又不说了?”
她一边轻声细语的问,一边将人死死往下按。
“啊——”
惨叫声若杜鹃啼。
刺进丫鬟肉里的瓷片再次深入,一寸寸的切割开血肉,甚至要刺进骨头里。
看着疼的浑身痉挛的丫鬟。
盛归宜的脸上依旧挂着恬静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