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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偶遇煞星进去了。
青竹这个小傻蛋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小姐怎么能带她来青楼?
她伸手扯住盛归宜的衣袖,盛归宜感受到衣袖上沉沉的坠力,转头瞧她,见她一脸忐忑羞赧,小脸红的像是刚刚喝了一坛酒,眼尾更是染上了一层笑光。
盛归宜换上男子的锦服,白玉竹节的一根素色簪子束着满头乌发,眉眼锋利,唇色浅绛,虽然身高不如一般男子挺拔高大,可身上却透着一股少年郎般的落拓与风流。
根本瞧不出是个姑娘。
只是青竹,一股女儿娇态,轻而易举的泄露了自己以及盛归宜的性别。
不过这藏香楼虽是烟花之地,但并不淫mi,比起一般的青楼更像是清雅君子吟诗作对的地方。
是以并非没有胆大的姑娘女扮男装来此瞧新鲜。
引她们上楼的龟公瞧出端倪,也并未直言,照样将人引上了楼,只不过却将人往里带,送进了一个相对而言更素雅、也更清净的房间。
“小……少爷,不是说去吃好吃的吗?”
门一关上,青竹就嚷嚷了起来。
毫无意外的得了一个白眼。
“这里难道没有好吃的?”
她反问。
青竹一时语塞。
“可……”
“吃不吃?不吃你先回!”
盛归宜一展折扇,端的是风隽潇洒。
只一言就堵住了青竹千百万句话,吃不吃的不重要,她怎能将小姐一人留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
于是嘴一瘪,委委屈屈的坐了下来。
“上一桌好酒好菜,寻几个会唱曲的来!”
盛归宜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喝道。
小厮应声,下去张罗。
盛归宜则起身,推开窗,她们这个房间正正好好能瞧见大堂,大堂放了数十张桌子,如今天色尚早,还未完全坐满,正对着桌子的台上,还未有姑娘登台。
青竹垂着头,手拧着桌布,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盛归宜晒然一笑。
也不管她。
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这藏香楼。
当初她执掌不良人,便知这世上只两个地方消息最广最多。
一是青楼。
二是赌档。
她意外所得的那封信里提及过北唐的暗卫机构——赤衣卫。
将之夸赞得,比肩不良人。
那想来,赤衣卫也该有属于自己的消息网。
虽然不知是不是这藏香楼,不过瞧一瞧又不会掉块肉。
“客官~”
小厮敲门,静静等在门外。
青竹似是没有听见,一动不动,盛归宜叹了口气,走过去开门。
小厮将酒菜布好,才道:“客人稍安,姑娘马上就到。”
盛归宜‘嗯’了声,扔给他一块碎银,小厮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姑娘上门。
青竹那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调色盘似的,只引得姑娘们一阵娇笑,顿时又是一阵花枝乱颤。
又大、又白、又翘。
盛归宜软骨头般的靠在一姑娘身上。
狠狠地嗅了一口。
青竹顿时瞪大了双眼:“……”
小姐!!!!
沉默中。
似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嚷……
“爷!”
马车平稳的驶过澄平街,敖三卸下剑放在一旁,仔细的涮洗着茶具,沏了一杯热茶递给孟昼。
孟昼垂下手,马车车窗厚重的帘自手指尖滑落,挡住了这唯一一处漏风地。
他接过茶,温着指尖,垂眸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敖三有些狐疑的皱了皱眉。
他眼神好,从刚刚一泄而过的缝隙中瞧见了窗外的景物。
马车自皇宫驶向孟府,必会经过藏香楼,藏香楼往日出入的人多如牛毛,也不见爷瞧上半分。
如今也不知瞧见了什么。
竟还看了会儿。
吹了些风,眼角又染了层病态的红。
敖三叹了口气。
藏住心里的担忧,只扬声催促车夫,在快一些。
光是看外表便能瞧出华丽的马车自眼前呼啸而过,卷起一阵寒风,吹过盛归宜眼帘时,惊鸿一瞥得窥探到了车窗里露出的半张脸。
盛归宜脚步一顿,只觉风打着旋般往脖颈里钻。
她瞧见马车时原本想着,这世间马车千千万,便是有些相似也不足为奇。
却没想到。
自己竟这般倒霉。
遇见这个煞星。
饮酒出的那些汗,差点凝成冰冷的霜。
盛归宜笼起衣领,盖住半张脸,拉着青竹拔腿就跑。
翻墙回府,盛归宜换下男装,喝了口醒酒茶,才彻底舒出一口气来。
青竹眼神迷离,嘿嘿傻笑。
被她压着灌了两口酒,就成了这般模样,这酒量,简直是苍了天了。
盛归宜将人按在外屋的窄床上,这才回屋,稍稍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
许是饮了酒。
这一觉睡得香甜……
“啪!”
响亮的耳光声惊起树上的鸟。
初晨的冷阳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将一条条狰狞的轮廓映在地上。
“盛柔澜,我是怎么同你说的?谋而后动,动则雷霆,你贸然动手,让盛归宜瞧出端倪,还暴露了郑嬷嬷,更是让她因此攀上了秦国公府的老夫人,凭白得了一个如此大的靠山。”
“还叫半个京都知道了她受欺凌的事情,将你,将我的名声扔在地上,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王柳懿手中的帕子贴着盛柔澜的脸,隔着手帕一巴掌扇在盛柔澜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弥漫。
盛柔澜捂着脸,眼底的泪在滚动。
脸上垫了手帕,虽只有薄薄一层,却能遮掩住五指的痕迹,打的不漏端倪,让人瞧不出来。
从小到大,王柳懿便是这般打她。
猎宫被人孤立嘲讽的压抑与愤怒像是要将她彻底撕碎,盛柔澜的胸臆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火,蒸腾而起,灼烧心脉。
她不爱你。
这个女人不爱你。
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意,一个用来对付韦氏与盛归宜的一把刀。
这样的声音在她的心中,脑中,喧嚣着,吼叫着。
下一瞬,她的脸忽然被温热的指腹划过,王柳懿一改刚刚狠戾的模样,心疼的抚摸着盛柔澜的脸,那张未染岁月痕迹的脸露出一抹偏执与疯癫。
“澜姐儿,不要怪母亲,母亲对你这般严苛都是为了你好。”
“母亲是妾,便是在得你父亲宠爱也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今日就算韦氏与盛归宜都死了,你父亲也只会另寻个门第高的续弦娶进门,他是不会将我抬为平妻的。”
“只有笼络住韦氏那个蠢货,在弄残弄废盛归宜,让她将你记在她的名下,成为半个嫡女,你才能得到属于盛归宜的那份田产嫁妆。”
“这世间一切都靠不住,唯有钱,唯有地,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只有攥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