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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吻“人如果没有自知之明,不如死了干净,免得害了自己又连累旁人。”
孟昼缓缓站起身,太阳攀爬至最高处,光线流转,被亭檐挡了大半,洒进来的不过三三两两,根本不足以将色重的鹤氅照出光亮,反而在孟昼的脸上留下层叠的暗影。
他一步步自暗处走出,天光挥散笼于他身上的暗色,却无法驱散他眼底的阴翳。
他看着乔楚越,轻轻扯起唇角:“蠢货,就不配活着。”
“敖三!”
孟昼终于撕开了脸上那张圣人面具,露出顺者昌逆者亡的权臣嘴脸。
扑面的杀意阴冷彻骨,恐惧如藤蔓般将乔楚越紧紧勒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敖三向他袭来,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寒光临至,他本能的闭起双眼,下一瞬,却感觉腰带一紧,随即一轻——他佩在腰间的剑被瞬间拔出。
“铮~”
剑刃相撞的声音激起一层粟栗,乔楚越下意识的睁开眼,一抹娇小的身影手持长剑挡在他的身前。
风吹起她鬓间的发丝,露出冷肃又凌冽的侧脸。
孟昼看着持剑护住乔楚越的盛归宜,看着她额头渗出的冷汗与渐渐苍白的唇,心头的戾气攀升,便是立于山林受佛光笼罩,也消解不掉那想要将她的手砍掉的毙戾。
“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林中窜出数道身影。
“打断乔楚越的腿,将他送回侯府!”
“是!”
乔楚越当着盛归宜的面被赤衣卫打断了腿。
纵然是疼的双目充血,也愣是硬气的没喊一句,只有在被带走的那一刻,才叫嚷出声:“孟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宜宜没有关系,您放过她,放……”
叫声最后被一只手紧紧盖住。
敖三后退半步,将剑收了回去,又抬手拿走了盛归宜手里的剑。
“盛归宜,陪同你家老夫人前来上香还不忘私会情郎,怎么,以为攀上文昌侯府的高枝,就能从我手里逃脱?”
“呵~”
“你既成了我的刀,除了我,便是谁也握不得。”
孟昼的声音里滚着深入骨髓的狠戾与乖张,可嗓音却一如既往的平淡。
好像在说风,再论雨,而不是在讨论背离了主人的刀将会得到一个什么凄惨下场。
后背粘稠的像是贴了一层浆糊,带着丝丝拉拉的疼。
盛归宜看着孟昼。
心里的恶念也忍不住跟着攀升。
刀?
刀就必须有主吗?
刀就不能伤主吗?
便是折断,也一定会断在你的咽喉里!
恶意攀升,又被理智拉扯。
盛归宜忽然踮起脚,手指勾着孟昼鹤氅领口飘落的绸带,笑的勾魂夺魄:“孟大人这般盛怒,是因刀有了自己的心思,还是吃醋呢?”
孟昼看着她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指腹摩搓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
又是这幅模样!
又是这种招数!
她便是吃定了他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才敢屡次如此引诱?
她以为什么?
以为勾他在佛门圣地生出爱/欲之念,便会毁他佛心,坏他信念?让他深陷挣扎的漩涡里痛苦沉沦?
愚蠢至极的东西。
薄薄的喘息带起一阵温热的气浪,拂过孟昼的喉结时又让他想起了那温热柔软的舌根。
他看着她游离的目光里渗出的谋算,心里的戾气与邪火再也压不下去,孟昼一把掐住盛归宜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既然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盛归宜猝然回过神来,孟昼那张染着薄怒的脸在她的瞳仁中无限放大,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狠戾的带着惩罚性质的吻便重重地落了下来。
胡乱的吻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横冲直撞的不似绵绵情深,更像野狗刨食,腥甜的味道在盛归宜的口腔蔓延开来。
盛归宜被吻的无法喘息,落在她咽喉的手随着深吻而不断用力,两相交织,盛归宜几乎要窒息而亡。
贱人。
疯子。
青天白日,佛林深处。
他刚刚还说什么佛门清净,如今却又做出这种混账事情。
什么佛教信徒,什么清心寡欲。
都他娘是屁话。
没什么不同。
他与旁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无数念头在盛归宜的脑中闪过,一时是孟昼的脸,一时又是别人。
她摸索到腰间的匕首,拔刀出鞘,挥向孟昼咽喉。
“爷~”
寒光闪过眼眸,敖三惊恐的回过头来。
孟昼抬手攥住匕首,任由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胸前,像是感受不到疼般,仍旧不肯结束那毙戾又强硬的吻,只是松开了她的脖颈,覆上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紧攥住了手腕。
“松手!”
唇齿交汇间,他轻声说道。
盛归宜却只想将匕首送进他的咽喉。
拉扯间,匕首刀刃漫入更深的皮肉,鲜血如注般倾洒。
孟昼却只是蹙了蹙眉。
敖三愤怒的想要折断盛归宜的手,可只是稍稍靠近,就被一记冷戾的眸色叫停。
孟昼缓缓抬起头。
唇瓣离开了那香甜娇软的唇,便被凌冽的风染了一层寒气,他低头看着如困兽般竖起浑身尖锐的刺、试图在生命的最后将敌人一同拽入地狱的盛归宜。
眼底的欲色渐渐消退,离开唇齿生出的空落被另外一种情绪填满。
他缓缓松开了握住刀刃的手,用淌血的手包裹住了她抓着匕首,用力到近乎痉挛的手。
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握着那只手的手腕。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柔的、缓慢的说道:“以后不要在用这一招了,对我,对任何人,都不许用。”
盛归宜扯起嘴角,冷笑道:“帝师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招很管用吗?你看,就连你都沦陷其中,又何况别人。”
“你手里的刀有这种勾人手段,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美人计,无往而不利。”
盛归宜笑的灿烂,可孟昼却在其中瞧见了血泪。
“只有废物才会用美人计。”
“只有庸才,才会让手里的刀沦为床榻间的玩物。”
“恰好,我不是废物,更不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