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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胜天半子她将信交到了盛归宜手里。
盛归宜将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纸是白鹿纸。
不是普通百姓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不过这种纸也不稀罕,京都半数朝臣都在使用。
看来只能从字体入手了。
不过整个京都会用如此狠招对付她的人也没几个,盛归宜抬起头,若实在查不出是谁,那就都杀了。
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将信收回怀里,盛归宜冲着敖三微微一笑,刚要开口说话,敖三却被她那恶意还未完全收回的笑容吓了一跳,手一抖,“咔嚓~”一声将男人的脖子拧断了。
盛归宜:“……”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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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在肮脏的地面,隐约能够照出坑洼,盛归宜躲了又躲,还是踩了一脚泥,她望着面前的马车,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敖三站在一侧,也不敢催促!
“怎么,还需要我请你?”
窗帘被一只根骨分明的手掀开,露出孟昼微微蹙起的眉眼。
盛归宜转眸望向被这辆马车完全挡住的那辆小马车上。
孟昼瞧她这副模样,又岂看不出她的心思,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即将落下的窗帘钻了出来:“当然,你若想去那辆马车上挤一挤,我也不拦!”
他话说的好听,可盛归宜能听不出这王八蛋什么意思?她手一撑车辕,直接跳了上去。
坐就坐。
敖三默默的收回想要扶她上车的手。
孟昼的马车很大,孟昼坐在一块不知是狐狸皮还是熊皮的白色毛垫上,一只手拎着佛珠,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身下裘皮,见盛归宜进来,也没有抬眼去瞧。
盛归宜十分自觉的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
“驾~”
敖三挥鞭赶马,随着马车的行驶,厚重的车帘还是被风吹起了边角,风顺着掀开的一角钻了进来。
盛归宜被风刺得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脚往里收。
孟昼捻着佛珠的手一顿,嘴角牵扯出一抹冷笑:“你这般乖觉,我倒是要不免多想了!”?
盛归宜正翘着脚如蜗牛般往里挪,听到孟昼这声不阴不阳的话,便觉得有些窝火。
今日差点阴沟翻船,如今一时又找不到幕后黑手泄愤,她本就有一口气撒不出去,他偏还要生事。
马车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离得有些远,盛归宜瞧不清孟昼的神色。
她干脆将脚往下一撂,踩在马车车厢中央铺的地毯上,手撑着坐往里挪了一大块,又不解气的捻着地毯,将脚下的薄泥都蹭在了地毯上,才稍稍解了气,同样阴阳道:“多思伤神,爷还是少些思虑的好!”
马车中间的矮桌下藏了暖炉,不在临着风口,盛归宜顿时被一股热气包裹,总算撒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孟昼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颊,才落下眸子,垂眼去瞧手上的佛珠,声音如飘云落雪,轻到近乎无声:“人生如棋,步步思量,才能胜天半子!”
马车途径一处坑洼,即便车轮做了防震装置,火烛仍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明暗交替间,似有什么自他身下的影子里钻出了出来,又如疯涨的滕蔓,顷刻间爬满整个车厢。
盛归宜静静地看着他。
看明白了那疯涨的欲望。
胜天半子,才能逆天而为,除天子,登皇位!
为了能顺理成章的谋朝篡位,他当然要时时谋算,日日思量,不敢松懈半分。
孟昼像是没瞧见她眼底那股藏匿了却又故意露出了些许端倪的讽刺,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少思?你能做的到吗?”
这话不轻不重,却像是一根针快速的在心口嫩肉上扎了一下,刺痛刚起就落,只是留下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针眼。
恍惚间灌入一道道寒风。
盛归宜刚刚被烤暖的身体,瞬间又落了一层寒。
是啊!
他们都做不到少思少虑。
行差一步,都将踏入万劫不复之境。
他孟昼还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厮杀争抢,而她呢,一步一算,可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为了活着。
盛归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无需回答!
答案他们心知肚明。
马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半晌,盛归宜又听到了他的声音,他问她:“为何不带着十七!”
盛归宜觉得他倒是挺爱明知故问的。
“我为何不带他,爷不知道?”
孟昼微微皱眉。
眉头压了眼皮,让他即便眉目舒展时都略显薄凉的眸,更添上一层厉色,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睑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绯色,却让这分清厉又添染了一丝旖旎。
话到嘴边,强忍住喉咙的痒。
孟昼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划过喉咙,却并不能将急速蔓延上来的咳嗽压下去。
盛归宜正打量着孟昼的神色,以为他久久不言是在酝酿风暴,可下一秒,剧烈的咳嗽声便从孟昼的嘴里溢散。
“咳咳咳咳……”
咳嗽声又急又厉,半盏茶洒在手上。
盛归宜一把将茶盏拿了过来,撩开窗帘将茶带水全泼了出去,摸索着矮桌抽屉,从暗格里掏出盛水的暖壶,往茶盏里倒了一杯水。
不过片刻,茶盏便被滚烫的水烫的灼热了起来。
这水温根本进不了嘴。
盛归宜暗骂了声,只好翻开新的茶盏,将水交替着倒进两个茶盏中,以此快速的降下水温。
感觉差不多了,才一把拽开孟昼挡住半张脸的胳膊,将水塞进他的手里。
看着他因咳嗽而激出泪珠的眸,与眼睑越发明显的绯色,盛归宜不知从哪升起了一股火气:“咳嗽还喝茶水?管什么用!”
孟昼喝了水,总算将咳嗽压下了几分,他侧着头静静地看着盛归宜,幽暗的眸中滚动着几分浓稠的墨色。
感受到他呼吸间带出的淡淡清冷的气息,盛归宜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距离他有多近,于是连忙后退,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孟昼捏着茶盏,慢慢收回视线,茶盏已经逐渐恢复了冰凉的触感,不复刚刚炙热。
只是咳嗽引起的血气上涌,直至此时也未曾彻底平息。
他道了声谢,又道:“除非你有背叛我的举动,否则十七不会向我禀告你的行踪与日常!”
“所以,这次为什么没有带她呢?”
以至于,落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