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萧慕白只知道,云初瑶生的貌美,娇肤如雪,红唇如花。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可她的风情太过惹眼,让人一看便充满了情|欲,生不出什么欣赏的心思。
可叶惊澜却不同。
她只是好端端地站在人堆里,却好像星辰落进了海里一般。
不妖不媚,偏偏让人挪不开眼睛。
今日叶惊澜穿着一身百蝶穿花的裙子,裙上的流光纱波光粼粼,光彩夺目。
可即便这样,也只是在见到她的第二眼,才能注意到她身上有如此华美的衣裳。
一想到这样的女人,嫁给了自己,萧慕白也觉得面上有光。
便不顾叶惊澜连日来的冷淡,特意上前去扶她。
叶惊澜如今有些月份了,虽然还未显怀,却也不那么容易躲过去,一下子便被萧慕白拉住了手臂。
她抬头看他一眼,萧慕白自以为风|流地道,“夫人小心,莫摔着。”
这话真让叶惊澜闻之作呕。
她冷笑了一声,“世子这深情的戏码都演了月余了,怎么就不带腻味的呢?”
她将手狠狠地抽了回来,塞到墨染的手中。
墨染十分有眼力见地上前一步,阻隔了萧慕白继续纠缠的空间。
到底是在王府门外,众目睽睽,萧慕白也怕拉拉扯扯的,叫外人瞧出什么来。
只得讪讪道,“是我有错在先,夫人对我有怨也是应当。只是今日宫宴,大部分在京城的宗亲都要参与,夫人就算不顾及我,也还是要顾及叶家的名声啊。”
来了,来了,又是这一套。
用最和气的语气,放最狠的威胁。
萧慕白知道,叶惊澜在意的,从来只是叶家,而没有瑞王府的任何人。
所以才屡屡在这种时候,将叶家的声名抬出来。
好听一点,是劝慰叶惊澜。
实则,却是要挟。
叶惊澜对这招早已百毒不侵,微微一笑道,“叶家的声名是靠我父亲数十年如一日地忠君报国,上安社稷,下抚黎民。岂是几句话能动摇的?倒是世子,最好顾及一下名声。”
这话将萧慕白说的有些下不来台。
前面数次交锋,哪次不是他灰头土脸,被京中的世族讽刺不懂礼数?
今日宫宴,他的确是在这方面好好下了许多心思。
打听好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指望着挽回一下前些日子已经崩坏的风评。
没想到还没出门呢,就被叶惊澜讽刺了一把。
萧慕白黑了脸色。
可他一来不敢对叶惊澜怎么样,二来又说不过她。
最终只能闭了嘴不吭声。
叶惊澜视若无睹地绕开他,走到自己的马车前。
却不立刻上去,而是等在了脚蹬前,摆明了是不与萧慕白同乘。
这下萧慕白便无法沉默了。
如果叶惊澜不与他坐一辆马车进宫,不是完全坐实了他和叶惊澜感情不合的传闻?
先不说外头的人会恶意揣测,说叶家是因为看不上他胸无文墨之类的闲话。
单说这事传到叶太尉耳朵里,他该怎么想?
本来叶太尉最近就因炸考场的案子,而对瑞王府十分冷淡,朝堂上叶家的门生也是见风使舵。
若继续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