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虽然前世多活了十几年,但至今为止,与男子亲近的次数也仅仅有两次。
且都是与眼前的男子。
男子的手因常年握剑,长了层薄茧,摩/挲着女子的柔荑,似燃着烈焰,所到之处灼/热异常。
偏偏他还恍若未觉,跟拿到心仪玩具的孩童似的。
边说着话边将那双手揉来捏去,举止大方得令人难以招架。
叶惊澜已经听不清任何说教了,面色逐渐铁青,抬脚就往萧行煜的皂靴上踩。
这出其不意的一脚,令萧行煜有一瞬间的凝滞。
叶惊澜趁机将自己的双手抽回来,面无表情丢下一句“王爷想当登徒子,我却不想当荡/妇”就走了。
“登徒子”“荡/妇”二词甚重。
萧行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黑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紧赶慢赶,叶惊澜终于还是在宴会开始的前夕,步入了设席的院子。
令她意外的是,她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道不可忽视的、优越感十足的鄙夷目光。
叶惊澜顺着那道目光望去,直接与萧思婉对上视线。
此时,萧思婉挑衅地扬起眉毛,神色比在瑞王府时更傲慢更嚣张。
而她身边的贵女们似乎谈到了什么,皆略带谄媚地望向了她。
她勾了勾唇,便收回视线,与贵女们说说笑笑。
萧惜月一直忧心叶惊澜和萧行煜纠缠太久,会被旁人看到,时不时望向院门。
见叶惊澜回来了,她惊喜地迎了上去:“上菜了,嫂子快快入席吧。”
“好。”
叶惊澜虽与裘氏关系好,但今日来赴宴的多有皇亲国戚,轮不到去主桌上。
索性就被安排与“自家姐妹”一桌。
她左手边是萧惜月,右手边是萧思婉,同坐的皆是家境相差无几的贵女。
除了,福沁。
福沁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顺天帝的侄女儿,理应能与皇室女眷同桌。
萧思婉见叶惊澜看向了她身侧的福沁,险些笑出声来。
方才在梅林里,她才知道叶惊澜竟然连福沁这种贵人都给得罪了。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灵机一动,又是讨好又是骂叶惊澜,才将福沁给拉拢过来。
她能想到巴结福沁,能捞到不少好处,但她没想到好处立竿见影。
平日那些对她爱答不理的贵女,见到她和福沁一起进门,立刻对她转变了态度。
姐姐妹妹地喊着,好不热情。
萧思婉从未被这些高贵得不可一世的贵女如此吹捧过,一时间虚荣心爆棚。
主家裘氏上台高声向来客致谢,萧思婉就迫不及待开口:“二嫂踩着开宴前最后一刻落座,既能不用来应付我们这些俗人,又能不让人挑不出错来,到底是出身于叶家,规矩拿捏得是顶顶好的。”
话音刚落,同桌众人有的乐得看笑话,有的则是暗暗下决心远离萧思婉。
老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她们这些贵女们,哪个家里不是明争暗斗?
但出家门后,就算仍互相看不上眼,却也没有当众争锋相对,闹笑话给别人看的。
整个家族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闹出笑话来谁又能干干净净地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