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跟虎豹豺狼也差不离,她根本就是条见谁咬谁的疯狗。”
萧思婉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那叶太尉明明是能给太子当老师的人,怎么教出这么个不懂尊贵的女儿?”
梁氏一想到叶惊澜,便觉得头痛。
干脆也岔开了话题道,“罢了罢了。你练舞也累了,先回房歇着。晚些等你爹爹来了,再做打算。”
她领着萧思婉回了房。
一时又想起自己昨日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却只有萧慕白从外头回来,简单吃了几口。
心里便对宋允荷更加愤怒。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才等到瑞王从邀月苑过来了。
梁氏收敛着心中的怨气,这才对瑞王道,“王爷真是好逍遥,若不是还有两个儿子,恐怕早已不愿登我昭阳院的门了吧?”
被她如此说,瑞王有些讪讪。
的确也听说这些日子梁氏病了,但只要一想起中风了时,住在昭阳院里那叫天天不应的日子,便死活不想再踏入昭阳院。
是以他只派人问了问郎中梁氏的病情如何,却未曾亲自来探望过。
如今还未进门就被梁氏挤兑,瑞王也不好还嘴。
他干脆靠在门边,向里边儿道,“到底什么事找我?”
梁氏见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来气。
“我又不吃人!找你来自然是有要紧事,你站那么远,就不怕让人听了去么?”
瑞王这才肯往屋里迈了一步,嘴上却道,“这是在自家的王府里,什么话能让人听了去?你快说吧。”
梁氏被噎了一下,差点便按捺不住性子。
“好说你也是个正经有封号的亲王,整日窝在邀月苑那狐狸窝里,家里什么事你都不上心?”
梁氏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
她方嫁入瑞王府的时候,他可不是这般模样。
那时候先帝还在,她父亲是掌管宫禁的正三品的十六卫大将军。
夫君又是有封号的亲王,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在京中也从未有人敢轻视她半分。
可后来先帝崩逝,老十四暮王即位。
虽然他也未曾明摆着排挤瑞王等,当年有望争夺皇位的兄弟,可朝廷里的人都是最会见风使舵的。
不仅疏远了瑞王,更是连梁家也受了连累,以至于今日混得如此困窘。
偏偏瑞王却是个没骨气的,当年的风光竟是迅速地抛在脑后,整日只沉醉于宋允荷那贱 人的屋里。
好不容易萧慕白是个有出息,有主意的。
偏生这父亲却半点也不肯帮他!
瑞王听着梁氏这些话,也知她心中有恨。
他闷闷地站了一会儿,又道,“我哪里不上心?慕白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指不定今后我们老两口还要看他的脸色吃饭。我哪里不关心他?”
梁氏听了,骂道,“你关心?你如此关心他,怎的却想不起,他才与叶家结了亲。有这桩婚事在,瑞王府与叶家已然脱不开干系,怎不见你问过半句,你亲家家里到底是何局面?”
此时说中瑞王痛楚,他便也跳了起来,一脸不服气地与梁氏争辩。
“我亲家?你当叶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