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点头承认。
“女儿的确有些想法,但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许多话不好与父亲交待。”
只请父亲记得一点,唯有叶家一直是炙手可热的太尉府,女儿在瑞王府,才有所倚仗。
父亲若是顾忌我而迁就他们,有损叶家的名声地位,将来不仅是女儿一人,就连家中母亲兄长,叔伯长辈,恐怕皆要被连累的。”
叶世尧也并非蠢人,听得叶惊澜此言,已然明白了许多。
他道:“我先前的确是顾及你,又想着他们久不在朝堂,行事有些不上道也属正常,我身为亲家本该帮扶着……”
“如今既知他们是品性卑劣,自然也不会再存着容让的心思。”
叶世尧顿了顿道:“只是你千万记得,若在瑞王府受了委屈,及时往家里来信。你母亲爱多想,也可命人下朝时来告知我,切莫一个人硬受着,知道么?”
叶惊澜笑了,“父亲,女儿自然不会吃亏的。若非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处,他们何苦去打着您的旗号招摇撞骗?”
此话说的是真。
前世,叶惊澜便以为自己意外失贞,乃是亏欠了瑞王府的。
这些抛头露面的应酬,皆是她一手筹备。
凡是得罪人的,低声下气求人的,仗着身份威逼利诱的事儿……皆是她代替萧慕白去做。
他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她却是京中闻名的小人。
谁都说她出身名门,却是趋炎附势,鼠目寸光之辈。
所以,当萧慕白爆出她的孩子乃是与外男苟且,生下的野种时。
众人根本不必他多说什么证据,就已然全都信了。
今世,她岂能让他再如愿?
叶世尧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如今萧慕白打着我的旗号,笼络了不少人,不过由于叶家从未出面为他撑腰,大部分人也只是将信将疑罢了。”
叶世尧简短将朝堂上的情势,都说与叶惊澜知道。
“倒是长公主府,似乎与他走得近些。前日魏国公为着孙儿被打一事,曾上奏陛下撤销了萧慕白的军功。听闻便是陶安长公主从中求情,才婉转换了个名头,给他加封。因此魏国公心中还颇有怨气,也曾登门来问过我……”
说起长公主府,叶惊澜倒是知道其中情由。
趁着今日父女谈心,她便也将如何发现了当年旧案的实情。
还有为了骗取萧慕白的信任,而让长公主府假意为他求情的经过,都说与叶世尧听了。
他自然是十分震惊的,“你如何能查到这些?”
叶惊澜怕他多想,没说是萧行煜查出来的。
可叶世尧是何等人?
无论叶家多么势大,叶惊澜也只是个女流,许多资源并不在她手中。
此案涉及亲王谋逆一事。
莫说是她,即便是叶太尉自己要清查,只怕也不可能将动静瞒得这么死。
“不……这根本不可能是你查出来的,这样的案子,大硕只有一个人能查得出来……”
片刻之间,叶世尧已经推断出了真相。
“可是他查出来了,为何不来告诉我和长公主,却先告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