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小野猫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彩,萧行煜更是喜欢得紧。
无论萧慕白翻出什么浪来,她总是有自信能拿捏得了他的。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却不想那双眸子的主人眨巴两下,忽而就转向了他:“还有事?”
“……”
好歹是特意来送消息逗她开心,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脸无情吧。
萧行煜可怜巴巴地看着叶惊澜。
一旁的赵林实在心疼自家主子,不由得低声道:“叶姑娘,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堂堂九尺男儿天天趴在墙头受委屈?”
不等赵林说完,叶惊澜直接抢了对方的台词。
这种伎俩,用一两次倒也罢了,也不能天天用的不是?
赵林吃惊地张大了嘴,面对叶惊澜淡淡的目光,一时想不出新词儿。
最终只能对萧行煜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萧行煜无奈一笑,贴着叶惊澜身边低声道:“好歹我是孩子的父亲,你总是这般拒我千里又为何?便是一丝丝机会也不肯给我吗?”
他说得诚恳,眼神里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叶惊澜却如同被刺痛了一般。
前世的萧慕白,难道不是做足了这种种的样子,才将她哄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甘愿为他鞠躬尽瘁,当牛做马?
她盯着萧行煜,那浑身被烈焰灼烧的痛楚又浮现出来,刺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痛。
好痛,好痛。
叶惊澜猛然从美人靠上站了起来,却因剧痛而身形一晃,险些便摔倒在地上。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好在萧行煜抢在问凝绿翘之前,伸手便扶住了她。
也不知叶惊澜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推开了萧行煜。
“你走开!”
她拧着眉头,抗拒着自己的回忆。
这一世,她已经再不想体会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与背叛了。
哪怕萧行煜至今为止,也没做过任何伤害她,对她不好的事。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心里的芥蒂,不是那么容易消解的。
更何况她不是孤身一个人,今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宁儿置于危险之中。
萧行煜只见她执拗得隐隐泛红的眼睛,委委屈屈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她这般讨厌。
问凝等人眼看着萧行煜的眉头紧皱起来,都只当他这是要生气,心中不由得忐忑。
祖宗哎,这可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问凝立时便跪了下来,叩首道:“主子想是孕中情绪不稳,还请摄政王殿下莫要怪罪。”
萧行煜哪里有怪罪的意思?
眼神示意问凝过来扶着叶惊澜,他才退后两步:“你别激动,既然你这般讨厌我,我离你远些就是了。”
从未有人让他如此示弱过。
连赵林都暗自吃惊,只是用主子或许牵挂叶姑娘腹中孩儿来安慰自己。
叶惊澜喘着气,好不容易才从那些痛楚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也许问凝说得不错,她最近的确情绪有些不稳。
深深吸了口气,叶惊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梁氏和萧慕白看上去多是被她拿捏稳了,这里毕竟也还是一座吃人的瑞王府。
她不可以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