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夏本意气风发。
看到屏幕上自己老爸的名字。
神色一顿。
忙乖巧接听了电话。
“如夏,短短两个小时内,你刷了我一千万?”
“呃……爸爸,我……我是为您买了一些新款大牌服装。”
“为我?买了衣服?”电话另一端程四季饶有意味道,“我人不在,你为我买了衣服,还买了一千万的?如夏,你爸爸我不是三岁孩子。”
“呃……呵呵……嘻嘻……啊哈哈……”程如夏只能用尬笑掩饰自己的慌乱。
哪料程四季却道:“是给顾北买的吧?”
“不……不是……”
程如夏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撒了谎。
“不是?你若是为顾北买的就算了,就当作日后你们正式成婚我送他的礼物,但若不是为他买的,我可是要让你还回来的,毕竟你一部戏的片酬,就能拿到一千万了。”
程四季不愧是成功商人。
算起账来,亲闺女也不放过。
“是!”程如夏忙改口道,“是给顾北买的,爸爸,所以您不生气了?”
程四季忍笑道:“我生气有用吗?只是一下子就买这么多衣服给他,你再将他宠坏了,他可是你未来的老公,是要宠你的。”
“我懂,这次事发突然,对手是归国巨星,至少在行头上不能输吧?爸爸您也知道,他平日里就那么几件衣服来回替换着穿,加一起怕也超不过两千块,着实有些太寒酸了。”
担心顾北听到。
程如夏还特意捂着嘴小声说。
但仍被几步之外的顾北听了个一清二楚。
寒酸?
顾北垂眸朝自己身上看了看。
此时的他穿着的正是在第一家店买来后没脱下的一套西装。
朝镜子里望上一望。
也算得上人模狗样。
刚回神,另一边程如夏已经挂断了电话。
“丈母爹兴师问罪来了?”顾北假意一无所知问道。
“没有,他说这些衣服就当是他送给你的了,”程如夏笑眯眯道,“老公,我们走吧,再过两个小时就八点了,既然你我已经是这部戏的制片人,至少要跟凌志导演见个面吧。”
此时的程如夏,踌躇满志。
二人一身轻离开商场。
赚得盆满钵盈的各大商家已纷纷派车准备将几百袋子的奢侈品服装运送至金樽酒店。
就在顾北和程如夏还没抵达酒店时。
二人结伴将商场奢侈品专柜洗劫一空的消息已在京城内和不少媒体上传了开。
《程如夏小姐出手阔绰,结伴一男子大血拼》。
《脚踏两条船?前有巨星陆哲容后有小白脸,程如夏情感状况破朔迷离》。
看着小编们耸人听闻的各个消息。
程如夏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道:“老公,他们叫你小白脸欸!”
顾北没好气道:“白脸可以,小就算了,我哪儿小了?”
男人,绝不能认小!
车子停下。
门童体贴地将车门打开。
看到来人是程如夏。
眸底也闪过一道八卦。
忙悄咪咪朝顾北看了去。
顾北当即明白了。
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怕是摆脱不了“小白脸”的称号了。
二人行至大堂,却被告知,提前预定好的房间,被锁了住。
“被锁?”
程如夏眸底闪过一道难以置信。
“不好意思,请问被锁是什么意思?”
“程小姐您好,我们金樽酒店有幸成为陆哲容先生新戏主要摄制人员的下榻酒店,实在抱歉,是片方通知我们,如果您入住,需要提前通知他们,所以……”
前台看上去也很是为难。
两边她都得罪不起。
就算是五星酒店的前台又如何?
还不是打工人?
“如果我们自费呢?”顾北上前笑盈盈说了。
心下已经又将陆哲容的八辈儿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自费……您的房间本就是自费的……”
前台声音越发低了起来。
想必她也明白,这根本不讲情理!
剧组摆明了是防止程如夏来闹事!
或者说,是陆哲容明摆着要逼迫程如夏去找他!
“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程家自己也是做酒店生意的。
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程四季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如此做事。
程如夏出离愤怒。
顾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上前一步,看上去依旧平静如常。
“您好,那用我的身份办理入住呢?”
“这……”
前台一个打工人。
此时却像是被逼至绝境。
程如夏已经明晃晃站在眼前。
她总不能当作没看到吧?
就在前台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时。
忽听一道呵斥传来。
“你是怎么做事的!程小姐来了酒店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经理服装模样的女人。
那人对自己的属下横眉冷对一番。
再看向顾北和程如夏时,却是笑脸相迎。
“程小姐,不好意思,是我的手下理解错意思了,我们怎么可能故意将程小姐拒之门外呢?不过在帮您办理入住前,请跟我来,我们的贵客等您许久了。”
说着,她做出“请”的手势。
“贵客?不会是陆哲容吧?”程如夏分外警惕。
酒店经理手下一顿,回身笑道:“您多虑了,是一位女士。”
“女士?”
程如夏松了口气。
可顾北耳畔却是警铃大作。
先是让他二人吃闭门羹。
跟着又请鸿门宴。
还是个女的。
这手段倒是不少啊……
正思忖。
经理已经将二人引领至大堂一角的咖啡厅内。
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位衣着讲究、即便在室内也戴了厚重墨镜的人。
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身份高贵”一般。
顾北一眼就看出那人是谁。
“如夏,”他在身后轻轻扯了扯程如夏的衣袖道,“我怎么就忘了这部戏最大的投资方是耀影呢?你看,还是同一根搅屎棍,真是阴魂不散。”
原来所谓的贵客不是别人。
正是耀影的千金、程如夏的宿敌余漫漫。
程如夏脚下一顿。
跟着却扬了扬下巴轻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若是她,我反倒不怕了。”
说罢,大步上前却并未打招呼。
直接在余漫漫的对面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