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程悦沉浸在往事中有些恍惚。
“程悦小姐,咖啡不好喝?网上说你爱喝咖啡。”季瑾之见程悦在别人家作客都可以自己发呆,出言打断。
季瑾之感觉这个小丫头仿佛不像心机深沉的人啊。
程悦一愣,随即说:“咖啡很棒,不过,你就这样把咖啡当水干了?你不是很少喝咖啡?”从回忆中回来,刚刚说的话根本没过大脑。
说出来后才一震心惊,知道话说出来,再也吞不回去,懊恼过后恨不得当场把自己舌头吞了。
正心虚着,偏偏可乐这个时候又跑到程悦腿边欢乐的蹭个不停,然后原地转了个圈就趴在了她脚边。它仿佛就是要告诉季瑾之:快看我就是她快乐的狗腿子。
程悦更加心虚,现在恨不得把可乐狗腿打断,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狗腿子天天粘着季瑾之,没见着多粘她,这许久不见怎么就粘着做她的狗腿子了。
“哦?程悦小姐这都知道?看样子你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及时了,我现在就爱这样喝咖啡。”季瑾之慢慢地微笑回答。
他说完再继续喝了一口咖啡,杯里剩的咖啡不多,有些凉,咖啡口感变得有些酸涩,他皱了一下眉头。
看在程悦眼里,她却在感叹,她可能逃不开季瑾之了,他就是能做到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优雅,无论什么动作,都让人觉得舒服。
“这样对胃不好。”程悦听出季瑾之话里的揶揄,想着还是要慢慢和季瑾之接近,无意和他争论。
程悦转移话题,简单的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季瑾之轻笑,没有说话。
他本想着拿捏她,看能不能从她口中透漏出有用的信息。可她上来就一番温暖的关心,让他的恶意打到了棉花上,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程悦小姐,你手段很厉害啊。”
“你什么意思?”程悦坐直身体正视着季瑾之。
她疑惑,只是想这一世尽力对季瑾之好,为什么却感受到了恶意。而且自己只偷偷加了他微信,几乎什么都还没做,又有什么能称作手段。
“你觉得呢?”季瑾之慢吞吞反问,眼睛却一直注视着程悦,却并没有在她眼神里看到躲闪。
“算了,没有什么意思,谢谢你救了我。”从小的教育,让季瑾之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足够的礼貌和对人的尊重,会给人留够面子。
“不用谢,随手而已。”程悦想通季瑾之的性格,反倒不在意了,她靠在沙发上笑了笑,她知道他的教育不允许他举止过度,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都不会被他言语冒犯。
“程悦小姐学医的?”季瑾之果真收回了他的凌厉。
“不是。”
“那么”他抬起头与程悦对视,眼神里满是探究,“那天我病发,程悦小姐是怎么知道急救方法?怎么知道我用什么药?如果你要说这些都是猜到的,那么你又如何猜到我的药放在什么位置?”
程悦不想撒一个谎,再去用无数谎言去圆它。抬头看着季瑾之,只是淡淡说:“我就是知道。”
季瑾之只能猜测可能的结果,他对程悦是无可奈何。
程悦对他太熟悉,那种熟悉程度诡异又可怕,却感受不到任何恶意,更何况还在紧急的情况下救了他,这更让季瑾之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
他只好直接了当问:“你调查我?”
“怎么会!我没有!”
没想到会被季瑾之这么想,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程悦一个激灵,整个人站起来。
程悦本只是猜想,季瑾之会觉得,她接近他只是因为小姑娘的钦慕之情。却没想到,他认为她对他的了解是恶意的调查、蓄谋的接近。
那么她算什么?身份从众多爱慕者之一,变成商务女间谍吗?
她不服气的想,就算是蓄谋的接近,她也用不到调查他!
这么想本只是用来安慰自己,安慰完,却更加觉得委屈。
“关于我的一切,你怎么会知道?”季瑾之步步紧逼。
“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被季瑾之逼得紧,又无法说出离谱的事实,程悦用出惯用的伎俩——拖延时间。
“哦?”原本两人间有一米多的社交距离,而此时季瑾之缓缓靠近程悦,压迫感也缓缓靠近,他看着程悦的眼,在距离她一扎长的位置停住,他笑容优雅又魅惑,“如果没有其他目的,那么,是程悦小姐真心喜欢我了?”
“之前确实有一点,但是今后还不确定。”这么近距离靠近季瑾之,程悦手心浸出汗,她勉强笑了笑,就这么承认了喜欢。
她猜想,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不会信。
季瑾之依然在离程悦很近的位置,露出略带讥讽的微笑,“想做少奶奶?你这样的姑娘我见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