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看着面前的季瑾之，竟会被季瑾之这样对待。
眼前有些恍惚，程悦仿佛看到从前他温柔地对她说：“玥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程悦笑了，笑着笑着，感觉眼眶涩涩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看着程悦震惊的表情，想着无论如何面前这个漂亮的姑娘还只是一个20岁的小女孩。
季瑾之有些心软，此时依然离他很近，他伸手摸了摸程悦的头发，手心中的发丝触手柔软，深棕色长发打着卷垂下，气氛温柔又暧昧，“小姑娘，你换个攻略对象吧，在我这，你是不可能的。”
娱乐圈就没有什么是能藏得住的，她和陈泽禹的事情瞒得住粉丝，却别想瞒住他们这些生意人。还不忘提醒：“目标一个就够了，接下来如果在娱乐圈你还想走得更远，三心二意的人设你只会更惨。”
见程悦没有说话，他继续问：“不过，我很惊讶你是怎么让可乐这么听话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程悦看着和过去这些年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季瑾之，现在但凡多说一句话，眼泪都会不受控制。她忍住眼中的酸涩，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季瑾之知道，可乐对程悦的态度不可能无缘无故，不管季瑾之用什么方法，这次谈话他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程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的手段还真可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她。没计划简单的聊一聊就能得到答案，季瑾之坐正身体，恢复了与程悦的正常社交距离。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企图？不就是想得到你，你信吗？。”程悦从来没有被季瑾之这么对待过，看着面前的人，她鼻头越来越酸，一个深呼吸强忍了下去。
“呵呵！得到我？”季瑾之笑了，他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和之前礼貌的笑容不同，这次的笑容透出些无奈。
他知道把程悦逼到一定的地步，会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也猜过了任何有可能的答案，却没有猜到现在听到的答案，心底不禁有些好笑，有种被她戏弄的感觉。
“你看吧，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为什么问我！”程悦听出了季瑾之话里的意思，他根本不信她的真心。
程悦在心底感叹，一番真心喂了狗的感觉就是这样啊。之前扔了太多次季瑾之的真心，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心里的酸涩有些忍不住，强忍着情绪站起身，“我要去个卫生间。”说完没有征得季瑾之同意，也没有问卫生间位置，直直就向卫生间走去。
季瑾之家是重新设计过的，与小区的任意一户结构应该都不相同。他看着第一次来作客的程悦，就这么直接找到卫生间位置，季瑾之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却又腾起更多疑惑。
但感受到程悦离开的情绪，季瑾之心里升腾起一丝内疚的，好像逼的太紧了，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能有多险恶的用心呢。不禁问自己，是不是不该用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手段，去揣度一个二十岁的姑娘。
程悦忍着情绪走到卫生间，确认关好门，不记得隔音效果能不能阻隔哭声。她有些控制不住，没来得及找个马桶盖坐好。
“哇……”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季瑾之隐隐听到卫生间传来嚎啕大哭，他把孩子逼哭了。看着挨他们都很近的可乐，它趴在一边时不时的摇着尾巴，眼睛透明纯真，仿佛在说今天的事情和他无关。
季瑾之有些烦躁，端起杯里仅剩的咖啡一饮而尽。
从未在商场上遇到过这样难搞的情况，软硬兼施都不管用。季瑾之发现，他好像对程悦不知要怎么处理了。
卫生间的程悦哭完才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一把年纪了，知道哭解决不了事情，但被季瑾之这么对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哭了一阵心里舒服多了，在马桶盖上坐下，撕了坨纸擦干眼泪，才反应过来，我特么这是来厕所哭来了？我这是来装我的可爱无辜人设来了？
一头黑线的站起来，在洗手池前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肿，还水淋淋的，可不就是来装无辜可怜人设来了嘛。
这样出去，她都要嘲笑自己了！
迅速拿凉水洗了脸，深呼吸控制住抽泣，才打开卫生间的门，朝季瑾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