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突然出现让简单有些懵,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咦!不对!简单突然灵光一现。红伢不可能被操控变得如此财迷,她面对矿石全无心动迹象,想催眠一人,必须心中有某种欲望,才能利用,可她完全无视任何钱财。
难道……
闭上眼睛,简单全不顾已走至身前的红伢和那高高举起的手臂。
跟着一声鸣叫,睁眼再看,面前变成了开阔地,这……这是峡谷腹地?而不是洞穴内?
那个“红伢”此时已被高高抓起,是啖脑怪!它果然又出现了。
怪手稍一使力。“砰”!如气球爆炸般,“红伢”不见了。
啖脑怪再次低吼出声,同时产生阵阵风压,好似刀片一般。跟着“哇”的一声,只见草丛间显现一人被风压击出丈许。
瞬间眼前景色全变了,还是那橄榄形山洞之中,洞外不远处有一人正在挣扎起身。
再看身旁,红伢完好无损,可面泛红潮,扭动身躯,上衣被脱去大半,胸部已若隐若现,口中嘟囔着:“臭小子,不要~你不能这样……”
丫的!这是啥光景?
简单赶忙找来水壶。终于!他如愿以偿了,“哗啦”一声将水泼在红伢的脸上,使臭丫头猛一激灵,人马上苏醒过来,“啪”一声脆响。
简单仿佛做出了一个托马斯全旋这等高难度动作,飞出洞外去了。
红伢站起吼着:“臭小子,杀了你!”说着跑出来就要动手。
全然不顾鼻中淌血,简单慌忙起身挥着双手说道:“醒醒!你被催眠了!快醒醒!”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红伢到底是行家,马上反应过来停住了动作。
刚想问原因,可看到对面的简单直勾勾盯着自己,同时感觉身上一凉,低头看去,“啊”的一声大叫,赶忙手捂胸口又跑回橄榄形山洞之中了。
一切都是意外,并非简答所为。可无论怎么解释,仍被穿好衣服后的红伢狠揍了一顿。还好未尽全力,否则他早挂了。
此时红伢仍余怒未消,揪着简单衣服领子吼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赶快说!”
捂着挨揍的脸和胸口,简单一指远处地上,说道:“一切都是这家伙在搞鬼!”
红伢也看到那人,过去单手提在其腰间,像拎小鸡子一样将人拽起:“说!你到底是谁?”
不等他答话,简单接口道:“这就是四重大叔口中的妻子。”
红伢一愣:“大叔的妻子?这……他……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还是我耳朵有问题?大叔的妻子一定是女人,这……这家伙怎么看都是大老爷们儿,究竟怎么个意思你倒是讲明白啊!”
简单想了想,说:“一切都不过咱俩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已。况且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动用这种能力,哪怕把自己变成任何人都没问题!
这是单纯的催眠。而且……”简单的话突然停了。
因为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以及一路过来心中所产生的种种疑问,似乎立马有了些许共通点。
红伢看简单突然沉默不语,刚想追问,就听他冷冷说道:“错了,是我错了!这不是催眠,而且级别很高的能力,也许比你红伢还要厉害!”
说罢,大喝一声:“啖脑怪!”
一声怪叫,啖脑怪还是原本那德性,威压向四周激射而出,卷起滚滚烟尘。
见它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简单冷冷发令:“上吧!”
啖脑怪仍是看简单一眼,接着大嘴一张,一股股浓雾喷出,飞向四周开始啃噬。
“噬意虫”在意识世界中威力巨大,不一会儿眼前景象就又开始变化。
看着这一切,简单身体竟在颤抖,可声音仍冰冷无半点儿感情:“出来吧,高手。不!准确来说,是不是还应该叫你四重大叔?”
眼前景象很快就被“噬意虫”吞食干净,从而开始变化。
伴随着红伢吃惊的表情,简单再次喊道:“四重大叔,出来吧!你应该有话和我们说的,不是吗?”
果然,尸堆一阵蠕动,没一会从七具死尸中缓缓站起一人。
幻境逐步解除,四重大叔那壮硕的身躯和慈祥的面容恢复如初。
而眼前那六具死尸、祖母绿原石矿脉,包括红伢手中那个所谓“人”也都随之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岩洞,一切一切都是虚幻,就连啖脑怪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聚光灯此时闪动两下又亮了起来,四重大叔站在灯光旁,光线从下往上照射,仿佛一瞬间,那慈祥、和善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
盯着简单,四重大叔冷冷地问:“你怎么想到是我的?我只需要简单的暗示就可以直接影响人脑,至今为止从未被人破解过。你怎么能在我的领域制找出破绽并冲破障碍,怎么可能?”
看看四周已恢复如常,简单这才点头,答非所问道:“是啊~这美丽的祖母绿原石矿脉,本就该属于大自然,而非区区人类所能拥有,消失也是件好事儿,起码再不会让贪婪重现。”
看向四重大叔那阴沉不定的脸,他找了块凸起岩石颓然坐下,说:“从一开始我本未怀疑过你。因为只身在外,你对我们如此关心,尤其是诉说了那段凄美的故事后,对你更假坚信不疑。
可直到刚才,本该灭绝的怪物出现,我才对眼前的一切起疑。从头回想,发现很多事情似乎都与你有一定联系。”
四重大叔也缓缓坐在简单对面聚光灯旁,右手抚摸着灯身,问道:“说说你怎么判断的。”
简单再次看着洞壁说道:“比如,因为有你,我们得知有大量治安警进来峡谷,才会决定一探究竟。这个洞穴如果不是有你,我们不可能发现。
遇到岔路也是你在分析情况,供我们选择。
到了暗潭发现老黑死尸后就更诡异了。你清楚知道祖母绿原石的化学成分,还知道已绝迹的海蝎子。一切看起来太巧合,太刻意了,甚至逃至绝路也是你在前引路。”
听他这么说,四重大叔表情似乎突然轻松起来,同时耸耸肩道:“那又如何?因为你们先找我询问才有这一系列结果,难道也要来埋怨我不成?”
简单明白他表情变化的原因,于是深深叹口气:“是啊。也许冥冥中是有巧合存在。这一切的开始,都是从我们无意间向你打听峡谷引起的。
计划想必也是那会儿临时起意吧?
我们要找的实则不是那些治安警,只是好奇峡谷为什么出现,这点你应该知道。
可巧的是中间加了一个老黑和他的手下,他一定与你也有联系,很可能就在我们到来的前一天。
我猜不出他们来的目的,但必定触动了你的底线。所谓有治安警进入,恐怕也不过是你借此吸引我们的借口,包括外面那些所谓的朋友和女儿,大概都是你的帮手吧?”
四重大叔微微一笑:“就算如此,又能代表什么?”
简单捡起一块碎石,手中玩弄着说:“你带人来这的目的我不清楚。但在遇到老黑等人,并听到他诉说死中得活的经历后,你可能对我和红伢长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然,你为什么会对我们感兴趣,这点暂时不得而知。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打算亲自试探一下我俩。利用治安警的信息,想办法引我们进入腹地,像对付老黑他们一。是吧?
之所以用治安警为借口,是因为你知道我们借助治安警捣毁了老黑的魔窟,你猜测我们一定和治安警有关系。
至于为什么把老黑等人杀害,恐怕都该与这矿脉有关是吧?”
简单看看四重大叔,接着说:“在暗潭时,大叔你对矿石和古化石十分明了,一般只有专业考古、地质员或矿脉开采方面对此最熟悉。联想你当时所说,早年间来此营生,被人所骗险些自杀。四重大叔,当年的你是来西区赌石吧?”
闻言,四重大叔笑容慢慢敛去,脸色又开始阴沉似水。
实则这点并不算难猜,只要将前因后果联系到一起就能明白。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简单始终不明白,就是突然出现的峡谷,莫非也是大叔的杰作?
既然他想藏起这处宝藏,又为何将其公诸于世?其中还有隐情,需要慢慢挖掘才行。
想到这,简单并未操之过急,而是继续说道:“你这种人甘愿待这几十年,想必是有新发现。我仅仅是猜测,你的夫人应该知道这处峡谷的秘密,以及腹地山洞之中是有祖母绿原石矿脉的。当然,这也是你甘心留下的原因。对吧?”
四重大叔猛地抬头看简单,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对此简单摆摆手说:“别激动,这仅仅是一个猜测罢了。也许,你的夫人家之前是矿脉发现人或代代相传的守护人,看似后者可能性更大。
而你的目的纯粹:得到这宝藏。首先要取得信任,与他们产生感情,这才有机会。可时间长了,目的总有暴露的一天。”
简单手托一物抛给四重大叔,并说道:“红伢姐找到了这个,我才最终怀疑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