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疯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何必掏着耳朵，感觉太不真实。
“我没疯，你也没聋，我说的是中立，就是中立。”白起抬着头，看旁边屋里左年探出个脑袋，翻了个白眼儿。
左年无奈叹了口气，小声嘀咕：“想的倒是挺美。”
何必也听到了左年的话，而且他觉得左年说的更有道理。
“哥，你确定？”
“山人自有妙计。”白起嘚瑟地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哥，你这就拒绝了玄女了？人家可是战神，而且长得又好看，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白起被何必拆穿了小心思，慌张解释：“谁喜欢她了，你别开玩笑啊。”
“我开玩笑？天宫售后部消失以后，你之所以去愿者上钩，不就是因为担心玄女和霍小狄吗？谁不知道一样。”何必抱着胳膊，撇着小嘴儿，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当时还是天宫售后部的部长，他们是我的员工，我当然得关心他们的安全，这有什么错。小孩子啥都不懂，边去。”白起把人往旁边一推，不想再和他解释。
电话很快被接通，白起脸上带着得意指了指手机：“喂，你在哪儿，我找你有点儿事要谈。”
“我~白起，你能来找我吗？”电话那边红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白起的眉头一下皱起来：“你在哪儿？”
二十分钟后，白起到了红菱口中所说的医院，等他找到红菱时，她正站在一个病房的外面，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做什么。
白起走过去，看了看里面，里面有两个病床，住的是两个女人，都是大肚子快生孩子的孕妇，从外形上看，应该是在待产中。
白起不知道红菱为什么来这里，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红菱一直出神，也不看他，不得不开了口：“怎么？蚩尤见复活无望，让你在这里给他找个新宿主？”
听到白起的声音，红菱脑袋动了一下，算是回神了，却并没有看向白起：“那个人是我妈。”
“啊？”白起惊了一下，往里面看了一眼，对于红菱的信息，白起知道的仅在于那天在胡同口听那些老大爷说的那些。
也就是说里面的其中一个女人就是当年抛弃红菱的女人？
“你来找她做什么？杀了她？”白起抱起胳膊，语气平淡，似乎这很正常。
“你也觉得我会杀她？”红菱的话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就好像是在问一句很平常的话。
白起点头：“你那雷厉风行，爱恨分明的性子，想杀她我也可以理解。”
红菱笑了一声：“还真都是好词呢，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说我狼心狗肺，杀人如麻。”
“不用客气，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说，但是现在我有事想让你帮忙，就得说些好听的。”白起说得坦然。
红菱转过来脸，皱着眉头，眼角还能看到红色的血丝。
“你哭了？”白起意外地放下手臂。
红菱别过脸去：“我没哭。”说完转身离开了。
看红菱离开，白起又往里面看了看，里面的两个女人，他分不清哪个是红菱的妈妈，仔细看才发现，有个女人的眼睛和红菱长得很像。
看来红菱更像她爸爸多一些。
里面的女人看起来很幸福，手抚在肚子上，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好像对未来孩子十分上心。
白起吸了口气，大概明白红菱为什么会哭了，看着自己的妈妈，对未来的孩子这样好，再看看自己，长这么大除了被抛弃，应该也没留下什么记忆了吧。
转身，白起跟着红菱出了医院，两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到了医院外的画坛边坐着。白起买了两瓶水，分了一瓶给红菱。
红菱看着手上的水，扯开话题：“你堂堂的一个战神，竟然这么小气！”
“又没人给我开工资，再说了，有得喝就不错了，要求别那么高。”白起把手里的水拧开，见红菱一直拧却拧不开，瞥了一眼过去，“别装柔弱啊，我可不会帮你拧。”
红菱被他这话气得够呛，看白起拧开了自己的，直接伸手抢了过去，又把自己手里没拧开的扔给了白起：“用不着你拧，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到手里！”
白起撇着嘴，满是无语：“那你想干嘛？杀你妈？咋不动手？”
说到这个红菱的表情变了，却是白起从没在红菱脸上看到的表情，或者说这种表情很复杂，白起分不出她这算是什么情绪的表达。
“你知道吗。蚩尤杀了小阳。”
听蚩尤杀了简阳，白起还是惊了一下的，因为简阳怎么说也算是个人才，蚩尤杀她完全没有理由。
不过红菱忽然想见自己的妈妈，难道是因为蚩尤杀了她的朋友，所以来找安慰了？
不，不对，她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呢？”白起问。
红菱看着白起无奈笑了笑：“看来你也很了解我，我很欣慰。”
“何以见得我了解你了？”白起不明白她从哪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你没问别的，只问然后，所以你觉得我后面是应该做了什么的，白起，承认吧，你对我很关注。”红菱满脸得意，那亲子特别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丫头。
看在她才失去了个朋友的份上，白起没和她太过计较：“所以，然后到底怎么了？”
“我向他提条件了，让他复活简阳，条件任他提。”红菱说着叹了口气。
“然后他让你来杀你妈？”白起忽然明白了红菱为什么在这里。
红菱点头：“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我想杀的人在这里，只要来了我就可以知道了，本来我以为，为了救小阳，我可以杀任何人，不管这个人是个快死的老头儿，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只要能用他的命来换小阳的命，我都可以杀。”
“所以，你不想杀你妈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不，看到她的时候，我很想杀了她，你也看到了，没有我，她活得很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