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周廷康拿着上等的药膏给落羽擦着药,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着急的,生怕自己下手重了些让落羽吃了苦头。落羽也不管疼不疼,看着周廷康亲自给自己上药心里就很开心,她试探的将头靠在周廷康的肩上,看着周廷康没有排斥,便越发胆大的将整个身子都钻进了周廷康的怀里。
“落羽。”
“啊?”
“你这样的话朕没有办法好好地擦药了。”周廷康冷冷的说着。
落羽一听脸便红了大半,轻轻“哦”了一声便硬生生的从他的怀中抽了出来,像个受训的孩子般坐在一边,一只手玩弄着头发,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周廷康仿佛看不够一样。周廷康面对灼热的眼神倒是很淡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擦着药,一个药他能擦很长时间,做的很精细,包扎的也很讲究。
“好了。”
终于好了。落羽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她既想着让周廷康快点包扎,这样周廷康就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但是又不想,万一周廷康包扎完了扭头就走那怎么办?而且,凭着周廷康的脾性,第二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哦。”落羽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周廷康,本身她的眼睛就比较水汪汪的,这样的表情更显得楚楚动人,“你要……走了吗?”
“不走干嘛?”周廷康有些明知故问。
“留下来陪陪臣妾嘛。”落羽这几句话说的很轻,她是个羞涩的姑娘,以前这种话是断然说不出来的,看来进了宫的女子很多都是会变得,这句话一点也不错,这不,还没有进宫几天,这种让人害羞的话落羽就说出口了。
落羽就拉着周廷康的衣角,晃了晃他的胳膊,企图打动他不为所动的心,周廷康的心有点骚动了,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以前的账两个人都还没有算完,现在被她在给引诱过来岂不是很没面子,绝对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一定要忍住,所以他的内心虽然像火烧了一般,表面上还是一副落羽你不要来烦朕的表情。
落羽看着周廷康神色不太对,怕又惹得他不高兴,便依依不舍的送了手,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廷康,“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最后只说了一句“臣妾恭送皇上。”
周廷康有些不满意了,他只是想为了面子耍些小脾气,谁说自己不要了,本来他是没有什么渴求的,可是来来回回被落羽“引诱”了许多次,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火了,落羽说不管就不管了,周廷康这团火要去哪里发啊?
看到周廷康没有动,落羽心里以为周廷康又要怪自己了,于是小心的上前,“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以后一定恪守妇道,绝不越雷池半步,皇上不愿意绝对不为难。”落羽也是有些佩服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精彩绝伦。
还没等落羽把话说完,周廷康便一把抱住了她用口堵住了她的嘴,落羽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周廷康,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周廷康心里有意见了,落羽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吻人的时候是要闭眼睛的吗?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多么尴尬,可是尴尬的情绪很快消失殆尽,激吻让两个人顿时血气膨胀,思想混乱不受控制,意乱情迷中,落羽被周廷康按在软软的床上,被撕扯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周廷康慢慢从脸庞慢慢吻下去,似乎不肯放过任何一块地方,可是他依旧是温柔的,没有因为过分的激动而动作太过激烈,怕是弄疼了落羽,本身落羽身体就不好,万一太用力叫她晕了过去怎么办。
后来,周廷康越想越不对,不行,怎么能就这样屈服便宜了落羽,不行,于是将怀里的落羽推到了一边,真是很好的诠释了上一刻温柔似水,下一时冷若冰霜,弄得落羽完全摸不清头脑,将被子裹着了自己的身体,无辜的看着周廷康。一副又出什么事,刚刚不是处的很好的表情。
周廷康将自己衣服寻了起来,匆匆穿上了,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落羽,“落羽,以后不准这样了,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听见没有。”看着周廷康坚定面庞背后的语无伦次,落羽都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只得木纳的点了点头。看着周廷康匆匆离开了她的房间。
后来的几天,也算是平安无事。按道理说,嫔妃们早上都要给落羽请安的,但是这宫里就有卫妃一个嫔妃,进宫年数长资格也老,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属于童叟无欺的那种,落羽也挺尊敬卫妃的,便免了卫妃请安的事。
至于太后那边,本身就没有天天请安的规矩,因着那次的事,加上慈仁宫里有个苏锦云,落羽虽然有讨好太后之嫌,但是感觉自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自己虽然手没有被烫伤,但是还是疼的,这点教训还是要记住的。于是自己就一直不太想往慈仁宫跑。至于自己姑姑那边,因为四王的事,凌太妃一直不愿原谅落羽,觉得落羽让自己儿子伤了心也跌了面子。于是落羽也不常去清和宫,况且那里也有比苏锦云还小肚鸡肠的童焕尔,更让落羽吃不消。落羽有时候还纳闷,明明自己也算是挺讨人喜欢的姑娘啊,为什么偏偏树敌那样多。
所以,盘算下来落羽除了平时去御花园转转,散散步,哪里也去不了。周廷康悄悄问着旁边的人皇后的行踪,得到的回答总是:皇后已经在凤仁宫里待了一天了也没有出去。其实,周廷康只是想看看落羽有没有偷偷去见四王,不守妇道。虽然得到的结果很可喜,可是他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样闷下去,不会闷出什么毛病吧?
落羽当让不会闷坏。她在丞相府就常常深居简出也没什么问题,平时练练字绣绣花时间也倒是打发了。玉离还到奇怪,着进宫没几天,小姐这从来没长进过得女工倒是进步了许多,令玉离都有些刮目相看了。习惯了这样的过活,落羽有时候就想,一辈子这样也是不错,但是宁静只是暂时的,宫里的确不是避世隐居的好地方。
夜里,除了玉离,凤仁宫的奴才们都让落羽打发了。落羽正在仔细的绣着什么,玉离正在给落羽铺着床铺,探头探脑的看着落羽手中的绣花,“小姐,你怎么还在绣着鸳鸯,你绣着不烦,奴婢看着都有些吃不消了。”
落羽也不理玉离,“你倒是不懂,皇上上次没有要本宫的鸳鸯帕,那定是本宫绣的不好,本宫现在练练手,有机会再给皇上送一个去,你不是说本宫的手艺不可同日而语了吗?皇上看了肯定欢喜。”
玉离刚想说皇上不要那鸳鸯帕不是她绣的不好,而是。不过看着小姐的那副劲头,玉离只是摇摇头走了出去,落羽不喜欢被人打扰,就爱自己安安静静的习惯她还是知道的。
落羽太专注了,都没有发现窗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直到那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落羽才惊得叫了起来,还没叫出声便被那黑衣人捂住了嘴。落羽别的还好,只是自己就着了薄薄的一层衣纱,里面的肚兜清晰可见,初冬时节屋里烧了很充实的柴,很是暖和,落羽生性就比较惧热,于是就穿成这样了,反正这宫里也没有男人,无所谓如何。
冷静下来的落羽也不再慌张,正如刚刚所想,这宫里没有男人,除了侍卫,侍卫能进凤仁宫的绝对是不可能,可能的话也是屈指可数。所以呢,落羽先判断一下,来者到底是不是太监,若是太监就放心了,反正太监又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不过落羽很纳闷这人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后的寝宫。
“怕么?”这个人显然是捏着嗓子说话的,语气都不太正常,肯定是怕别人听出了破绽,那就很可能是太监,太监说话都很尖的,和正常男人不一样。
“不怕。”落羽在心里笑着,心想就凭你这些小伎俩还敢跟本宫斗?于是便趁这人不注意在他的胯下抓了一把,她其实是想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太监,也是想转移这人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叫人救命的,可是,落羽一下子便后悔了,做什么不好,非要以这样的方法转移注意力?因为那个黑衣人是个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