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吧。”
余骞将盒子扣好包上布提在了手上。
“骞儿哥你先回去吧,嫂子还在家等着。我想留下来把这收拾收拾,毕竟是我杀了他们。”
“行,房里有水缸和炉子,回医院前记得把身上洗洗干净。”
余骞正准备离开,刘泽开口道:
“要不骞儿哥你把这盒子放我这吧,你这带回家多不方便啊,明天我帮你拿到全帮去。”
“行,今天的事你要记住但不能全记住,心里有什么别扭就和我说,别憋着。”
余骞丢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给刘泽,正所谓吞云吐雾忧愁解,快活尽在指缝间。
“骞儿哥放心,我没事的。”
刘泽接过烟挠了挠头笑了下。
还是那么憨厚的笑容,只不过手上有些鲜艳。
“不需要有愧疚,这就是现实。”
余骞充分理解了什么是做人难,做好人更难。
刘泽看着这铺满鲜血的地面和耷拉在椅子上的二人,端着椅子并肩坐在了一旁。
“嚓嚓-呲--”
“咳咳……”
刘泽擦燃了火柴点着了烟,猛吸了一口被呛着咳嗽了好几下。
“呼~”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抽烟传来的晕眩感还是第一次剥夺他人生命让刘泽有些不适,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吊着的灯,晃啊晃~晃啊晃。
这灯,好刺眼啊。
为什么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反而会让人难以适从呢?
出淤泥而不染真的是好事吗?
刘泽起身关上了灯。
黑暗中,只有一个红点一暗一亮着。
……
“回来了?怎么今天晚上又是这么晚?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沐子狐疑的看着余骞,男人每日早出晚归难免会引起怀疑。
“最近想找点事赚点钱,不然怎么让我媳妇过上好日子呢?”
余骞捏了捏沐子的脸笑着说。
沐子拨开余骞的手微微抬起头嗔怪道:
“脸都被你捏大了!哼,你可不要在外面干些不好的事情不然……”
“不然什么?放心吧,我这么娇滴滴的媳妇还在家等着我,我怎么可能在外面干坏事?这粮食还是要放在自家的粮仓里。”
“说什么呢~”
沐子见余骞又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举起小手做着掐捏的样子。
“好啦,还有水吗?我去洗个澡。”
虽然沐子可能没在意,但他还是能闻到
”知道你要洗澡,炉子上一直烧着水在。”
沐子对于余骞爱干净这一点还是十分喜爱的,毕竟这是冬天很多人大半个月都不见得洗一次澡换次衣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沐子每天都要花上一部分时间来烤干衣服。
“这五百块钱你拿着,给自己和爸妈小离他们多做几身衣服,不用心疼钱,怎么暖和怎么来。”
沐子看着余骞随手又是拿出几百元内心更多的是担心,脑袋里自然而然的将余骞早出晚归和身上受伤联系了起来,甚至还脑补了不少画面。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老实交代。”
“我抢的。”
余骞笑嘻嘻的说。
“你…你抢的?你…你怎么能抢啊…”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才不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这钱,都是别人自己乖乖送上来的。
“那你哪里来的?”
“黑皮不是给了笔钱嘛,我最近用那笔钱盘了个歌舞厅,这都是这些天赚的钱。”
“歌舞厅?那你还说你在找工作。”
“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歌舞厅吗?”
“法国剧作家莫里哀曾说,我们的心智需要松弛,倘若不进行一些娱乐活动,精神就会垮掉。”
“我媳妇还知道外国人说的话啊,真棒!老公亲一个。”
“不行,你洗澡去,我去给你找衣服。”
沐子躲过余骞的拥抱向房间走去。
……
第二天一早,余骞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柔乡前往了医院。
“骞儿哥,你来了。”
“怎么样?有缓过来吗?”
余骞看着刘泽的表情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刘泽的适应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强。
“没事,我都想明白了。”
刘泽笑着说到。
“行,把盒子拿上和我去全帮吧。”
……
此时的全帮…
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院子冲着正在擂台上练武的几人喊道:
“哥几个听说了吗?昨天黑狗帮韩苍那一派全灭了!”
正在举石头的一个人惊讶得差点没拿住。
“全灭了?谁干的?”
那个人双手一撑坐在了擂台上,其他人也放下手上的东西围了过来。
“昨天晚上的时候在许彪酒吧门口被许彪给灭了。”
一个一字眉男人更惊讶了。
“黑狗帮自己人干的啊?这不是窝里斗吗?”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们早就看互相不对眼了,我估计啊是韩苍想杀许彪结果阴沟里翻船了。”
“管他的,让他们斗,反正对我们帮有好处。”
“一早上在说什么呢?”
柳渊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擂台上围着的一群人问到。
“帮主,许彪把韩苍弄死了!”
那个人将自己所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柳渊。
“哈哈哈…快去通知后厨准备好酒好菜把在开元镇的兄弟都叫回来,咱们给四爷准备庆功宴!”
许彪人马正面硬刚根本不可能打过韩苍,更何况韩苍还是夜里去偷袭。
用脚想都知道是余骞的原因。
其他人看着柳渊离开的背影十分疑惑,这许彪杀的人和余骞有什么关系?
过了许久,余骞和刘泽悠悠走到了全帮。
“四爷您来了,帮里都张罗着为您举办庆功宴呢。”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举办庆功宴,但还是和余骞说了。
“我大哥他们有心了。”
看来柳渊已经知道了,也省得他再去解释。
过了许久,在医院照顾二爷的培明回来了。
“听说要给你办庆功宴啊?许彪死了?”
余骞摇了摇头说:
“没有,许彪没死,不过韩苍死了。”
“你弄的?诶呦你可太牛了,这韩苍的死可比许彪死了价值大多了。”
培明一把搂住了余骞的肩膀摇了摇。
近中午的时候,在开元镇的全帮弟兄都回来了。
“昨天,黑狗帮的四大干将之一韩苍死了。咱们今天中午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你们四爷庆功!”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用猜了,这韩苍就是我弄死的。不过不是我杀的,是我设的计。”
余骞站了起来笑着说。
“在那边桌子上的盒子里放着韩苍的项上人头,和他得力干将阿岳的耳朵。”
众人赫然的看着那盒子,原来这里的装的是人头!
“具体的现在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的目标可不止韩苍这颗脑袋就行了。”
“四爷威武!”
余骞端起酒杯敬了他们。
“老曲,你不是会唱戏吗?给我们来一段!”
培明看着气氛正好对着不远处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人喊了喊。
“那我就献丑了。”
…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