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如同一个狰狞的怪兽,张开了大嘴,仿佛随时都要将他们吞没,他们几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徐纵发现自己是在一间茅草屋中,屋子看上去有几分破败,却很干净,徐纵动了一下,全身都很疼,但所幸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挣扎着正准备下床,一个与渔夫模样的中年人进来了,看见徐纵要下床,急忙跑过去将人扶住:“这位小哥,你就不要逞强了,你这身体虽然没有受严重的伤,但是还需要休养几日。”
徐纵十分担心孟骧和池远君,看见有的人进来着急的说道:“我朋友他们有危险,我现在要去找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影一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低声说道:“大人,放心吧,他们都没有事情。都被这位大哥救了,只是还没有醒来。”说完之后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那渔夫,然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渔夫看到影一的时候十分惊奇,这人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上去没事了,真的是个怪人,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将一碗水端到了徐纵的面前。
暗卫本来就是些体质特殊的人,再加上常年的高强度训练,他们的身体早已经异于常人了,有着极快的愈合能力和恢复能力,一般的小伤和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第二日,三个人都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们都对渔夫十分感激。
池远君看着渔夫有些破败的家,默默的说道:“跟我去瀛洲南部吧,我帮你购置一处房产,好过这里风吹雨晒。”
渔夫默默的将做好的鱼放到了餐桌上,淡淡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不想折腾了,潮涨潮落,鱼虾相伴,挺好的。我救几位原本就不图什么回报,几位没必要有什么不安的。”
徐纵看了一眼那渔夫,周身透着一股淡然和从容,心中十分的敬佩,说道:“救命之恩,徐纵感激不尽。”
渔夫爽朗一笑,说道:“快吃饭吧,我知道你们是有重要之事的人,休养好了便去干你们该干的事情吧。”
徐纵几人在渔夫那儿休养了几日之后,身体完全恢复便赶开始赶路,他们离开长安已经好长时间了,苏公子说过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人在路上的休息的时候,池远君突然对着徐纵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徐纵看了一眼池远君,已经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池兄,并非我不愿意,只是你知道的,我有要事在身。”
“你那般聪慧,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是瀛洲王室的二皇子,你所要找的樱雪草可是王室的秘药。你帮助我夺位,我将樱雪草赠于你如何?就当做是一场交易。”池远君这一路走来,已经摸透了徐纵的心思。
孟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警惕的对着池远君说道:“你是皇室的人?瀛洲人不是一直憎恶中原了吗?怎么想着要和我们合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我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可以帮我达成目标,就这么简单,对谁都没有损失,不是吗?”池远君笑着说道,眼睛精明的看着徐纵。
徐纵思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须要见到樱雪草。”
“好,我答应你。”两人很快的达成了合作。
孟骧看着徐纵已经决定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这是他们拿到樱雪草最直接的办法,毕竟现在的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樱雪草。
徐纵答应之后,看着池远君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有何准备?”
池远君将一个令牌交给了徐纵,然后说道:“我离开瀛洲的时候,在瀛洲的南部隐藏了一支势力,他们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是战斗力绝不逊色与皇室的精兵,现在该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池远君带着徐纵和孟骧朝着瀛洲南部赶去,一路上徐纵看见瀛洲现在的状况,民不聊生,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孩子和老人。
孟骧有些同情,对着池远君说道:“你想做的事情我一定倾尽全力的帮你完成,只希望你推翻他的统治,上位之后可以做个好帝王。”
“我一定会的。”池远君握紧了双手。
他也没有想到,不到十年的功夫,他的王弟已经将这片土地祸害成了而今的模样,心中有些愤慨,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的懦弱和逃避,或许当年的他不离开,情况便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池远君带着徐纵和孟骧到达南部之后,清点了战力,然后让孟骧和亲信带着这些人去攻打边关城池,主要目的就是威胁现在的瀛洲君主退位。
然后和徐纵二人潜入了瀛洲都城,进入宫中逼迫现任君主退位。
徐纵在首都看到的场景更加惨不忍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些同情的问池远君:“现在的这位君主和你是什么关系?这样的天下若你不夺位,也会有别人夺位。”
“池远秋,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父帝当年宠爱他的母妃,纵容他的母妃害死了我母后。我明明是储君,却要步步提防别人的谋害,无奈之下,我才假死逃到了中原。怎知道我离开之后没多久,他们居然胆大到害死了父帝,然后池远秋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个王国的君主。”
池远君提起这些的时候,有些愤慨也有些后悔。
他的弟弟池远秋在作为皇子的时候就残暴狠戾,成为君主之后没有收敛,却反而变本加厉,将这个原本美丽富庶的小岛变成了而今这般饿殍遍地的国家。
两人潜入王宫之后,池远君更加气愤了,外面哀鸿遍野的样子,没想到王宫内却是歌舞升平,沉迷在一片纸醉金迷的繁华之中。
还好身边有徐纵拉着她,不然池远君会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上去弄死那个残暴昏庸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