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纵进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这个皇宫的建筑设计了,其实和中原的并无太大区别,但是想要就这样接近瀛洲皇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远君,这朝中可有你的势力吗?”他们二人单枪匹马,现在急需要外援,如果池远君在皇城中也有势力的话,那么事情便会简单许多。
池远君和徐纵躲在假山背后看着狂欢的满朝文武,心情有些复杂,皇宫内酒池肉林一片奢靡的虚假繁华,瀛洲的百姓却是饥寒交迫,生活在一片绝望的哀泣之中。
池远君看着狂欢中的文武百官,以及在上座之上喝得醉汹汹的皇帝,默默的说道:“我的外公是当朝丞相,舅舅是当朝大将军,只是,现在来看他们肯定被池远秋架空了权力,不然舅舅和外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虽说权力被架空,但到底还是在朝中有些威信的,我们先去找他们吧。”池远君看了一眼那狂欢的君臣,并没有发现外公和舅舅,想是因为被池远秋排斥。
池远君带着徐纵偷偷的进入了丞相府,心中突然有些悲凉,曾经门庭若市的丞相府竟然变成了现在这般清冷的状态。
竹下家族曾经是瀛洲最为荣耀的家族,是瀛洲的守护者,然而现在君将不君,国将不国,曾经的荣耀反而成了新皇帝心中的一颗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竹下牧华在看到池远君的时候十分的激动,看见池远君脸的那一刻,突然间老泪纵横:“君儿…老臣参加储君殿下。”他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池远君。
老人已经须发皆白,眉宇间是上位者的威严,虽然被皇帝疏远,但是竹下家族依旧保留着传承上百年的傲骨,池远君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十年过去了,那个威严的丞相变成了一个老人,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半辈子到最后却还要接受皇帝处处的猜疑。
池远君急忙扶起来了想要跪下来的竹下牧华,跪下来说道:“孙儿不孝,让外公担心了。孙儿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求外公帮忙。”
“十年了,你也该想通了。”竹下牧华慈祥的眸中透着睿智的光。
池远君跪在地上:“外公,孙儿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天下被他祸害的够乱的了,外公可愿意帮我?”
竹下牧华还没有说话,门口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徐纵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人看了徐纵一眼,看到徐纵的动作之后笑了一下,一把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池远君,说道:“早就该这样了,舅舅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池远秋那个小兔崽子,刚一上位就架空了我的军权。”
竹下牧华和竹下武都同意了池远君的计划,而且表现的很是激动。其实也说不上是造反,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阴谋,现在坐在皇帝之位上的应该是池远君,他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虽然是同意了,但是竹下牧华和竹下武手上都没有多少实权,要不是忌惮竹下家族百年的荣耀,或许他们早就被拉下台了。就在三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影一突然在徐纵耳旁说道:“孟骧到皇城了。”
徐纵有些意外,毕竟现在的孟骧应该是在南部率军打仗,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池远君,低声说道:“估计你要去南部了,孟骧他一个外人,终究领导不了你的亲信。”
徐纵隐约猜到了孟骧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南部军队。
听了二人的对话之后,竹下武秘密将孟骧接到了将军府,丞相府中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在这里商量一些事情确实不方便,虽然皇帝架空了竹下武的军权,但将军府中好歹还留有一些亲信,几个人通过密道从丞相府中转移到了将军府。
孟骧一见到池远君,就有些愧疚的对池远君说道:“池兄,对不起,并不是孟某不愿意帮你领兵打仗,只是你们瀛洲人对中原人颇有敌意,我并不能服众,领兵打仗之道,贵在山川地形,可是我对你们瀛洲地形并无了解,抱歉。”
“倒是我疏忽了,并没有想到这些情况。我这就去赶去南部,你们留在皇城与我里应外合,等我顺利上位,你们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双手奉上。”
池远君虽然有些不满孟骧的突然离开,当孟骧说完之后,也想通了这件事情的关节,决定自己前往瀛洲南部。
时间仓促,池远君必须尽快赶往南部,临走之时对着竹下武说道:“舅舅,他二人就拜托你了。”
池远君离开之后,徐纵和孟骧二人乔装成将军的随身侍卫,准备摸排皇城的情况,以便和池远君里应外合。
这一天,将军府小姐竹下静想要上街去买些衣服首饰,徐纵和孟骧主动请求随行,他们对这皇城并不熟悉,要是有将军女儿带路的话,看看都城的情况估计会顺利很多。
然而好巧不巧,却遇上了正在街上微服出行的皇帝,那皇帝本来是个好色的性子,看到将军府小姐美貌绝伦,立马命令手下当众抢人。
徐纵那日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忙着观察皇宫的建筑和侍卫,并没有看清皇帝的脸,孟骧就更不知道皇帝的身份了
一看到有人当众抢人,抢的还是将军府小姐,徐纵和孟骧立马出手。皇帝手下的那些侍卫凭着身份作威作福惯了,自然是疏忽了武功,更何况孟骧和徐纵本就武功高强,很快就把那些人打跑了。
皇帝阴狠的看了一眼三人,带着人离开了。整个瀛洲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皇帝冷冷的甩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
转身的时候,徐纵突然觉得那个人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只好作罢。出了这样的事,竹下静自然也是无心采买东西了,带着徐纵和孟骧返回了将军府。
皇帝回宫之后想起今天的事情,十分的生气,急忙派人调查今日碰到了那位小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