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被小师弟白如春绘声绘色叙述了白家一切神秘的往事,他才恍然大悟,真的应了那一句老话:眉毛先出世不如后生须啊!
对了,小师弟,那你又是怎么来到南峰绝顶?何峰疑惑地问。
师兄,你可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帮我保密。白如春转过脸看着他说。
保密?你小小年纪还有见不得光的事吗?师兄我太好奇,不妨你说来听听。
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没有啊!我光明磊落,只不过不是凡人而已,神灵子转世附身于白如春之身,这可是秘密,绝对不可告诉任何人。虽然在绝顶,上有天眼,我的身世,你知、我知、天知、山知,所以求你保密。白如春说,何峰点点头。
白如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仰望天空,向着东南方凝视片刻,然后又闭上眼睛。
师父,我是不是泄露了天机?如果是,师父你就轻轻地咳嗽一声,如果不是师父咳嗽两声。白如春在心中念念有词。然后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师兄沉默了。
白如春,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向东南又什么意思?我答应为你保密。何峰说道。
那我……
话音未落,此时,天空有咳嗽声,连续两下,白如春冲着何峰说。
师兄,关于华山论剑的后事,我不能告诉你了,你刚刚听到天空有咳嗽声吗?
好像有吧!你又怎么啦?
师兄,天神都咳嗽了两声,师弟再不可泄露半点了,这可是天机,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啊!
切!小师弟,你吊师兄胃口该当何罪?何峰放下手中木桶,举起右手正要在白如春头上敲打“一个螺丝”时,天空又咳嗽了一声。
师兄,对不起,天空又咳嗽了,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一阵云雾飘来,弥漫着整个白如春身子,瞬间白如春不见踪影了。
小师弟,小师弟,你别与师兄藏猫猫,师兄绝对为你秘密,我发誓,不过,这绝顶危险,咱们取木桶山溪甜水一起回华山吧!别走啊?小师弟。
天空回荡,霎时翻卷云雾,遮天蔽日,只见雾霾,伸手不出五指了。
什么情况?苍天啊!别与我们俩师兄弟开玩笑吧!还我小师弟来!
此时此刻,一切宁静,天空明朗起来。
一道光束,帮着何峰快速下山。他右手提着山溪甜水匆匆忙忙来到了华山厅堂。师父江龙正在厅堂徘徊不定,看得出来非常着急。何峰提着木桶走近江龙的身边。
师父,对不起!徒弟按你的要求取来了山溪水。
江龙看了看后,又瞧了瞧汗流浃背的弟子何峰,叹了一口气。
唉!如春你再晚半个时辰,恐怕你三师叔就没命了。我问你,这真是南峰绝顶取来的山溪甘霖?江龙严肃一张脸,何峰有些紧张,他看着阴沉的江龙有些支支吾吾。
是……是!不……不是!弟子一两句也讲不清楚,弟子总好像做了一场梦!
哦,做了一场梦?这就奇怪了,你这几天所见所闻说来听听?江龙一本正经地问。
于是何峰把他去华山南峰绝顶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师父听。
此时,躺在床上的胡虎听到有关白牡丹之事以及她本人也在南峰绝出现时,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沉默了。当江龙听到白如春也在南峰绝顶出现时,并且还助何峰的一臂之力时,好像是《天方夜谭》。
如春也在南峰绝顶?这怎么可能,他仅是一个小孩。江龙疑惑,何峰又继续说。
师父,你有所不知,如春小弟看上去几岁,而他的智商相当高,好像还有一种腾云驾雾的特殊功能。当我登上绝顶的山溪口,一条白美蛇向我诉说了她十五年前与三师叔一段爱情,我也不相信,怎么这么巧。白美蛇又变成美女,她告诉我说她是白牡丹。当问起我为什么要来南峰绝顶取山溪水帮三师叔洗伤口时,她非常生气,听到三师叔在华山,她怒了,于是不允许弟子取山溪水,正当我们僵持不下之时,白如春出现了,是白如春出现,才帮助我化解了一场误会。
江龙与何峰的对话,胡虎听得清清楚楚。他强忍着疼痛,拖着被镖毒侵蚀得虚弱不堪的身子,每动一下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他的筋骨上那么疼痛。他勉强从床上支撑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他双腿发软,差点又昏倒在床边。
何峰,你真的见到了白牡丹?她到底和你讲了一些什么?胡虎声音微弱却急切,干裂的嘴唇抖动着,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
什么也没有,只是说了祝你早点康复。
胡虎听后,他踉跄着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全是白牡丹的身影。
星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胡虎闭上眼,白牡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记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瞬间仿佛还在昨日。十几年了,白牡丹也不知去向,他满心都是对她的思念。
她还活着,我,我好想她……胡虎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哀伤。他不知道白牡丹是否也在某个地方思念着他,也不清楚她与何峰的交谈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突然,一阵风吹过,胡虎打了个寒战,身上的伤痛让他险些站立不稳。他扶着窗沿,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此刻,思念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想快些找到白牡丹,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与白牡丹再续前缘。
三师叔,你别难过,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何峰安慰他说道,并且搀扶他回到了床上。
三弟,你也别焦虑了,现在疗伤为主,如果不马上帮你清洗化脓的伤口,恐怕会越来越严重。江龙说。
此时,胡虎由于刚才的激动和用力,他的伤口又开始流淌出脓血,一阵阵恶息散发开来。
快,快立即处理!江龙让何峰又取来了小盆,从木桶倒入了部分山溪水。
三弟,忍着点!江龙说。一阵阵剧痛让胡虎几次差点昏死过去。何峰双手搀扶着他的身子。经过半个时辰总算第一次处理了化脓的伤口。
师父,现在敷什么药长伤口,这口子也不小啊!
拔毒生肌散,去给我拿来。
何峰去房间里找来了一个精致小木盒,盒子里仅有两包药粉,江龙小心翼翼地帮胡虎上药,一阵阵刺痛,胡虎大汗淋漓,几乎昏厥。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了?在门口喊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胡虎朝夕相处的老四李雄。当他跨进门槛,堂屋的榻床上,胡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三哥……坚持点,这到底是谁下了毒手,妄想置三哥于死地?难道真的是二哥做了手脚?既然他所为那么向他要解药,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哥飞镖毒怎么这么厉害?
四弟,别可乱说,你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咱们四兄弟团结一条心,都在一心一意为华山论剑选拔人才而绞尽脑汁,即使他使出了飞镖也不至于让三弟这么痛苦?江龙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看三哥脸色那么难看,分明就是中毒至深,如果没有他的解药,三哥肯定没命了。李雄气愤地说。
知道了,你先照顾一下三哥,我去找他!江龙说。
大哥,你别去,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去求他,或许他会同情我,说不定他发善心给我一两包解药呢?李雄说。
别过于自信,他近期变了,尤其是这半个月,自从上个月华山派会议决定寻找最后一位男孩后,你二哥好像与我们走远了。
对!我也发现他不对劲!他的眼神总是充满着杀机!李雄说道,何峰端来了一盅热茶,轻轻地放在桌上。
师父,热茶准备好了!
知道,我出去一下,你和四师叔守在三师叔身边,千万别离开半步!
这为什么啊?师父。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小心谨慎,切记!说完江龙走出了门。
其实,江龙早已对老二啸天所作所为有所怀疑,今日,他正用“调虎离山”之计,慢慢地收取啸天的证据。
江龙走后,胡虎逐渐地苏醒过来,李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何峰正要端起桌子上那一杯茶时,此时一种阴谋又悄悄地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