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在白如春的帮助下,取上了南峰顶峰的山溪水,他们又艰难地下了山。
一路上,何峰对白家的故事意味未尽,他看着白如春聊起白村的往事滔滔不绝,而何峰也听得津津有味了。他想再听听白家的更多的故事,于是白如春又说开了。
师兄,那我继续说了?
好的,正想多听听白家坎坷的故事呢?
那天,那位陌生人蒙面来到白村的目的很清楚。他送回了家父本该属于自己铸剑的定金,还加了一本无宗派《剑谱》,让家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人一声不响地走了,家父茫然若失。
无根,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江湖上传说中的怪大侠吗?陈妹疑惑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江湖上的确有一怪侠,来无踪去无影,神神秘秘。
陈妹可是知书达理之人,她拿起《剑谱》,书内都是工工整整的毛笔字。此迹乃版书状,看来抄写先生书法是一丝不苟的,决不含糊。
陈妹,上面写了啥?快念念听听!白无根迫不及待地问。
相公,这可是祖传的练剑的基本功法,可惜没有载明出于何人之手。你休了一下,娘子讲给你听。
白无根“嗯”了一声。
《剑谱》中写得很明确。学剑的基本功非常关键,它能为你在剑术道路上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一,站桩练习:首先,从站桩开始练起。这能帮助你稳定下盘,增强身体的平衡和力量。想象自己像一棵大树,根深扎于地,风吹不倒。而基础剑法和剑招:接下来,练习直刺、横扫、撩剑等基础动作。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是剑术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每个动作都要力求标准,发力要顺,剑尖要走直线,这样才能发挥出剑的最大威力。
第二,身法和步法:身法和步法同样重要。身法要灵活多变,能根据对手的攻势做出相应的调整;步法要稳健快捷,能在攻防之间迅速转换位置。两者结合,能让你的剑术更加灵动和难以捉摸。
第三,持之以恒:练剑是个持之以恒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保持耐心和毅力,每天都抽出时间来练习,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这样日积月累,你的剑术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白无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他听陈妹一讲解,他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似乎听入了迷,渐渐地进入角色。他装模作样站立,然后伸手比画,最后他找到了祖传留下的一把传家宝——白龙剑。
这可是白家祖上遗留了宝剑,可惜都有些铜蓝色,白无根很快用一个除掉青铜色的液,顿时白龙剑重见光明。白无根拿在手中,有着一样王者归来的典范之势,又仿佛他就是江湖上相传的白仙翁白龙飞。
提起白龙飞,就是白家祖爷,他两种身份,一,是白村,十里八乡的铁匠;二,江湖剑客,他的剑法,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江湖剑客。曾经风靡一世,曾经先后参加过华山论剑第三十届,第三十一届剑冠。
人怕出名猪怕壮!白龙飞的名声大噪,有慕名而来的拜他为师的,也有乞求出高价铸造利剑的,门庭若市,一段时间弄得白家苦不堪言。
白龙飞的剑法的确非等闲之辈,他的剑技天下无双,自创一门绝招,他铸造的剑分别为白龙春剑、白龙夏剑、白龙秋剑、白龙冬剑,其中还有一支总剑为白龙四季王剑。
华山论剑,白龙飞一战成名,后来,白龙飞因一场浩劫,朝廷奸臣当道,以“莫须有”罪名死于法场,从此白龙飞声名陨落,一代剑神从此画上了句号。白兴邦乃白龙飞独子,继承了父亲衣钵,师承铁匠一技。相传后人又去找他的麻烦。
一日,一个月之内,来了两拨人马。
第一拨人马姓肖,东北大汉,一生酷爱剑法,妄想天下无剑,千里迢迢找到了白兴邦,好言相劝无果。
第二拨人马,其中一位不速之客,慕名来到白村。早有准备的白兴邦为自保,中断铁匠,搬迁外地,半年后风平浪静,再后来重操旧业。最后也落得个终身残疾。白兴邦弥留之际传了《白剑铸造法》。此书乃春夏秋冬四季剑铸造方法和流程。到了白无根手上,他已经决定不再铸造利剑。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半,昏黄的灯光在静谧的房间里摇曳,白无根坐在桌前,神情肃穆。他缓缓从破旧的木柜中拿出那本传承多年的《白剑铸造法》,封皮早已泛黄,边缘也有了磨损,每一道痕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故事。
他轻轻翻开书页,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先辈们的传奇。泛黄的书页上,用朱砂笔写就的字迹虽有些模糊,但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先辈们的心血与智慧。白无根的目光在书页上缓缓移动,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微微点头,仿佛与先辈们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窗外,夜已深沉,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影。屋内,白无根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书中描述的铸造场景,火焰熊熊,铁锤起落,一把把锋利无比的白剑在匠人的手中诞生。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烛火晃动了几下,差点熄灭。白无根回过神来,轻轻合上书本,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怀中。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这本《白剑铸造法》,铸造出一把举世无双的白剑,让白家铸剑的威名再次响彻江湖。也要为洗礼半个月前三岔路口那次的愤懑和恶气。
白无跟白天开炉与陈妹打成一片,微薄的银子度日。
啸天为了逃避山寨王们追杀,他差不多断送了性命,当他逃到白村时,他趔趔趄趄来到了铁匠铺才躲过了一劫。
啸天在白无根白吃近两个月,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陈妹独自一人回家煲汤给啸天养伤。
啸哥,趁热喝了,补身体的!陈妹端起一碗乌鸡汤来到他面前。
谢谢弟媳,弟媳你真漂亮,是天下真贤惠的女子。说完啸天从她的身后来了个拥抱。陈妹一个良家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啸天狰狞的面孔,兽性大发,结果就地奸污了弟媳。
弟媳,你虽然野性,你性格啸某正喜欢,给!啸天塞给他十张银票,趁机消失了。
夜幕降临,白无根拖着如灌铅一样沉重的脚步,来到家,当他轻轻地走进堂屋,发现陈妹眼角边挂着泪痕。
娘子,你为何流泪?
没有,我——我——没有。
聪明的白无根,他知道出事了,不然娘子你怎么会落泪?他如饿虎般冲到啸天疗伤的房间。
啸天,你个畜生!你怎么对弟媳都下手!你——个——畜生!啸——天!
此时,人去楼空,留下了恼羞成怒、心痛欲裂的白无根。
此时,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哗哗大雨注倾,天地黑暗,仿佛天穹如撕出一个大口子。
苍天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白无根尖叫,倒在了白家门口。
无根,无根,相公……
陈妹杏眸圆睁,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相公白无根,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白无根那副满不在乎又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陈妹的心窝。
你为何如此薄情寡义!啸——天!陈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她回想起过往夫妻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温柔与甜蜜,此刻都化作了泡影。
陈妹只觉一股气血上涌,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她的身子晃了晃,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是徒劳。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陈妹张了张嘴,想要再质问白无根几句,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终于,陈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有初嫁时的欢喜,有相处时的温馨,可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白无根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倒地的陈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白如春,白家真的是多灾多难,不过这些故事也太精彩了。何峰笑嘻嘻地说。
哈哈,师兄来我来提一下。白如春接过盛满山溪山的桶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