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雾仙群殴,暂时占了上风,他们与白如春为敌,也是帮别人消灾办事,现在也愈发猖狂了。
在危急关头,老金龟眼看形势不妙,从怀中掏出玉旨,他有些紧张,可这事都被经验丰富的黑雾仙识破,金龟还被黑雾仙骂了一顿,让金龟好尴尬。
好你个金龟老二,你假传玉旨,该当何罪!兄弟,给我绑了!黑雾仙吆喝一声,红雾仙,绿雾仙,白雾仙再次施法向金龟喷出浓雾,熏倒了他,迅速把金龟捆绑得严严实实。
此时,湖中昏迷的白如春越来越麻烦了,他耳畔又响起了师父的耳语声。
切莫睡觉,快醒醒,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师父,我都困在湖中三个时辰,没有办法可以上岸?
天书,拿出天书……
劈天老祖的声音越来越小,此时,白如春才想起怀中的天书。恩师耳语的提醒白如春如梦方醒,强打精神。
如果不是天书和玉佩,白如春早已命丧黄泉。
白如春正准备从怀中掏天书,可是天书已经被湖水打湿。
怎么办?天书都粘在一起了。白如春心想,天书怎样打开,正当白如春发愁的一刹那。天书自己发出了金光,浮在小湖中央,此时,白如春感觉有浑身力量,他使出了轻功,双脚轻轻一点那块木板,跳上岸。
好小子,你想跑?去死吧!黑雾仙放下了金龟和金蟾,转头来对付白如春。
小心,白如春,他们心狠手辣,快快逃命去吧?金蟾说。
不,我不能走,不可能丢下你俩。他们使用了魔法,都是逆天而行,他们不得好死!白如春对天长啸。他站在了山洞的尖石上。
迷雾翻涌的山巅,寒气裹挟着尖锐的嘶鸣席卷而来。白如春衣袂翻飞,手中天书骤然绽放出璀璨霞光,无数条金银色的光带如同活物般盘旋游走,将他周身盈尺之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四团色雾气在他四周凝聚成形,分别是红绿黑白。雾团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形轮廓,正是修行千年的四大雾仙。东边雾仙率先发难,雾气陡然化作利爪拍向天书,却在触及光幕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溃散成漫天水珠。
嘿嘿,米粒之光也敢班门弄斧?黑雾仙冷哼着驱动雾霭,化作百丈长矛直刺白如春心口。天书光芒骤然大盛,光带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长矛撞击其上溅起万千光点,如同烟火在浓雾中炸开。
白如春左手掐诀,天书仍然如遮天的金色布,闪出金色的光环, 哗啦啦自动翻动,书页间飞出的符文融入光带,竟在他身前凝成巨大光剑。他手腕翻转,光剑划破虚空,将黑雾仙凝聚的雾龙斩为两段。残余的雾气尚未消散,红雾仙已化作遮天蔽日的雾潮压来,所过之处草木皆被冻结成冰雕。
光剑与雾潮轰然相撞,激起漫天雾气。那些翻滚的灰雾竟在金光中逐渐透明,隐约可见绿雾仙们惊怒交加的面容。白如春踏前半步,周身光带陡然暴涨,如同一轮骄阳在迷雾中升起。
四大雾仙都被天书收进了书的页面,疼痛地都在嗷嗷号叫。
哈哈哈,你们知道了厉害了吗?白如春几声笑后,他收起了天书。
金龟走近白如春,双手作揖。
白如春,白神灵,放过他们,他们也没有伤害你多少啊!
金龟老弟,你这是什么话?他们都要置白如春于死地。你想想,在湖中,白如春一会差一点冻死,一会差一点烫死,幸好他带上了玉佩和天书,我们也没有帮上忙,现在你反过来帮他们求情?什么意思啊?金蟾说。
此时,金龟走近金蟾身边,在耳朵边叽叽噜噜说了一句话,金蟾才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原来如此啊!嘿嘿!他们本是天书内四大守门的使员,一定时期都要回归天书内的,纯属一场误会。金蟾说。
一阵阵残雾还在山坳里打着旋,白如春已素手轻合天书。金龟在旁作势惊呼,袖中罗盘针却早指向西方雾窟——那里藏着四大雾仙留给卧底的密信。金蟾蹲在青石上,满背疙瘩都因愤怒涨得通红。
好个白如春!竟用天书暗算了我等兄弟!
白如春忽然冷笑转头,你该问问身边这位好兄弟。昨夜你们开了临时密会,今晨是谁引天书抄了雾仙老巢?
金龟脸色骤变,蹬腿便要逃,却被天书迸出的金光钉在原地。金蟾这才看见,金龟腰间挂着的根本不是自家雾族令牌——那分明是雾仙洞的蛇纹腰牌!他猛地蹦起三尺高,千年玄铁打造的钓竿"哐当"砸在地上。
原来你这缩头老鬼早就反了!拿命来吧!金蟾大喊一声。
老金蟾,让他!四大雾仙已经各就各位,世上还再有他们了。他们是偷下凡来阻止我炼气的,幸好,我白如春的功力又进了一千层了,需要再努力一把,决定下个月炼气三千层了,就功得圆满。白如春自豪说道。
现在你打算如何?金蟾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嘛!我还没有打算。恐怕我要去西天去找恩师了。白如春说。
找恩师?是不是那位叫劈天老祖的老头?金蟾问。
白如春“嗯”了一声,返回离开了。
路上,此时正当午时,太阳照射的阳光和火炬一样,一般人是受不了的。而白如春身上有那块玉佩也回归了原形,天书合拢后也塞进怀中。
白如春刚要迈出树林边缘,前方的光影里突然横亘出一道佝偻身影。那人披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袄,枯瘦的手里攥着根歪扭的枣树枝,正是多日不见的疯癫干爹啸天。他乱蓬蓬的头发里缠着几片枯叶,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嘴角挂着涎水,嘿嘿地笑出声来。
小伙子,你看这树枝上的芽,要开花叫什么花?
白如春的脚步顿住,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揪紧。林间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双眼时而疯痴时而锐利。他想起在华山那时,干爹啸天是教他和99位男孩的的教头,在华山练武场用炼气的方法而打坐,那那时他是多么的英俊,他是华山派100位男孩的师傅,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疯疯癫癫,不认识人。啸天忽然把树枝塞到白如春怀里,转身从树后拖出个破陶碗,碗里盛着几颗野栗子,硬邦邦的。
你吃,真甜……哈哈哈。
白如春望着他指甲缝里的泥垢,喉头滚动着说不出话。山风卷着松针掠过,吹起他棉袄下摆露出的嶙峋肋骨。他默默将栗子揣进袖袋,刚想说些什么,啸天却突然拍手跳起来,追着一只彩蝶跌跌撞撞跑进了林子深处,留下一串不成调的山歌在风里打着旋儿。
白如春站在原地攥紧那根枣树枝,芽尖确实泛着极淡的青意。身后的树林寂静下来,只有远处隐约传来他时而哭时而笑的声音,像块破布在心上反复擦拭。
干爹,你为什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惜我对你无能为力了。白如春想到这儿,他也流下了泪水,此时耳边又响起了劈天老祖的声音。
徒儿,他是你的死敌,如果不灭了他,华山论剑将成了一句空话,那100位男孩全部要毁在他手中。他野心勃勃,他正想要陷害华山派掌门人江龙。所以你要痛下心来,趁早解决了他,那第三十五届江湖武林争霸盟主位置,仍然是华山派掌门人江龙了,否则武林界将是一场血腥混战。
恩师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如春边听边思考,我为什么是他的骨肉。难道白无根不是我亲爹吗?不行,我先去寻找我的亲娘,我到底是谁的儿子?白如春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世怀疑了。
老头,我身上还有些干粮,我送你,你别再撵着我。白如春说后,他离开了疯疯癫癫的啸天。
当白如春走出三岔路口时,好像迷失了方向,不远处走来了一位肩扛锄头的农夫。
伯伯,你知白村怎么走?白如春问。
白村?别去,那村都出了怪事,我不想说,说出来都痛心了。老农夫说后,他离开了。
谢谢伯伯,我知道了,我只不过去找一个人。白如春说。
白村不太平,前一个月,听说去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说寻找什么干儿子,结果又杀了十几位村民,村里现在到处都是血腥味,晚上经常闹鬼,许多村民都搬走了,仅有几家不怕死人还待在村里。老农夫说后转身就要离开。
伯伯,你总告诉我走哪一条路?
好吧!走左边那条是通行鬼村的。
谢谢伯伯!白如春行个礼后,向左边一条小路继续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