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非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其实白苏萝那一刀并不重,只是刺在了胳膊上,让他晕倒的是他胸口处的剑伤。
昨天伤口裂开,殷红了衣衫。
换药的时候我看过那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殿下,这是将军为了保护皇上受的伤,将军本该养病,但是听到亦王余孽向着远宁而来,不顾受伤,一路奔波,万幸没有晚。”
顾非渊的属下是这么和我说的。
只是我这里只有一间小小的房屋,根本不适合养病。
“要不,你们把他带回去吧。”
“不可,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顾非渊挣扎的起来,我连忙扶起他,“你起来干什么,小心伤口又裂开。”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才是以后炫耀的资本,倒是你。”
顾非渊皱着眉,我昨天手掌被碎片划伤,正好是在姻缘线上。
他细长的手指落在我手心上,让我心里一颤,只是我怎么能让给他看扁?
“姻缘什么的,本公主可不缺。”
他呼吸一紧,不顾他的伤口,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你当时都和我签了三生三世的约定,你可不能不认账。”
我脸烧的通红,挣扎着,“谁和你签了……让人看到……”
等我回头,刚刚的下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顾非渊略显得意的看着我,从衣服里掏出一封已经皱皱巴巴的信,信纸上是他的笔迹,最后有我歪歪扭扭的名讳。
仔细闻一闻,还有淡淡的酒气和胭脂味。
只是纸上的内容不是和离,而是一些肉麻的话。
“顾非渊,我诛你九族!”
在覆上我嘴唇前,顾非渊说道,“九族?你是我的妻子,是不是也要把自己诛了?”
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可我还保持着清醒。
“你和父皇真是把我骗的好苦。”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皇上设计引出亦王谋反,也连带着揪出朝中大臣谁有谋反之心,可谓是一石二鸟,永久后患。”
顾非渊从边疆回来,就已经秘密的接手军队,只是父皇秘而不发,让亦王中了计。
我觉得不对劲,“不对,那你为何要被迫和我成亲?”
他是将军,父皇也大可不同意。
“因为,‘姐姐的腰,好软’,我可是惦记了好几年。”
……
在回京城前,李伯气势汹汹的来找我。
质问我为何当天没有把酒送过去,导致宾客不能尽兴。
我刚想和李伯解释,顾非渊就挡在了我面前,让有什么冲着他来。
李伯脾气不好,但是人不坏,而且我失信在先,自然有些心虚,李伯说他只和老板娘说话。
顾非渊掏出一锭银子,“从今往后,我是这间酒肆的老板。”
只不过我们没有在远宁待太长时间,一道圣旨来到,让我和顾非渊即刻回京团聚。
马车上,我给顾非渊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家人,因为家中有财宝,总是被人忌惮,一天主人设下计谋,联合一个好汉,把贼人引入家中,瓮中捉鳖,以绝后患。
事后,主人告诉好汉,为了作为报答,可以挑件宝物作为报酬。
最后好汉选中了主人的女儿,说,“她就是我选中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