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丧尸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脸上全是恨到极致的癫狂,季寒面目清冷的看着地上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心里没有一点触动。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季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丧尸。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他们关了起来,再也没出来过。”
丧尸脸上的表情真诚无比,季寒扫了他一眼,心里已经隐隐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零递过来一支注,射,器,季寒迅速从丧尸身上抽出一管血,动作迅速的丧尸都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开始发怒的时候,季寒笑了一下,把针剂递给零转身道:“你走吧。”
季寒并不想说破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本来从一开始和他生死相关的便只有季笑一个人罢了。
他寻找自己的生身父亲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罢了。
一想到季笑,季寒眼里便是柔光乍现。
“零,看着他走。”留下一句话,季寒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季笑的房间。
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丧尸王的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不可思议。”不过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毕竟他不想被一群人当成一个抽血的工具,虽然他们与生而来是不会痛的。
“还不走?”见丧尸还在发呆,零不耐烦的问道。尤其是看到这个丧尸那张和自家主子一样的脸,零的气都不打一处来,虽然说主子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谁知道主子小的时候过着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江忆从小视自家主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尽管有季豪林的庇护,主子也生活的胆战心惊,生怕会有哪一天被算计致死,他劝过主子离开,可季家有主子牵挂的人,岂能是主子说走就能走的。
零的眼里划过一丝埋怨,要不是这个渣男,自家主子也不会长成这样清冷偏执的性格。
丧尸听不懂眼前这个妖气的男人说话,不过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看,他是对他有敌意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讨厌。
生怕这个妖气的男人再抽自己的血,他还是赶紧跑吧,现在他的实力还没有恢复,打不过他们,当他恢复了实力后,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是他的对手,呃,不算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公丧尸吧。
届时,凡事动过他的人,他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尽管实力还没有恢复,然而丧尸王的实力却仍旧不可小觑,零用尽了力气才能跟上丧尸王的脚步,目送着丧尸王离开霄门,零吩咐门卫看紧一点,随及走进了审讯室,他要看看究竟是谁在霄门散发出去的留言,毁了霄门这个对他来说神圣无比的地方。
霄门的审讯室里面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阴森恐怖,甚至要比霄门往常的房间布置的更为温馨,一点也没有审讯室的即是感。
却是霄门里面让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冒犯过季笑的人都被关在一个暖色调的屋子里面,整个屋子都是红色的,各种红色合在了一起,让人看的多了就会产生一种自己沉浸在鲜血中的错觉。
尤其是红的似血的灯光,让人不寒而栗。
屋子的正面一整面墙都是电视,电视上面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在不急不缓的走动,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好像打在人的心脏上一样。
他动一下,众人的心脏就跟着跳一下,时不时矗立不动,众人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下来。
屋子本就不大,有装着二十几个人,更显的拥挤不堪,然而就是在这么个狭窄的地方,眼前的此情此景竟然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鳞次栉比的感觉。
众人都被电视上的男人弄的疲惫不堪,却又不自觉的看向电视。
不是没有人想把这个让他们恐惧的电视砸了,可是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刚进审讯室的时候就被通知了审讯室部长的规矩,破坏里面任何一种东西,处以极刑。
要说开玩笑,不,谁都可能开玩笑,可是审讯部的部长不会开玩笑,霄门谁不知道审讯部的部长是个神经病,除了上面几个主子的命令谁都不鸟,尤其还有一个怪癖,就是他的东西谁碰谁死。完全没有道理理智可言。
简直可以说是霄门最难伺候的人了,上一次一个伺候他的女人为他洗了一下衣服,结果那个女人的手就没了,活生生的没了。
所以众人连动都不敢动,万一他们脚上有泥把地板给踩脏了呢,到时候那就是用命来擦啊。
零走到审讯部部长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
手还没放下,门就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审讯部部长漆黑如墨的脸,此人正是周清远。
“谁让你敲门的?”周清远气急败坏,他又得换门了,还是他自己亲手换,妈的。
真他妈的倒霉。
周清远冷冷的看着零,气势汹汹。
然而零不鸟他,“那几个人我要了。”至于哪几个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用说的那么明白。
说完就走,丝毫不带停留的。
周清远:“……”
所以,是特意来提醒他要换门的吗?
说起这个周清远就特别无奈,自从他变异后,嗅觉就十分的敏锐,就算是有千分之一别人的味道,他也觉得十分刺鼻,所以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他压根不敢出门。
所以换门还得他自己换,认命吧,这个混蛋就是过来折磨自己的。可自己敢怒不敢言呀。
不过,听说季笑那个丫头来了,自己还是去看看吧。过去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玩。周清远摸着自己光洁无比的下巴思索着。
通知了周清远一声,零便把人提进了另一个审讯室,里面黑的不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着零妖娆的脸庞,衬得他如阎罗一般可怖。
“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谁先煽动的群众,一个人说出来一个名字,不说的断一条胳膊。”
“三,二,一。”灯光昏暗的不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
在零那声“一”落下以后,众人都纷纷说出了一个名字。
而其中有人没说的,也真的断了一条胳膊。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痛到极致的嘶吼声,让气氛更加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