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后生,圆善大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死了才可以拜托巫术的威胁和利用么?先死而后生,便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么?那么,是否要她亲自杀了晋羽阙,来了结了晋羽阙和梅如雪的纠葛?
一连串的疑问又是压得黛漪喘不过气来,不管了,她只有尝试一下了。
宫卿扬感觉到了黛漪的挣扎越发激烈,遂拿出了水晶球想与黛漪身上的灵玉抗衡。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黛漪身上的两块灵玉,宫卿扬就预感到会有差池,只是没想到黛漪的意志力会这么强烈!
“宫卿扬,你这辈子都再也得不到霜儿了。即使你将我送进去了,我也一样会出来。”黛漪强忍住那股蚀心之痛,她不可以软弱。
“晋羽阙,醒过来!”黛漪看着怀中仍是昏迷的人,不禁有些急切。“醒过来,我有话要说!”
“晋羽阙,你快醒过来!”黛漪近乎发狂的呼喊,手指上的护甲也深深陷入了晋羽阙的皮肉里,鲜血沿着手指流淌了开来。
“雪儿……”也许是皮肤传来的刺痛,终于让晋羽阙有些理智了。
“阙,你还能清晰地记得我么?”黛漪很怕他的神智仍旧被宫卿扬控制着。
“雪儿……”眼神呆滞,晋羽阙的双眼直直的看向黛漪,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那年,梨花树下,你答应了做我的妻。
苏州,美景犹如天堂,让人沉溺其中。
红泪,翠闲居最红的舞姬,舞姿妖娆艳丽,吸引了在场无数人的目光。
琵琶声悦耳动听,韵味绕梁三日,弹奏入了耳更是入了心牵了魂魄。小小女子坐在舞台一边,蒙面而弹奏一曲《琵琶行》。红泪听着乐曲抑扬顿挫起承转合,舞出了变化无穷的姿态。两个人的配合默契无间,精妙绝伦。
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始终无法从蒙面而坐的小小姑娘身上移开。若不是这里的常客,晋羽阙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妮子可以弹奏出如此沧桑的曲子。
一曲毕,女子又重复弹奏了一遍。这时耳边响起了悦耳舒心的歌声,也是个蒙面小小女子。晋羽阙认得,那是弹奏琵琶的女子的妹妹。
红泪伴随着悠扬的歌声和琵琶声舞出了更为催人泪下的舞蹈。沧桑、落寞,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三个人的配合乃无缝天衣!
很奇怪,苏州城最有名的青楼翠闲居会推出这样的表演。晋羽阙却是很喜欢,那个不时眼里会流露出悲伤和哀思的小妮子,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他可以感觉出她身上有很多故事!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小妮子深深吸引了。
于是,再也没有多想,晋羽阙用了十根金条替两个小女子赎了身。之后,又在二人的恳求下,为红泪赎身。
当二人取下脸上的面纱时,他惊愕了,原来是一对双胞胎。但他还是可以清晰分辨出姐妹俩的不同。姐姐的眼里抑郁幽怨更多一些,妹妹则是欢快俏皮多些。
往后的日子,晋羽阙将三人安排在了自己的行馆里。
让晋羽阙动心的小女子便是雪儿,让他一生牵挂的雪儿。
“你是当朝太子,为何会住在苏州不走?”这是梅如雪住进行馆后和晋羽阙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晋羽阙发现自己竟然不敢与这个小妮子对视,她眼里的警惕和防备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等你长大了,我便会回到京城去。”
梅如雪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犀利的光芒柔和了许多,因为她看到了晋羽阙眼里的珍惜和疼爱。点了点头,她住进了晋羽阙边上的一间屋子,和自己的妹妹还有红泪住的屋子有些距离。
“太子殿下,夜深了,你在雪儿的房里不合适吧。”梅如雪警惕地看着呆在自己房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的晋羽阙,无奈之下只好委婉地下起了逐客令。
“雪儿,你可以不叫太子殿下。”晋羽阙笑着看着玲珑剔透的小妮子,这丫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比,母后更为漂亮。
“那我要叫你什么?”雪儿糊涂了,她怎么觉得这个太子对自己不怀好意呢。其实也是自己笨,他先买的是她和自己的妹妹,如今又对自己那么上心,不就是看上了自己了么!在翠闲居里没少听一些姐姐们谈论男女之事,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要面对这种事情时,还是不免羞红了脸,局促起来。“太子殿下买我回来是要我做侍妾的么?”
微微抬眸,雪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晋羽阙的反应,她真宁愿是自己多想了。
“傻丫头,你还小,我会等你长大的。”晋羽阙看着雪儿脸色绯红像只熟透了的苹果娇羞可爱的样子,更为倾倒。
“雪儿,你便叫我羽阙哥哥吧。”想了想,还是这个称呼比较能让她接受。
“嗯,羽阙哥哥。”雪儿抬起头来看向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晋羽阙,绯色的云霞一路铺展到了锁骨。“羽阙哥哥,雪儿困了。”
“好,那么哥哥明日再来看你。”晋羽阙恋恋不舍地亲吻了雪儿的额头,“小丫头,我等你。”
几个月后,当雪儿和晋羽阙越发熟悉了,晋羽阙便也过分地提出了要雪儿和自己住一间屋子。每夜,雪儿都是在晋羽阙的怀里入睡的。
红泪出嫁了,霜儿跟随着宫卿扬四处行医去了,行馆里便没有了碍事的人了。晋羽阙几乎每时每刻都和雪儿黏在一起,将父皇下得圣旨跑到了脑后。
“羽阙哥哥,雪儿跳的舞比红泪姐姐的还好看。雪儿跳给你看好么?”雪儿头枕在晋羽阙的腿上,笑得甜甜的。
“好啊,羽阙哥哥为你伴奏。”
梨花树下,一抹火红的声音像只活跃愉快飞舞的蝴蝶,翩翩起舞。白色的花海随风浮动,红色的蝴蝶穿梭其中,犹如缠绵悱恻的凄美爱情生死不舍永不相离。
晋羽阙吹着玉笛,目光始终不离开雪儿的身影。蝶恋花,花亦恋蝶!晋羽阙缓缓走到雪儿身后,抛开了玉笛,紧紧拥住了雪儿柔软的身子。
“雪儿,你好美。”
缠绵的深吻,吞噬了两个人所有的理智。雪儿无力地躺在了晋羽阙的怀里,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太子殿下。”万种风情都被这一声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声音给扰乱了。官雅心不请自来。
雪儿看向那个怒目对自己的女人,很是不解。直到来人禀明身份,她才知晓原来自己连个妾都不是。
于是,雪儿,还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把整个行馆搅翻了天。
“羽阙哥哥,你告诉这个姐姐,这里是我和你的房间。”
“姐姐,你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羽阙哥哥,雪儿只是想给姐姐盛碗汤。不是故意烫伤她的。”
……
“羽阙哥哥,那个姐姐终于走了么,太好了!”雪儿拍着双手庆贺到。
“她若是再不走就会被你给折腾死!”晋羽阙宠溺地抱起了她,“你这个坏丫头!”
时光美好,幸福满溢。
“羽阙哥哥,羽阙哥哥!”雪儿哭得凶狠,看着眼前这些个恶狠狠的粗俗大汉,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雪儿,雪儿你在哪里?羽阙哥哥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快出来好不好?”晋羽阙在大街上慌慌张张的漫无目的的寻找雪儿的身影。在绝望之际,忽然听见了雪儿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这是第一次,晋羽阙亲手杀了人。
雪儿惊惧地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几个人,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羽阙哥哥,以后雪儿再也不任性了。”
苏州城的春节热闹非凡,晋羽阙仍旧留在了姑苏城内,陪伴着他的小宝贝。
“羽阙哥哥,你的母后父皇一定很讨厌我吧。”雪儿睁着大大的眼睛难过的问到。
“傻丫头,怎么这么问?”晋羽阙有些心疼,他不想让雪儿面对朝廷的事情。
“我听到那个来传旨的公公和你讲的话了。”雪儿委屈地落下泪来,“雪儿真的很喜欢羽阙哥哥,不想和哥哥分开。”
晋羽阙怜惜地吻过雪儿的眼眸,“傻瓜,我们不会分开。”
“可是你是太子,而我……”雪儿说不下去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听养母提起过自己的身上还有深仇大恨。所以,有那么一段日子,她过得很忧伤,自己的父母死于非命,然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雪儿,为了你,我可不要江山。大哥的文治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可以劝说父皇将太子之位给予大哥。而我,和你永远住在这里。你愿意么?”
“嗯,只要是和羽阙哥哥在一起,住在哪里雪儿都会觉得幸福。”雪儿高高扬起小脑袋,如沐春风般幸福洋溢。
“晋羽阙,你快清醒过来,我快撑不住了!”黛漪‘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雪儿,别走……”
晋羽阙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在自己的回忆里。
“羽阙哥哥,雪儿要离开你了。”雪儿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你会是我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雪儿,别走!”晋羽阙努力地想要抓住雪儿的手,却发现雪儿不再给他机会了。
再见面,她已经是大哥的妻子了。
眼前,还是雪儿的容貌,但是心已经不是他的雪儿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允诺我的!”晋羽阙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娇脸,脑海里全是雪儿所说的话。
“羽阙哥哥,这句句子是什么意思?”雪儿咬着手指娇羞问到。
“哪句?”晋羽阙明知故问,逗弄着怀中的小人儿。
“就是这句话啊!”雪儿指着那句句子,脸更加红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晋羽阙无法,笑着念了出来。
“哦。”雪儿点了点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羽阙哥哥,明白了么?”
晋羽阙微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雪儿。“雪儿……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么?”
“只要羽阙哥哥对雪儿好,雪儿就一辈子不离开你。”雪儿认真的说到。
“为何要食言!”晋羽阙发了疯般的对着黛漪怒吼,“羽阙哥哥,没有不对雪儿好啊,你为何要嫁给大哥,不嫁给我!”
黛漪怔怔的望着羽阙的发狂的样子,“宫卿扬,不准在控制他了!”
阙,今生今世雪儿辜负了你,雪儿对不起你。
黛漪,动手吧,你既已想到了法子,便动手吧!
宝石华光,映照出五彩光芒。精致的匕首,锋利的剑身,狠狠地刺入了悲恸跳动的心脏。血,染红了裙裾,亦染红了黛漪的眼。
晋羽阙噙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黛漪。
“阙……”
“噗——”
鲜血不断的从晋羽阙的胸膛里冒出来,黛漪竟然感受到了匕首传来的巨大的震力吐出了鲜血。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匕首上,竟然被匕首一滴一滴地吸了进去。晋羽阙的血流过了匕首的剑身,滑落了下去。却在匕首上留下了许多道痕迹,斑驳不堪!像是震怒一般,匕首继续发散着红光,直直地打向黛漪胸前的碧血灵玉。
突然间,一道猩红的光芒猛地迸射出来将宫卿扬弹了出去。
二块碧血灵玉也在同一瞬间迸射出红色光芒,眨眼间突然飞入了另一块碧血灵玉。
红光漫天,黛漪和晋羽阙都被这道强光带离了地面,飞至了半空中。
宫卿扬手中的水晶球抵抗不了红光的热度,突然爆裂了开来,碎片一片一片扎入了宫卿扬的身体里,遍及四肢百骸。
凤翔宫内一片狼藉,鲜血流淌一地。
黛漪在空中任着红光将她的身子旋转一周,然后缓缓停下。
“阙,我和你再也不会分开了。”红光下一道若隐若现的透明身影从原本的身体里抽离开,“阙,雪儿不食言,雪儿只是你一个人的。”
“雪儿……”慢慢地,晋羽阙恢复了意识,伸出手握住了影子的伸过来的手。
“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正是如此。”
另一只透明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开心地望着携手而立的二个人。
“还君明珠。”一道深沉有力的声音响起,三人一起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当初是我一时失察让你这个异世之魂钻了个空子,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我也只好将错就错了。”说话的人正是众生畏惧的阎王。
“你是……”黛漪实在猜测不出来人的身份。
“阎王。”老夫子颇为得意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黛漪还未来得及错愕,就只听见晋羽阙说到:“是来带我走的么?”
“呃……其实是带你和梅如雪去另一个地方。那里边是宋黛漪来的地方。”阎王也是无奈,如今只有把梅如雪送进宋黛漪在21世纪的身体里,才可以摆平这两个麻烦的女人。而且这个来捣乱的女人竟然无意中解开了碧血灵玉之谜,得到了重生的机会。哎,看来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啊!
“已经一年多了,那个身体还能用么?”黛漪像是被雷到了一样,嘴角抽搐。
“咳咳,什么一年,才一个钟头而已。”阎王颇为无语,“苦命鸳鸯,跟我走吧。”
才那么一小会儿,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人就不见了。
“喂,我要怎么办?”黛漪傻傻的愣在原地,什么也不说的就把她扔在了这里算什么意思啊!
突然,那道红光又消失了。
“啊——”黛漪感觉自己像是处于真空状态中一样,浑身不自在。
等到黛漪醒来,她已经回到了玉竹宫,自己的床上。而胸前原先那二块灵玉也早已不见,变成了一整块圆形的血色的玉。
黛漪不解,这是为何?
“上次你用华铸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取血,已经开启了它的封印。它便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圆善大师突然出现在了门边。“今日你的血又启动了它,而灵玉也是感受到了它的召唤,便发出了强烈的共鸣。这二道力量之强大谁也无法料及,第三块碧血灵玉就这样被召唤而来,与其余的二块结合起来了。”
“那又有什么作用?”紧紧握住手中的灵玉,黛漪疑惑不已。
“作用便是你体内的毒被驱逐了干净,你的魂魄和梅如雪的做了交换。”圆善大师平静的说到,仿似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当他看到红光赶到的时候,宫卿扬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而他的眼里满满全是霜儿的影子,散不去化不开。
“师父,我终究还是败了。”宫卿扬笑着感叹自己的下场,可他不后悔。
“傻徒儿,这是为何!”圆善大师看着自食恶果的宫卿扬,想骂却是骂不出口了。
“我早已走火入魔了,若是练不到最高境界便永远也做不成天域堡的堡主,那么娘亲就白白牺牲了。所以我日夜练功,呵呵,终是走错了道儿。”
“哎……是你自己的心迷失了,你看见宋施主能附身在梅如雪的体内,便起了歹心。你能怪责谁!最终还是害了自己害了梅如霜。”
“霜儿她……”
“灵玉已经结合了而且也被宋施主启动了,你的霜儿便也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宫卿扬绝望凄楚的大笑出声,“灰飞烟灭!”
“宫卿扬怎么样了?”黛漪这才想起了宫卿扬。
“灰飞烟灭。”平平淡淡的四个字,流露出了无限伤感与无奈。
黛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大师,你愁容满面,是否还有事要发生?”
“灵玉已经合璧了,天下也该归一了。”圆善大师颓然地走出了玉竹宫,这一切早就是料定了的,但是真要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心痛难抑。
一抹妖娆不可方物、唯美得连维纳斯都要自叹弗如的身影站在屋外举头看向天上皎皎孤月轮,白衣翩飞,飘飘若仙。黛漪,你会幸福的。
黛漪趴在窗沿上,一双美丽的眸子绽放出暖和温馨的目光,望向那抹熟悉的身影。我们都要幸福啊。
轻点起脚尖,运功飞离了地面。宛若嫦娥奔月,院中已经没有白色的身影。噙着笑意,黛漪阖上了窗,静静坐在贵妃榻上。
“天下真要归一了,那么琉虞璟会怎样呢?”了却一桩事,却还有一件事情令她忧心不已。这时分,幕怎么还不来。而且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不会不知晓啊!
黛漪苦涩的摇了摇头,幕,你快回来好不好。拥紧了身上的衣袍,黛漪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蜷缩在贵妃榻上。
等了一夜,仍是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身子也已经僵硬了,黛漪索性就那样打个盹儿算了。
才入睡,便听见了司曜奶声奶气的话语。“母后,玩,玩。”才学会说话不久,司曜还未能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曜,过来,到母后的怀里来。”明秀说了,司曜和鋆年早就学会了走步。
奶娘将司曜放到了地上,鼓励他走过去。
司曜艰难地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幸好距离并不远,大人走的话也就是三两步而已。“我的司曜真棒!”黛漪看着走得七歪八倒的司曜,不由笑了出来。“来,母后抱你。”说着,一把抱起了司曜,司曜靠在母后的香软温暖的怀里满足的笑了。“香,母后香。”小嘴咧开,笑得明媚如夏日骄阳。
黛漪更是喜爱,将司曜又往怀里抱了抱。司曜的小脑袋使劲往母后胸前蹭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竟然睡着了。
黛漪不禁觉得好笑,小孩子就是可爱的紧。
奶娘又将鋆年抱了来,鋆年看见弟弟在母后的怀里,便不依不饶了起来,哭着闹着拳打脚踢地非要母后抱。司曜经这么一番折腾,也没有了睡意,和姐姐抗争起来。一时间,黛漪哭笑不得看着两个孩子束手无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