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羽幕眼眸中噙着满满的笑意,倚在门边看着屋内温暖可乐温馨滑稽的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是掩不住。“昭姬,让父皇抱抱可好?”
鋆年扭过头来一看果真是自己的父皇呢,伸出一双胖乎乎雪白粉嫩的小手来,才想要同意父皇的提议,可是真当晋羽幕要抱起她的时候,小丫头又不干了!
“哇——”鋆年一下子哭了出来,又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母后,抱抱,抱抱嘛!”鋆年又开始撒娇了,“不要父皇,要,要母后。”抽泣着,鋆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到。
“昭姬不哭,母后这就抱你。”黛漪才将司曜交给晋羽幕,就听见了小家伙不满的哭闹声。一时间,黛漪又开始了左右为难。晋羽幕一看到儿子也哭了,顿时皱起眉来。
黛漪看出晋羽幕不高兴了,于是忙哄起了司曜。“司曜乖,你是男孩子,不可以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了么?”也不知道黛漪这样讲,司曜能否懂得,但是黛漪没办法只好这样说着。她知道晋羽幕最反感的就是儿子哭闹,因为在他眼里司曜就是皇位的继承人,必须都比任何人都要隐忍。可是太过望子成龙,就忘记了司曜只有一周岁而已。
司曜果然不哭了,不过他不是把母后的话听进去了而是看见父皇黑着一张脸有些害怕才停住的。“幕,你看我们的儿子还真是个小男子汉呢,以后更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黛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弯弯弧度更将她的樱唇衬得娇艳动人。
“漪儿,你确定他听懂你的话了么?”晋羽幕宠溺地看着黛漪微囧的脸色,知子莫如父,他又怎会不知司曜在想什么。
黛漪捶了他一记,“你看你,把孩子扔给我一个人照顾,又彻夜不归的。现在两个孩子哭闹,又责怪起我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这个问题很严重好不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简直就是气死我了!”黛漪噘起嘴来,走过去将鋆年抱了起来。“我的小祖宗,这下可以不哭了吧。”没办法,她就是没有办法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发狠。一看到她的可爱讨人喜欢的小脸她所有的怒气和委屈就都消散了。
鋆年心满意足的靠在母后的怀里,甜甜的笑开了。眉眼弯弯的样子,煞是可爱。黛漪喜爱的不得了,吻了吻女儿的泛着奶香的小脸蛋儿。
晋羽幕站在黛漪身后,被黛漪忽视他不禁有些失落。怀抱中的司曜也是失落得很,刚才自己还很幸福的在母后的怀抱里呢,可是父皇一来,母后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此时父子两都是哭丧着一张脸紧紧盯着黛漪的后脑勺。
忽然感觉背后阵阵凉风,黛漪堆起满脸的笑容转过身看向那对可怜的父子。“亲爱的,怎么了么,我昨天独守空闺都没有你这样苦大仇深的呢!”黛漪嘿嘿笑到,很难得能看到晋羽幕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越来越爱自己了,虽然没有常常将爱她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但是从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里黛漪都可以读出‘挚爱’两个字。
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幕,你是我的最爱。
黛漪如是想着,用眼神示意他将司曜放到身后的小床上。
依偎进思念了一夜的怀抱,黛漪满足的笑了笑。“幕,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很忙,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来看看我呢?”
声音有些呜咽,“我不是要抱怨,而是昨天在我最慌乱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你知道那有多么无助和失落么?”
泪水滴落到怀中鋆年的脸庞上,鋆年疑惑的看着母后泪水盈盈的眼睛。小手伸长了想要抹去母后脸上的泪滴,“母后,乖,不哭。”奶声奶气的声音,宽慰了黛漪不少,女儿真的好懂事。
晋羽幕心疼的看着黛漪的泪眼,收紧了手臂,“奶娘,将孩子抱下去。”
屋内,只剩下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幕,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黛漪埋头在晋羽幕的胸膛,有些自责自己在他忙于战事的时候还不懂事的添乱。
“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晋羽阙捧起黛漪的娇脸,“昨日被前方的事情绊住了。还有就是我以为你需要时间静一静,毕竟羽阙死了,要你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是不可能的。”
“幕,其实……”黛漪好想说晋羽阙没有死。
“昨日清决去给羽阙收尸的时候,认出那个伤口是华铸匕首所伤。”晋羽幕抱紧了黛漪,“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是痛苦。”
黛漪一愣,想了想阎王爷带走的应该是晋羽阙的魂魄吧。
“漪儿,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羽阙的尸体不见了。”早上清决来报告这件事的时候,他还觉得奇怪呢。
“啊?”莫非也被带到了现代去了?黛漪如是想着,便也放下心来。“对了,你把宁芬芳怎么样了?”
“她自缢了。”晋羽幕平淡的说到,仿似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黛漪不禁疑惑了。看来还是要问问阿慈才能知道。
“漪儿,琉虞国向我们宣战了。”低低的声音在头顶深沉响起,黛漪略点了点头。琉虞璟我们终究是要对立了么?
琉虞国琉虞璟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底下久久不肯跪安离去的大臣们,心内早就气结。“看来朕的圣旨是没人放在眼里了!”
新上任的丞相白风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地说到:“海将军是我琉虞最英勇的将军,相信他不会是个不忠军爱民的臣子。”
“那么依白丞相之见,海拓私自向晋瑞出兵,还打着皇命二字。难道这欺君之罪,也可以放过么?”琉虞璟冷眼扫向底下跪倒一片的臣子,心中的怒气是不言而喻。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白风顿了顿,双眼一直看着吏部尚书。“兴许海将军便是这样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