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华尔街23号的办公室里，约翰森把最后一份交割单拍在桌上，巨大的力道让桌子上的墨水都抖了三抖。
“全抛了？查尔斯先生，您疯了？”
对面的券商经理瞪大眼，指着屏幕上还在跳涨的通用汽车股票。
“这只股昨天刚涨了7个点，华尔街的大佬都在加仓，您现在清仓，至少少赚两百万美金！”
查尔斯冷笑一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公文包，里面装着厚厚的转账凭证。
“少赚？总比下个月连裤衩都赔掉强。按我老板的命令，所有股票必须在今天收盘前清完，资金立刻转入阿姆斯特丹的黄金账户，耽误一秒，你担得起？”
券商经理还想劝，可看到查尔斯眼里的冷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早就听说这位客户背后的老板路子野，去年让买的几只冷门股，后来全成了翻倍的黑马，现在要抛，说不定真有内幕。
当天傍晚，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前，三辆装甲卡车缓缓停下。
穿着黑色西装的护卫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往车上搬，里面装的，全是查尔斯用股市利润兑换的黄金，足足有12吨。
“动作快点，必须赶上去鹿特丹的夜航船！”
查尔斯看了眼手表，语气急促。
他收到的指令里写得明明白白，黄金要分三批走荷兰船队，避开英国皇家海军的航线，每一批的时间都卡得死死的。
夜里十点，鹿特丹港的码头灯火通明。
荷兰船长看着船上堆得像小山似的黄金箱，忍不住咋舌。
“查尔斯先生，您这是把纽约的黄金库搬空了？奥地利现在要这么多黄金干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查尔斯拍了拍船长的肩膀，递过去一张支票。
“按路线走，绕过英吉利海峡的巡逻舰，到了维也纳，还有重谢。要是出了岔子……”
话没说完，船长已经攥紧了支票，连连点头。
“您放心！我的船走了十年私运，英国佬的巡逻路线我门清，保证黄金一根不少到维也纳！”
三天后，维也纳港。
鲁道夫站在码头的瞭望塔上，看着第一艘荷兰货轮缓缓靠岸。
阳光洒在甲板上的黄金箱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身后的财政部长眼睛都直了，嘴里不停念叨：“12吨……第一批就12吨……总理先生，咱们国库之前的黄金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这只是开胃菜。”鲁道夫淡淡开口，目光扫过码头边等候的卡车。
“马上把黄金运到国家银行的地下金库，派一个营的卫兵看守，任何人想动，格杀勿论。”
财政部长刚要转身去安排，鲁道夫又补了一句：“对了，让银行把黄金折算成奥地利先令，一部分注入工业基金，给机床厂、钢铁厂的扩产做补贴——他们接下来要忙了。”
与此同时，维也纳的国际物资交易所里，奥地利采购团的动作让整个欧洲都炸了锅。
“什么？奥地利要订500万桶石油？还要包下委内瑞拉接下来半年的橡胶产量？”
英国壳牌公司的代表拿着订单，手都在抖，“你们……你们是打算开油田还是建橡胶园？”
采购团的负责人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我们只是提前备货。价格按现在的市场价，现金结算，要是能多供货，还能再涨5个点。
但有个条件——必须在三个月内运到奥地利的仓库，晚一天，就取消订单。”
壳牌代表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负责人的手：“成交！我现在就给总部打电话，让他们优先给奥地利供货！”
不仅是石油和橡胶，奥地利的采购清单长得吓人：从美国的小麦、棉花，到比利时的钢铁原料，再到东南亚的锡矿，只要是工业和民生能用得上的物资，采购团都照单全收，而且全是现金支付。
此时的奥地利，已经把物资仓库堆得满满当当。
维也纳郊区的十几个大型仓库里，石油桶堆到了天花板，橡胶原料用防水布盖得严严实实，小麦和棉花装在密封的集装箱里，足够奥地利人用三年。
这天下午，鲁道夫来到最大的一个物资仓库。
看着眼前的“物资山”，身后的工业部长忍不住感叹。
“总理先生，现在咱们的石油储备，比德国和法国加起来都多。只是我们如此大手笔的引入物资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别看美国股市现在还监听，要不了多久华尔街就会迎来崩溃，到了那个时候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都要迎来危机。”鲁道夫拿起一个橡胶样本，手指捏了捏。
“1929年的冬天很快就要来，到时候股市崩盘，经济危机席卷欧洲，各国都会收紧物资出口，到时候咱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就是战略物资。”
工业部长点点头，又问：“那德国那边……听说他们的工业已经开始裁员了，很多工厂都快撑不下去了。”
很显然经济危机虽然还没有爆发，但是经济衰退已经有迹象了，外资企业不再继续向德国投资甚至撤资就是一个信号。
“撑不下去才好。”鲁道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危机来了，德国本土的工人没饭吃，工厂倒闭，而咱们奥地利的工厂能正常运转，工人能拿到工资，到时候不用咱们主动提合并，德国的老百姓都会盼着跟咱们走。”
正说着，秘书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总理先生！第二批黄金到港了，也是12吨！还有，美国的粮食期货已经交割，第一批小麦下周就能运到！”
鲁道夫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随手递给工业部长：“通知下去，让机床厂再招200个工人，生产线再扩两条。
咱们不仅要扛过危机，还要在危机里抢占欧洲的工业市场。”
夕阳西下，鲁道夫走出仓库，看着远处工厂里冒起的浓烟，眼神锐利。
他知道，距离1929年10月24日那个“黑色星期四”，只剩下不到五个月了。
华尔街的庄家还在疯狂追高，欧洲的政客们还在歌舞升平，只有他清楚，一场席卷全球的经济海啸即将来临。
而奥地利，已经备好的黄金和物资，就是抵御这场海啸的诺亚方舟。
到时候，当整个欧洲陷入混乱，只有奥地利能保持稳定；当德国的纳粹党因为经济危机焦头烂额，他鲁道夫，就能带着复兴党，以救世主的姿态，完成德奥合并的大业。
“等着吧。”鲁道夫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掌控一切的自信，“1929年的冬天，会让整个欧洲记住，谁才是德意志民族真正的领袖。
等到了那个时候，击败纳粹就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