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总参谋部，暖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会议室里的肃杀气。
鲁道夫指尖敲着桌面，面前摊着奥军编制表，红笔在几个关键职位上画了圈，那是他要安插复兴党党支部的位置。
“奥托，”鲁道夫抬眼看向站在左侧的前奥军上校奥托·斯科尔兹内，这人在德奥合并前就是复兴党铁杆，手里还攥着一批奥军旧部。
“奥军12个步兵师，每个师派三个党支部委员，必须是上过前线，有战功的老兵。”
斯科尔兹内脚跟一碰，声音洪亮：“保证完成！委员们明天就入营，先组织宣誓——只向复兴党、向总理阁下效忠！”
“不止宣誓。”鲁道夫把一份文件推过去。
“每个支部要建‘忠诚档案’，记录军官士兵的家庭情况、政治倾向，每周报一次。谁敢跟国防军那边眉来眼去，立刻调去鲁尔区挖煤，别占着军队的位置。”
这话一出，在场的复兴党议员都没敢作声。
他们清楚“挖煤”不是真去干活，鲁尔区的煤矿现在归政府直管，不听话的人进去，就别想再出来。
正说着，会议室门被推开，情报部门负责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捏着张照片，脸色凝重。
“总理阁下，兴登堡昨天下午秘密见了纳粹党领袖希特勒，在总统府后花园，聊了足足一个小时。”
照片是远距离拍的，画面有点模糊，但能看清兴登堡的元帅制服和希特勒那撮标志性的小胡子。
鲁道夫拿起照片，手指在希特勒脸上摩挲了两下，忽然笑了：“我当他要忍多久，原来还想靠纳粹当枪使。”
海德里希补充道：“我们还截到了国防军给纳粹的拨款凭证，上个月给了50万旧马克，说是‘资助民间团体’。”
“民间团体？”鲁道夫把照片扔在桌上，声音冷下来。
“通知沙赫特，查一下给纳粹捐钱的那些容克地主，他们在银行的贷款全给我停了，想养乱党，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
旁边的戈培尔立刻接话：“我再让报社发篇文章，就说‘某些退役高官勾结极端分子，妄图破坏德国复苏’，配图用这张照片的模糊版，让民众自己猜。”
鲁道夫点头，又看向施佩尔：“你之前设计的军事工厂，加快进度。3000公里公路要通，10座军火厂也得跟上。
我要让复兴卫队手里有足够的机枪和迫击炮，别等兴登堡动手了，我们还没准备好。”
施佩尔立刻掏出笔记本：“已经调了3万工人过去，都是家里有失业人口的，他们跟复兴党一条心。月底就能造出第一批步枪，下个月开始产重机枪。”
安排完这些，鲁道夫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融化的积雪。
他清楚兴登堡的算盘，现在经济刚有起色，民众支持复兴党，政变只会引火烧身。
等三年后，如果经济不行，就借纳粹把自己赶下台；如果经济好了，再靠国防军夺权。
可兴登堡忘了，他鲁道夫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之前因为没有武装被军方赶出德国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现在他怎么可能还会犯同一个错误。
三天后，总统府。兴登堡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鲁道夫，眼神里满是审视。
他没想到鲁道夫会主动找上门，更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戳破了他的心思。
“元帅阁下，”鲁道夫端着咖啡，语气平淡。
“听说您最近常和希特勒先生见面？我倒不反对民间有不同声音，只是怕某些人利用这种声音，给德国惹麻烦。”
兴登堡脸色一沉：“总理阁下，我见谁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汇报。”
“是不需要。”鲁道夫放下咖啡杯，手指轻轻敲着茶几。
“但国防军给纳粹拨款，就不是元帅的‘自由’了。毕竟国防军是德国的军队，不是某些人的私人武装。”
兴登堡猛地坐直身体：“你在监视我？”
“我是在保护德国。”鲁道夫的眼神锐利起来。
“上个月失业率降到18%，这个月复兴马克汇率又涨了5%，民众现在能吃上热面包，能有活干。
谁要是敢破坏这一切，不管是元帅还是什么人，我都不会答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还听说，您手下的几个将军，最近在跟奥军的旧部喝酒？
提醒他们一句，奥军现在每个师都有复兴党党支部，他们说的每句话，我第二天就能知道。”
兴登堡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没想到鲁道夫把奥军控制得这么死，还把情报网撒到了国防军内部。
他原本以为鲁道夫只是个搞经济的，现在才发现，这人的手腕比他想象的硬得多。
鲁道夫见他不说话，起身准备离开：“元帅阁下，我知道您是为了德国好，但现在的德国，需要的是团结，不是内斗。
如果您还想靠纳粹搞小动作，我不介意让民众知道，是谁在阻碍德国复苏。”
说完，鲁道夫转身就走，留下兴登堡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他知道，鲁道夫这是在警告他，再敢动歪心思，就把他和纳粹的勾结公之于众。
到时候，别说夺权，他这个总统能不能坐得住都难说。
与此同时，柏林郊区的纳粹集会现场。希特勒站在高台上，对着台下的人群大喊：“鲁道夫的复兴党就是犹太资本的傀儡！他们只会印钞票，不会给德国带来真正的强大！”
可台下的人稀稀拉拉，总共也就几十个人，还大多是看热闹的路人。
之前那些支持纳粹的容克地主，因为银行停了贷款，没钱再给纳粹资助。
原本想加入纳粹的失业工人，现在要么去修公路，要么去军火厂上班，谁还愿意跟着希特勒喊口号？
希特勒喊得嗓子都哑了，台下还是没什么反应。
希特勒咬着牙，眼神里满是不甘。他原本以为有兴登堡的支持，自己能趁势崛起，可没想到鲁道夫出手这么狠，断资金、搞舆论、抢人心，把他的路全堵死了。
而此时的鲁道夫，正在鲁尔区的军火厂里视察。看着流水线上不断产出的步枪和机枪，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斯科尔兹内从后面跑过来，递给他一份报告。
“总理阁下，奥军12个师的党支部全建好了，所有军官都宣过誓，没人敢跟国防军私下联系。复兴卫队也扩编到了5万人，装备了新造的武器。”
鲁道夫接过报告，翻了两页，又看向远处正在训练的士兵。
他们穿着整齐的军装，拿着新步枪，步伐一致，眼神里满是斗志。
这才是属于他的武装，是能守护德国复苏的力量。
“继续盯着兴登堡和希特勒，他们敢动一下，就立刻动手。
另外，通知施佩尔，军火厂再扩5座，我们还要建空军，不光要守住德国，还要让德意志的旗帜，重新在欧洲上空飘扬。”
斯科尔兹内用力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