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劝你为赤努做事这件事，我还真不喜欢。”
“哦。”
应九之对上她无辜的眼神。
“所以你到了这里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惜言低头轻笑，谁死还不一定呢。
惜言被带回了第戎的帐篷，跟着来的还有应九之。
第戎依旧玩转着茶杯，对两人刚刚的谈话似乎毫无兴趣。
“我想你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为赤努做事，就得死。”
“也许我也想为赤努做事，但是我这个想法还没成熟，就被你的好下属给拒绝了。”
第戎抬眼，惜言笑意盈盈，丝毫不带怕的。
他的视线扫向应九之，应九之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偌大的帐篷里，三个人各有心思，相互对视之间，已然碰撞出剧烈的火花。
氛围沉寂了好久，第戎突然笑了。
“我想保的人，她就死不了，所以，你需要多少时间？”
第戎的声音有些温柔，仿佛真的愿意尊重惜言的想法。
惜言转转眼珠子，没有立即答话。
“这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她问。
“将军，这女人心思重地很，万一她是假意投靠，实际上是想阴我们一把呢？所以我觉得，还是直接杀了她好！”应九之打断两人的谈话，有些急切。
第戎只轻飘飘递给他一个眼风，应九之便不敢再说了。
其实应九之说得很有道理，惜言突然一下就觉得，自己估计要交代到这里了。
更可怕得是，第戎好像还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滴个肾呐！
惜言的脑瓜子快速转动着。
“我自然不会白白投靠你们的，想要我为你们做事，总要有什么利益交换吧？我又不是傻子。”
惜言小翻一个白眼，将自己的势利眼表现地足足的。
第戎倒好奇了，“所以，大樊给了你什么好处？”
“做官，我可以凭我的本事做官，只要我能做到京官三品的位置，我就能报仇。”惜言一抬头，“那你呢，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第戎没说话，似乎在考虑。
知道他有些动摇了，也有些相信自己的说辞了，惜言趁胜追击。
“现在我们就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说。”
“正好最近我研究出了一种火药的包装法，手握的火药，一个士兵可以带十几个，我用它和我自己做交换，换你放了顾谨言和同我一起来的樊兵。”
这次第戎倒答应的爽快，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姜惜言，其他人都不重要。
就这样，惜言被松绑，她被带去了火药营里，交给应九之火药的新包装。
应九之全程脸色难看。
惜言一边示范一边道：“我追求我的利益，你追求你的目的，我们各走各的路，不好吗？”
应九之眼神冷然，没有回话。
惜言就笑呵呵儿了，这应九之还真是个双面派，在第戎的面前就唯唯诺诺没什么架子，到她这里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点儿也不见好脸色。
咋一个上司就那么值得他巴结？还装的挺听话啊？
惜言暗自吐吐舌头。
火药包装很快传授完毕，待第戎命人试验了它的可用性，惜言的交换条件就算是成立了。
好在第戎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当即就命人去放了顾谨言和其他樊兵。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
“等等，你放走他们之前，让我再和顾谨言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