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应九之叫来。”
惜言再次被人用丢的送进第戎的帐篷里。
第戎的视线在她脸上略微停顿。
“会做火药？”
惜言不得不感叹，古代多英才，年纪轻轻就成大事的人简直好多，这传说中的第戎将军，一个正二品的大官，她还以为是个中年男人。
没想到居然是个面相不过二十多的年轻男子！
肤色黝黑，五官深邃硬朗，问惜言时语气却低柔。
让惜言一瞬间打起了提防战。
这人，玩阴的应该是个好手。
那么，他玩儿阴的，惜言就装嫩！
令第戎意外的是，惜言很坦然地点头。
不是因为她点头，而是因为，惜言的态度过于坦然，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被抓这件事而担惊受怕。
第戎嘴角微掀，“不害怕？”
“我怕你就能饶了我吗？”惜言一副无赖样儿，“又不能饶我，那我害怕岂不是很没面子？”
第戎忍俊不禁。
“你倒是直率。”
惜言无奈一笑，“都到这份儿上了，我没力气绕弯子了。”
惜言的战俘角色做得很到位，让第戎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只觉得这姑娘有趣地紧。
自门外冲进来一个短发男人，穿着赤努传统的貂皮大衣，似乎是跑得很急，他进来后还弯着腰猛喘气，还是很没形象的那种。
他一眼就锁定了惜言，待看清惜言这副无害的模样，突然有些不确定。
“她真的就是那个会做火药的人？”
“不然呢？我逗你玩儿？”第戎嘴角微翘，心情不错。
男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大了眼睛，“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军营里马上又要来一员大将，不算喜事？”
男人挠挠头，有些局促，“你们……这么快就谈妥了？”
准确来说，不能叫他男人，更妥帖的叫法应该是男孩。
惜言以为，赤努军中会研究火药的，至少应当是个比较成熟的男人，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小？
他好像年龄不大，气质有些软，好似是很容易被拿捏的那种。
惜言心里莫名怪怪的。
“不，还没有。”
哇丢哇丢，谈啥？你们要谈啥？
不会是想拉我入伙儿？
不得不说，惜言真相了。
当第戎那句话说出来时，惜言彻彻底底地沉默了。
她想了想，问那边的应九之，“我想问你个问题。”
“啊？什么？”
突然被点名，应九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句话，你还记得是谁说得吗？”
应九之一改方才的局促，低头一笑，“周恩来。”
“所以，我能和你聊聊吗？”
应九之看向第戎。
第戎默许了。
惜言被松绑，跟着应九之去了他的帐篷。
“你是一穿越就在这儿了吗？”
“恩。你也是？”
“我不是。”惜言摇摇头，“我原是在大樊朝的皇宫里做宫女的，后来被流放了。”
应九之的声音很轻，他背对着惜言，用食指摩擦着桌面。
“所以，打算投靠赤努吗？”
“你希望我投靠赤努吗？或者说，你愿意来大樊吗？”
“自然不会。”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应九之瞧她一眼，嘴角一勾，“也不是。”
惜言一愣。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刚刚的眼神，很温柔？
友情？亲情？爱情？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