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样看起来,你也好长好长的一条,又细又长,哦!这就是老人家常说的柴火棍儿吧?”
“……”
“惜言?惜言?”
“我突然想剪头发了怎么办?到下巴颏儿的那种。”
顾谨言果断噤声。
“我和你讲个事情哦。”
“嗯?”顾谨言以为惜言生气了,没想到她还愿意主动和自己讲话,于是回应的相当积极。
“我们家乡那边,有一种很特别的工作,这种工作呢,靠脸吃饭,就算一个人从十六岁开始工作,到了二十五岁,也就不能做了。”
顾谨言一瞬间想到了优伶这些人物,总,总不可能是妓吧?
“这个工作呢,对女孩子的要求是很瘦很瘦,一米七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超过一百斤,嗯,按这边的算应当是不能超过六钧半,腿要比上半身长最起码三寸,腰要比臀瘦至少五寸,就是你们现在所讲的凹凸有致,婀娜的曲线那种吧,而且脑袋还要小。”
顾谨言很惊讶,“什么工作居然会有这种要求?简直比梨园的优伶要求还要苛刻。”
“模特,这个在我们那边是一种很正当也会被尊敬的一种职业,就是要将人家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做展示和宣传,因为所有的衣服尺寸都不一样,所以就需要穿衣的模特对衣服有很大的包容性。”
顾谨言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连卖衣服,居然也能这样卖?但是这种瘦成火柴棍的审美好“特别”啊。
顾谨言想了想,又看了看惜言这瘦弱的小身板。
哎?不对!
“你说这些,不会是……你,你就是……”
“昂,算是。”惜言突然凶巴巴,“所以哥哥我这身材也是一种美!你爱见不爱见!少哔哔!”
要不是她现在行动不便,她能给顾谨言表演一个怒踹!
此时的正房那边。
顾母还坐在床边发愁。
顾爹进来,见此问她,“怎么了?怎么又在唉声叹气?”
“还是不是家里这些事儿,谨言两口子受伤了需要钱,婆婆病了也要钱,就算停了盖房子的事儿,家里的生计也需要钱,可咱们家偏偏遭了贼……”
顾母说着,又哭了起来。
顾爹不明所以,“家里不是已经有钱了?谨言的赏银一共得了十两多,足够咱们家过一阵子了。”
“我知道,”顾母擦擦眼泪,“我只是在发愁,家里马上就没有粮食了,到时候我一个做婆婆的,还能向儿子伸手要钱吗?毕竟,我怎么说也是管家的,总是向儿子要钱,总不是个说法儿。”
顾爹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么一想,也是。
毕竟原先就说好的,谨言赚了钱,要交出至少一半给家里做家用的。
“这钱是谨言该出的,你去找他要便成,谨言是个懂事的孩子,会给的。”
“我也知道谨言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惜言却好似对我有意见,你也知道,自从谨言娶了媳妇儿之后,这……这……”
顾母帕子一甩,仿佛是说不下去了,又开始擦起眼泪来,好像这婆婆做得她好委屈似的。
顾爹到底更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些,毕竟,很有可能是个儿子呀!以后也会多个盼头。
既然顾母为难,顾爹就代她去和顾谨言说说吧。
顾爹默默往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