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顾谨言愠怒,“惜言不是那样的女人!”
“公公,你们一定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这么不理智吧?”
惜言深呼吸,直视着顾爹的眼神。
顾爹嫌恶地错开。
“顾谨言是我带着广威将军派给我的护卫救出来的!那你们一定奇怪,那天我明明该回到军营的,怎么就去了努兵营?”
“那天晚上,我被一伙儿人伏击,那伙儿人的头头见我也是临死到头,告诉我,南屯子口儿陈家的一个女人,那天找到他们,说有个值钱的大活儿要找他们做。
他们还说了,那女人明确说要把我给杀了!要不是我在其中极力周旋,我早就是死尸一具了,而今天,顾谨言早就不知道被扔去哪个荒郊野外喂狼了!”
“南屯子口儿的陈家,除了顾容的婆家别无他家!你还有什么话说?”
“空口无凭!你这是诬陷!”
“你不信,我这就是去找绑架我的人,反正我现在都回来了,他们想脱罪,就只能说出实情!”
顾爹突然走下来,抬手就给了惜言一巴掌。
“姜惜言,我看你是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顾家也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谨言!休了她!马上给我休了她!这种祸害,我们顾家不要!”
顾容哈哈大笑,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真是有意思,这种时候,我爹娘居然还能向着我哈哈!”
顾二叔和顾二婶皆是不赞成。
自家大哥怎么能糊涂成这样?
可那是大房的事情。
顾二叔纠结,只好问向顾谨言。
“谨言,你怎么看?”
惜言也看向他。
而此时的顾谨言,神情恍惚,瞳孔涣散,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他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悉数溅到惜言的身上脸上。
紧接着,他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谨言!”“谨言!”
顾爹和惜言同时向顾谨言冲去。
“……”
堂屋里,顾爹和顾母站在床边,大夫坐在床上,为顾谨言把脉。
除了他们四个,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等候,包括惜言。
顾容则被关进了顾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
方才惜言想去陪着顾谨言的时候,被顾爹以怒吼之姿态对待,大夫言明病人需要安静,惜言便妥协了,独自出来等着。
台阶上,她手撑着下巴,遥望远方。
顾慎行看看她,欲言又止。
“大哥,其实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为这场婚姻感到累了。”
顾慎行大惊,“弟妹,你可不要说这样的话!谨言他很爱你的,如今只是日子困难了些,等一切都过去了,全都会好起来的。”
惜言摇摇头,没有和他解释。
大夫出来,惜言一下子站起来。
“大夫,我相公怎么样了?”
大夫脸色不是很好,“他原受了很重的伤,前几天又伤上加伤,本就已经不大好了,结果这么一气,气急攻心,得,以前的伤又统统回去了。”
惜言担心,“那,我相公该怎么办?”
大夫不动声色地瞧了瞧顾家二房的房子,惜言秒懂。
“您放心!银子都不是问题!”
大夫交代完了一应事宜,惜言想要进去看望顾谨言,结果又被顾爹挡在外面。
一同将她挡在外面的,还有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