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停下压腿的动作,瞧着顾谨言跃跃欲试。
“那……你要不见识见识?”
顾谨言志气上来了,“成啊!”
惜言抬腿就瞄准了顾谨言的下巴,还没踢到呢,就被顾谨言一把抓住了小腿。
顾谨言露出些得意,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没用吧?
结果刚扯开嘴角,惜言就顺势撤步,直接开了一字马,挥拳向顾谨言打了过去,顾谨言忙放下她的腿,后退闪躲。
惜言紧接着起身,以左膝为轴,原地画了个大圈,用右腿扫踢顾谨言,顾谨言后空翻躲过,还没站稳,惜言就换另一条腿蹬了过来。
哪知虽然蹬到了人,惜言的力气却小的很,顾谨言原来没站稳,被惜言这么一蹬,也不过就是后退了几步而已。
惜言郁闷地站起来,“好久没练了,身体都迟钝了不少。”
“这哪里是迟钝的问题?你的招式虽然敏捷多变,但到底过快的速度削弱了你的力量,这么玩起来,和花拳绣腿有什么区别?”
好吧,顾谨言小朋友已经飘了。
惜言磨牙霍霍,直接伸直了胳膊朝顾谨言张牙舞爪地抓过去!
顾谨言被挠得哈哈直笑,忙一把抓住惜言手,见她手冰冷的很,又转而将她的手捂进自己的胸口处。
“哈哈,好惜言,你别挠了,你知道我最怕痒痒了!”
惜言抽半天手抽不开,只好作罢,可脸色还是臭臭的,“还是花拳绣腿不?还是不还是不?”
“不是不是!我娘子什么都会什么都厉害!”
虽然马屁拍得太粗糙,不过惜言还是满意地笑起来了。
下午吃过饭,惜言抱着一个小盒子,去了正屋。
大年初一都是要给自家人拜年的,惜言不太懂这规矩,但想到顾爹和顾母都算是自己的长辈,自己也是第一年进门儿,怎么也得送个礼?
抱着这种尝试态度,惜言试探着进屋,正好听到顾爹和顾母在聊两个孩子的事情。
见惜言进来,他们也就此打住了。
惜言也不废话,给顾爹和顾母拜了个年,就把自己给二老准备的新年礼物拿出来。
顾爹流放来时伤了小腿,惜言就给他准备了一双护腿,顾母爱美,冬天又比较怕冷,惜言便给她做了一个半身儿的披肩,两个上都绣了精美的花样。
看到着礼物的时候顾爹才恍然想起来,新媳妇第一年进门,虽然给不给红包都没关系,但他作为一个文人,还是要做到礼数的,所以便吩咐顾母去给惜言准备和红包。
顾母本看到那披肩还有些高兴呢,一听还要出红包,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这谨言一个月才赚几个钱啊?除了每月买粮食,顾爹这个当家的还要另外给他儿子一点零花钱,剩下的才几个?还要给新媳妇儿?
她钱不是多着呢吗?
不过碍于顾爹在场,顾母只能不乐意地拿红包去了。
顾爹瞧着惜言的刺绣,颇为赞赏地摸了摸,“你的绣工很好,比容姐儿那丫头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头顾母的声音传来,“惜言原是给皇后娘娘做绣女的,那绣工自然是要顶尖儿的好,咱们容姐儿一直都是做小姐培养,会的要广不要精,若要说起来琴棋书画,咱们容姐儿也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