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说得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小姑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惜言悠悠然走向柏枝堆,一边还笑着和顾容说话,“难不成要关心那些觊觎我相公的小婊子去?”
顾容倏然捏紧了拳头,面上却不得不赔笑。
然而,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惜言一甩手,那荷包就正正好落在了柏枝堆里。
惜言什么意思已经很明了了,顾容想发怒却不敢,只能红着眼死死盯着柏枝堆里的荷包。
正好顾谨言叫她,说饺子好了,惜言便进去盛饭,透过厨房的窗户,她看到顾容正鬼鬼祟祟地要去柏枝堆里拿荷包,惜言便高声道:
“容姐儿,那柏枝上我扔的都是些恶心玩意儿,新年就是要除旧,你就不用管了,小心脏了你的手!”
说着,惜言还用余光瞟了瞟顾谨言的反应,见他神色平平,便松下一口气。
顾容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给她气晕过去,可她这事儿就是见不得人,也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吞下去。
顾容笑得难看,连话都说不出,低着头快步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也算是为自己出了气,惜言又开始心平气和地捞起饺子来。
一大早,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为了满足顾芽儿这个小谗嘴,惜言还特意炒了一盘鱼香肉丝作配菜,小家伙儿吃得满嘴流油,乐得颠颠儿的,惜言瞧着就觉得可爱。
顾家大房的人都喜气,除了顾容,大好的日子,谁也不想破坏了气氛,便全当作没看见。
顾容的更气了。
吃过了饭,顾爹直接去烧柏枝,看到那荷包还愣了下,惜言只说是不用的东西,顺带就烧了吧。
于是顾容亲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绣出来的荷包被一场小火烧得一干二净,喉咙里哽了一口血,怎么也吐不出来。
大年初一没什么事做,顾谨言瞧着这满院的白雪,突然就想起了昨晚惜言的舞,到现在都还很回味。
他也来了兴致,索性拿起一根木柴作剑,开始在院子里练习剑法。
顾容本来还在生气,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便循声望了过去,这一望,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惜言收拾好屋子出来,顾谨言正好看到她。
“惜言,正好今天无事,你教教我那天你练的拳法好不好?”
瞧着顾谨言练得兴奋,惜言也来了兴致,她道:“成啊,那我们互相教,我学你的,你学我的,怎么样?”
“哈哈,来吧!”
于是两人就在院子里开始了互相教学模式,偶尔打打闹闹,欢笑声就这么传进顾容的耳朵里。
顾容气得磨牙,索性不再看了。
两人就这么练了一上午,惜言突然想到,以后如果她要进军营,总要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不能让别人小看了去。
于是她又顺带做了做热身,将身体的韧带顺带拉了拉,顾谨言也瞧着稀奇,也跟着一起拉。
结果,当惜言能开一字马的时候,顾谨言连九十度都有些勉勉强强。
瞧着他在一旁疼得抽气,惜言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顾谨言恼了,把腿放下来,“算了算了,这是你们跳舞的本事,可不适合我。”
惜言可不服了,她道:“这怎么能是跳舞的本事呢?练功夫也少不了这个啊!”
“我才不信呢!你练武术的时候也没见你用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