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故作自然的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
“阿素，今日不训练吗？”
阿素摇摇头，“今日正是春节，叫他们休息一日。”
惜言也正有此意，她瞧着面前站着的一小堆大小不一的萝卜头，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谁叫这群孩子们都在呵呵偷笑呢。
不过惜言大方，不打算和他们计较。
仔细算来，惜言也好久都没来过这里了，倒是顾谨言经常来监督阿素的工作。
惜言拉着其中一个孩子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对阿素道：
“虽然如今局势紧张，可能正是需要暗卫的时候，但你自己也要注意些，毕竟孩子月份不小了。”
惜言瞧瞧她的小腹，又瞧瞧自己的。
她看不太出来，于是问顾谨言道：“我们的肚子一样大吗？”
顾谨言挑眉，“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力？”
惜言又瞧瞧她们两人的肚子。
她是在怀疑她自己的眼力好不好？
一路回到废宅处。
本来阿素她们要找武馆的，结果没想到玉贵妃隐藏的势力太多，为了避免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便买下了这所废宅。
顾家简直每天都在负数消费。
而她们买下这所废宅的理由是，要用来训练杂戏班子。
官府的人自然也来查过，但好在都是不大的小萝卜头们，他们算是蒙混过关了。
半月未来，这里的生活气息越发浓了，孩子们的房间从原本的空空荡荡到现在的五脏俱全。
今日是大年初一，所以院子里并没有晾着衣服，厨房里倒是冒出了炊烟。
两个小姑娘满脸黑灰的跑出来，皆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阿素姐姐，阿素姐姐，今天的柴火怎么也烧不起来！”
“它还冒黑烟！”
两人一人一句的说着。
阿素只好进去看。
人刚一走，满院子的大小萝卜头便都好奇地看着惜言和顾谨言。
“惜言姐姐，你们也放假了吗？”
“那是当然，我们也是可以放假的好不好？”
“可我听说后天大将军就要率兵出征了，那时候谨言哥哥也要走吧？”
一个小男孩挤前来问道。
不论他们问什么，惜言都耐心的回答，顾谨言便在一旁笑着等。
正好到了中午的时间，两个小丫头正在阿素的教习下做饭，惜言来了兴致，干脆和她们一起做起饭来。
定好了今日中午的菜单，顾谨言便叫几个大孩子去买菜，剩下的人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洗菜。
厨房里炊烟袅袅，院子里欢笑阵阵。
阿素的表情却算不上高兴。
“惜言，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惜言正乐在其中，便没有细想阿素的问题。
“他们是暗卫，让他们像普通孩子一样，总归是不妥。”
“他们虽然是暗卫，但是明面上总要混在人群中生活，这样的暗卫不好培养，所以要辛苦你了。”
阿素惊讶道：“你是说要让他们混在人群中？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学会伪装，能明能暗，不是更好吗？”
惜言笑道，阿素却如醍醐灌顶般。
许久，她失笑，似有些遗憾。
“若我从小能同他们一样便好了。”
“以前没有，之后会的。”
惜言轻轻道。
做了一会儿，院外吵吵闹闹进来了人，是刚出去买菜的孩子们回来了。
“阿素姐姐！小十又和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