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的眉头瞬间凝成了川字，本来就不算轻松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我怎么和你们交代的？”
“我们一直拉着小十，但小十就是不听！”
正准备教训叫小十的男孩子，惜言突然探出半个脑袋。
“所以最后是谁赢了？”
“那土墩子老大的个头了，小十才这么点儿，当然是他又输了。”
其中一个最小的男孩子道。
惜言挑眉，这下也没要拦着的意思了，直接对阿素道：“啥也别说了，罚吧。”
众人都有些懵。
“惜言姐姐，为啥输了就要罚啊？是打赢了小十就可以不用罚吗？”
“罚啊！自然也要罚。”
小十不满，“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赢没赢？”
“你要是打赢了，我罚的是你不守规矩，倘若是输了，那罚的便是不守规矩，没有自知之明，和打输了的过，两个自然不一样。”
几个萝卜头都没明白，阿素却是明了了。
顾谨言挑眉，“所以，明白了？”
“不明白。”
几个孩子摇着头。
“这做事之前呢，首先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小十次次打架次次输，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还有糊着脑子一股劲儿的冲，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顾谨言丝毫不给他们留面子。
“做人要讲志气，但小十这叫鲁莽蛮干，该跑的跑，该上的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能成什么大事？”
一番解说下来，孩子们终于明白了七七八八。
惜言突然想到一件事，顾谨言要去打仗，虽说是跟着大将军的，但到底不能算是自家人。
不防趁着这次机会，叫他带着几个还不错的孩子去，又能给自己打个下手，又能锻炼这几个孩子的本事。
惜言同顾谨言商量了一番，顾谨言也是同意的。
于是他们将这一决定宣布出来，顿时便有好几个孩子嚷着要去。
阿素冷冷瞪他们一眼。
简直太没规矩。
平日里他们也没这么活泛，反而是惜言以来，他们就跟撒了欢儿似的。
阿素最了解这群孩子的本事了，当即挑了四个男孩子出来。
有个小姑娘问道：“那我们能跟着惜言姐姐学本事吗？”
惜言意外，她笑问，“你们怎么想着要跟我学本事？我的功夫可没有他们两人好，我最差劲了。”
“才不呢，惜言姐姐会功夫会做饭，长得漂亮还温柔。”
切，原来才不是看上她的本事。
惜言还小小失落了一把。
不过她没有放弃鼓励这群孩子的机会。
“我当然也需要你们，但现在的你们还不够格，什么时候你们能单挑的过阿素，你们便能来我的身边保护我啦。”
“原来我们是要保护惜言姐姐的！”
“对啊！我等着你们来保我性命安然呢！所以，你们快些学吧！”
饭也差不多做好了，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吃完饭，顾谨言便又拉着惜言走了。
中午的人没多少了，听说京城的大年初一会摆夜市，并且会超级热闹。
为了能有充沛的体力逛夜市，惜言和顾谨言决定先回家休息会儿。
但回了家，惜言也闲不下来。
她先给顾谨言收拾了一番行李。
当兵当久了，就连过日子也简简单单，这一去的行李，惜言几下就收拾好了，还真没什么可带的。
她瞧着面前那个小小的包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顾谨言从后面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