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舟着实尴尬,再对上丝丝这一副说教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心虚。
“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只是!坐一边去啦!我要给谨言哥喂水啦!”
孟北舟悻悻搬着小板凳坐到一边,后知后觉。
他根本就只是逗逗顾谨言,为什么他要心虚?
惜言安慰他,“丝丝是过于担心谨言了,你别介意哈。”
孟北舟心有余悸,瞧瞧那边还在气哼哼喂顾谨言喝水的丝丝,突然叹了口气。
“又是个柴火棍儿……”
说着,他又看看惜言,视线在惜言和丝丝之间晃来晃去。
丝丝绝对有直觉认为孟北舟是在内涵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于是只能临走前狠狠瞪孟北舟一眼,然后端着托盘走了。
孟北舟全程摸鼻梁。
莫名心虚。
场面一度安静。
“嗯……待会儿要不要留下吃饭?丝丝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一听是丝丝做饭,孟北舟顿时炸了,“别别别!可别,我刚刚已经惹恼了她,再留下吃饭,她能用眼睛给我挖个洞出来。”
说着孟北舟这就要走,惜言要留他,孟北舟借口说新房子还要布置布置,就这么走了。
结果没过多久,孟北舟又折回来。
他又摸摸鼻梁。
“姜惜言,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
“其实顾谨言对你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对吗?”
惜言顿时笑了,眼里多了些什么东西,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惜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她承认地太郑重,让孟北舟的心情又复杂又难过,他强装起笑容,又走了。
其实对于喜欢姜惜言这件事,孟北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就是有一天发现姜惜言这个女人居然不会对他犯花痴,不会将他看在眼里。
又或者,有点像他娘,总是很忙碌,又总是愿意百忙中抽出属于他的时间。
孟北舟停下脚步,苦笑一声,第三次折返回去。
这次不是找惜言,而是直奔顾谨言的身边,俯在他的耳边轻声一语。
话音刚落,顾谨言的眼珠子动了动。
孟北舟后来再也没来过,终于确定人走了之后,顾母走进惜言的房间。
“惜言啊,那是你朋友?”
这语气,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但搁在惜言这里,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语气生冷,“所以呢?”
“我瞧着,他倒像是个大家的公子,也是在军营里当兵的吗?”
惜言不耐烦,“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见惜言这副态度,顾母也不爽,可到底是要求人办事儿的,她皮笑肉不笑道:
“我是想说,咱家今天遭了贼,家里现在没钱了,盖不了房子也没钱给你和谨言看病买药了,所以,你能不能先向你那个朋友借点钱?”
惜言冷笑,“婆婆,就算家里没有遭贼,不也拿不出给谨言看病的钱吗?钱都是奶奶给出的,所以这借钱,也大可不必。”
顾母不赞同,“瞧你这话说得,难不成,你和谨言看个病还要花你奶奶的钱?她一个老人家,能有多少钱?就算要花,够不够给你们看病都还未可知呢!”
“看病的钱,就当是我们借奶奶的,毕竟这一天天的,也不见她的儿女给孝敬钱,老人家的日子也过得不容易,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奶奶给钱,自然是有拿有还,总比借外人的钱还起来有脸。”
见惜言又说回来,顾母急了。
“惜言,家里现在都困难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什么要脸不要脸的傻话!不过是向朋友借个钱,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